第37章 胡乱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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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音慎重道：“姐姐现在不在家，我让婢女去清雅院偷走姐姐的香囊交与殿下，殿下到时候带着香囊参加贵妃娘娘的诗会，这样一来就会让人发现你与姐姐的关系，她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音儿，这可真的是一个好主意。”
风明镜听到之后，高兴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萧清音欲拒还迎，“殿下，我现在就让千书去偷香囊。”
“快去，快去。”
两人商量着如何诋毁萧凤仪的事情又被房顶上面叶四听得清清楚楚。
为了节省时间，叶四悄无声息地从房顶上面下来之后，就飞快地飞鸽传书，将风明镜与萧清音的计划告诉萧清音。
萧清音抓住鸽子的时候，正在让车夫处理跟踪小厮的尸体。
车夫叫叶六，和叶四一样是细作营的人，“小姐，换上咱们的人假扮这小厮安插到二小姐那里？”
萧凤仪这时已将叶四的传书阅后即焚，并认为叶六建议觉得不错，“你来安排。”
叶六将土埋实之后，对萧凤仪道：“小姐，咱们不如趁机安排一个机灵的小厮到萧清音身边。”
萧凤仪也觉得，在萧清音和沈氏那里也确实应该安插自己几个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叶六知道叶四传递信笺内容之后，认真询问道：“小姐，要不要找人将千书抓起来？”
萧凤仪抬手，“不用，随他去。风明镜不是想带我的香囊去诗会吗？让他去，看到时候到底是谁丢脸。”
当然，她还没有想到如何让风明镜丢脸。
这个问题有些棘手。
他们处理完尸体之后，萧凤仪坐上马车进入昭王府。
进入昭王府之后，被早已等待在那里的月七带到风行野所住的篂风阁。
篂风阁如同前几次来的时候一样，药香缭绕，风行野却不像前几次那样病恹恹地躺在床上，而是坐靠在交椅旁边，闭目养神。
萧凤仪走进的时候，男人仍旧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疲惫地问道，“你来了。”
藏匿在步裙下摆的白色丝履因为这句问候而停下脚步，少女对着闭目的男人欠身。
“昭王殿下，小女来为您祛毒。”
过了很久，男人未回复，萧凤仪抬头看了一眼，对方已经睡着了。
这一刻，她才意识到，再凶残的野兽也有困倦的时候，特别是他还中丧魂之毒。
“萧小姐，主子睡着了，可以祛毒了。”
月七的声音从博古架的后方传来，萧凤仪疑惑起身。
她面露疑色，看向身边的月七，“你们给他吃了什么？”
在她身边站定，月七看着交椅上面睡着的男子，“主子听说那日祛毒时发狂的情形，为了不再伤害别人，给自己吃了迷魂散。”
“迷魂散？他是不想活了？”风行野对自己太狠了。
“迷魂散这个药方我在师傅的《灵素要术》里面读到过，是用石菖蒲，曼陀罗，乌草等草药混合制成的，含有毒素，他怎么随便就吃呢？”
她质问的时候，已经走到交椅旁边，将针包放在案几上面，查看风行野的情况。
少女碰到高耸眉骨时，指尖被捉住，手和心同时瑟缩，但还是被一道重力紧紧握住。
近在咫尺的两人互相逡巡对方不俗的脸庞，男人率先开口，“这点毒对我而言不算什么，萧小姐不用担心我会被毒死。”
他说话语气冷漠之中，又带着一些对自己的命满不在乎，这样真的让女人抓狂。
医者仁心，萧凤仪作为一个立志救人的大夫，不愿意看见风行野这样。
她疾言厉色道：“是药三分毒，昭王殿下你还是不要乱吃药。”
似乎是迷魂散的药效发挥作用，男人慵懒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这句话说完之后，又睡了过去。
扎针之前，萧凤仪不经意看了一眼男人，对方面孔还是很年轻，不似平时表现那般老成持重。
这位南征北战的战神，也不过是一位才过二十三岁的少年，正是意气风发的年纪。
转念又想到自己上辈子被害死的时候也不过十八岁，却仿佛历经沧桑。
施针的过程不如七日前那般凶险，但是风行野濡湿头发下喷薄的青筋，萧凤仪还是将针包递给痛醒的男人，低声道，“如果忍得太痛，可以咬住这个。”
琥珀眼眸的野性光亮如同蓝色烟火转瞬即逝，男人摇了摇头，“我能忍！”
女人也不坚持，将针包放在案几上面，继续施针。
为了分散注意力，她一边施针，漫不经心地说：“九皇叔不愧是沙场上面洗礼出来的，伤痕累累，仍旧保持松柏之茂，你都不会痛的吗？”
她想起上辈子自己被砍断手脚时的切肤蚀骨之痛，本能地瑟缩瞳孔，持针的手指也颤抖一会。
“小心。”
她的手被忍痛的男人握住，四目相对，待握针的手平稳之后，男人收回手。
萧凤仪来不及收回尴尬，“谢谢。”
男人见她心不在焉，却反过来为她分散注意力。
“不是不痛，而是用这种痛提醒自己死里求生多么不容易，激发求生的本能。”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不止是眼眸，就连口气都透着一股子咬牙切齿的狠劲，给萧凤仪心里很大的冲击。
一将功成万骨枯，风行野能得到战神的名声，不止是对自己狠，对于敌人更狠，死在他双拳之上的冤魂不知道有多少。
为男人扎针结束之后，萧凤仪收拾针包准备离开昭王府。
临走的时候，穿戴好衣服风行野却问道：“我听探子说，你和你的车夫在门口杀人了，可真够狠的？”
说到杀人时，男人语带戏谑，却让少女低垂睫毛翻卷。
她不动声色道，“不过是杀一个跟屁虫。”
风行野到没有探究她为何要杀人，而是关心跟屁虫是何人派来的，“那小厮是风行野派来的？”
“是他，将我从山贼那里救下来，风行野一直盯着我，一点不将您放在眼里。”
萧凤仪突然想道如何让风明镜拿到香囊如何出丑，想把那人的计划和盘托出，就是不知道面前的男人会不会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