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八十年代残疾孤僻大佬打工小保姆(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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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信,在哪里?!”
洛斯斐一瘸一拐的拄着拐杖,跟在阮妙妙身后进了客厅。
阮妙妙刚拿出信封来,洛斯斐就抢了过去。
步伐急切。
完全没换外面就拆了开来,等看清里面的内容时,整个人失望之下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神情低落无比。
阮妙妙看他整个人都恍惚迷离的样子,而这种变化是在看了信之后才发生的。
心中不由好奇起来。
但此刻看洛斯斐这个样子,估计需要时间静静……于是阮妙妙乖乖的进了厨房,自己准备中饭需要的东西。
客厅里,安静的只有钟表的滴答声在响。
洛斯斐脑子很乱。
一般来说,信被寄回就代表收件人在这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去拿。
或者是被直接退回。
这么长的时间,无法不让洛斯斐担忧,对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的事。
虽然他现在的心意已经偏向于阮妙妙,但作为自己的笔友,曾经的精神支柱,他还是不希望得到对方传来的坏消息。
他望着厨房里阮妙妙忙碌的背影,一时之间心里有些做不出决策。
这时刚好阮妙妙转过身子,与洛斯斐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怎么了?”
阮妙妙歪歪头,无声的表示不解。
洛斯斐凝视着她,阮妙妙接收到他的信号慢慢走到他身边。
“这……发生了什么,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突然很迷茫……”
洛斯斐在阮妙妙面前彻底没了伪装,在她身边露出了如婴儿般脆弱的神情。
阮妙妙轻轻叹了口气,无言的坐在洛斯斐身旁,当一名合格的陪伴者。
过了好久,洛斯斐幽幽的说:“之前我卧室里有一幅画像,你看到了吧。”
他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阮妙妙这时候也没有否认,还是默默点头。
“其实……我画的是我的一个朋友,说再正确点,其实是一个从来没见过,但用信交流过一年的笔友关系……”
“在我的腿废了的那段时间,都是她在鼓励我,安慰我,我才能渡过那段痛苦的日子,对此我真的很感激她。
但是……以前我们都保持着半月一次的写信频率,三个月前她突然就不回信了,整个人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
你说,她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外?”
……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她呢?既然你这么担心的话。”
然而阮妙妙的话像一把锤头砸在洛斯斐心里,一下子把他锤醒了。
因为腿疾,他在心底没有想过自己有天也能离家,坐火车去到陌生的地方。
但他既然能走出房子来到院中,又从院中去到街道,那这次为什么不能离开沪市去到其他新的地方呢。
“你说的对……说得对,为什么呢,既然担心,为什么我就不能亲自去看看呢。”
洛斯斐不断呢喃道。
随后眼睛蹭的亮了起来,看向阮妙妙。
“妙妙,不知道你是否愿意跟我一起去一趟?”
“我?”
阮妙妙指了指自己。
“对!”
洛斯斐回答的斩钉截铁。
因为他在此刻无比确信了自己的心意,这次无论发生了什么,就算是他对过去的告别,是一场告别之路。
妙玉过去是自己的朋友、支柱,也许以后也能继续成为朋友。
但阮妙妙则是自己再也无法自欺,那个自己被深深吸引的人。
……
此刻他忐忑不已,不知道阮妙妙是否愿意陪自己去这一趟。
他目光灼灼,看的阮妙妙心里都有些羞窘起来。
“那我去的话,是以什么身份陪你去的呢?”
出乎洛斯斐意料之外的,阮妙妙竟然只问了这一句。
这句话的含义就已经表明了她愿意陪自己一起去。
不等他回答,阮妙妙继续说了下去。
“我当然愿意陪你一起去,这可是你第一次这么主动往外面走,而且还是为了一个从未见面的朋友,这难道不是一种突破你自己吗?
说实话,我心中其实很开心见到你如此。”
阮妙妙是真的为他自豪,说着说着,她的下巴情不自禁就抬了起来,大眼微眯,笑意盈盈。
她这副模样让洛斯斐想起了小时候家里养的那只狸花猫,每次饿了的时候找他讨吃的就会躺下露出肚皮任他摸。
那个表情跟现在阮妙妙的表情差不多,让洛斯斐心中一动,有一股像以前蹂躏猫脸一样捏她脸的冲动。
他这么想,手上也这么做了。
“不过,这次陪你出去,我要以朋友的身份跟你一起。
哼!这样我们就是平等的了,你不能要求我帮你占座或者拎包裹行李……唔……唔?”
阮妙妙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双手捏住了两颊的肉。
然后感受到自己脸颊的肉被好一阵拉扯,搓圆捏扁,虽然说对方有意识的没有用很重的力道,但这个动作就已经让阮妙妙一下子惊愕到了。
她的眼睛瞪的圆圆的,小嘴微微张开,似乎已经吃惊到失去了言语。
洛斯斐也知道自己的行为有些欠妥,蹂躏了好一会,终于心满意足的收回了手。
“咳咳,没事,我们坐火车去,来回顺利的话两天时间够了,不需要带很多东西。”
“你捏我脸!”
阮妙妙不可置信的控诉道。
“你不是一直想吃鸡蛋糕跟桃酥吗,等会下午我们就买一些带着,我出钱随你想吃什么买什么。”
阮妙妙重复道:“你竟然捏我脸!!”
好吧,这下洛斯斐也知道自己理亏,见吃的也转移不了阮妙妙的注意力,只得承认自己的过错。
谁叫自己手痒没忍住呢。
“要不……你也捏回来?”
洛斯斐将自己的脸微微侧向阮妙妙。
阮妙妙一时之间分不清,如果自己捏回来就是自己“报仇”了,还是说落入某人的连锁陷阱中。
但她瞅他,对方还是一副是我不对,我会承担一切的光明伟正的模样。
这让阮妙妙反思,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