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新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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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八二年己是改革开放的第四个年头,在这风云激荡、波澜壮阔的改革初始年代各种新鲜事物和改革政策层出不穷的发生、展现在大家面前。
这些种种变化或深刻,或无声长远的影响、改变着大家的生活,同时也改变着国家的经济形势和整体面貌。
洪城市郊区青山湖边,南昌大学前身的前身江西工学院一栋男生宿舍楼内,余知远停下脚步静静站立在曾经读书时学校给他们安排的宿舍房门口。
望着这扇掉漆的木门,他内心还是充满激动情绪,因为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太不可思议了。
两天前的他还是个小老头,在老家一座山上散步时无意间看到一神秘飞行物从不远处飞过,然后被其发出耀眼光芒照晕。
等到再醒来时竟然发现回到了在工学院读书时因营养不良,又学习太过用功而劳累晕倒,在被送到校医务室输液加观察一天后才让回宿舍的时候。
现在那件曾经在学校经历的往事变成了他的重生之时。
站立久许平息了一下激动的情绪,余知远从兜里掏出锁匙将房门打开,这个学校用僻角杂物间改造,供他和鲁远征、赵建和张辰四人住的男生宿舍内部景物出现在他眼前。
如记忆中的一样,改造的这间宿舍很狭小,两张粗大的实木质双层架床和一张放杂物的木桌就几乎将房间塞满。
两张双层床铺位上除了放着一些被单衣物,最多的就是学习资料和各种书。
这时候的大家都特别爱学习,各人的铺位在被叠放了一排书墙后让本就不宽的单人床又窄了一截。
铺位间和床底下塞着几个四人各自用的木箱,他们的衣物和一些私人物品就储放在这些箱子内。
共用的那张长桌上则摆放着日常使用的暖水瓶、餐具等物品。
走入房间的余知远轻抚过自己上铺床架的边沿,回忆起同宿兄弟们的过往。
进门左边层架床的上层是他睡的铺位,下铺睡的是宿舍里年龄最大的鲁远征。
这个山东的兄弟人很好,待人热情,乐于助人,余知远晕倒后就是他先发现并送到医务室的。
他毕业后分配到河南洛阳的红光厂工作,在那厂里工作了近十年后辞职出来做生意,没几年便赚到不少钱,开了家很大的机械加工厂。
余知远创业时他还主动帮助介绍了两笔业务,重生前两人一直联系着,不时互相联络问侯。
右边双层床上层是张辰睡的铺位,他是苏省人,从安排进来起因为是城市人,而余知远、鲁远征和赵建他们三人出身农村,对他们总有那么一种淡淡的优越感。
那时候的余知远很反感他,出了学校便从未跟他联系过。
赵建睡张辰下铺,这个湖南兄弟在四人里年纪最小,性格老实善良,他毕业后开始几年还和大家偶有联系,说转到了工商部门工作,后来慢慢就没了消息。
等到三十多年后余知远和他再联系上时,才知道他四十多岁时老婆去世便一直未再娶,已随儿子移民新西兰好多年了。
在宿舍四人的人际关系上,因为张辰那淡淡的优越感,鲁远征和赵建两人对他也很是反感排斥。
再加他和鲁远征、赵建他们三人读的是同专业同班的半导体物理,张辰读的却是教育专业,因此余知远、鲁远征、赵建他们三人玩的最好。
余知远转圈看着这还算整洁的宿舍,走过去打开窗户,向外观望阳春时节里窗外那枝叶翠绿,随微微春风摇摆的柳树、梧桐。
学院里这两种树很多,不远处那些很有些年头的红砖三层教学大楼、办公楼、图书馆和其它男女生宿舍等建筑就错落树间。
窗内外的景象很有一种宁静致远的感觉,这些美景也会随着他两三个月后的毕业,因后来的岁月中再也没有来过母校而将此景只留在记忆里回味。
余知远记得那时的自己在毕业时和同宿三人互道祝福后便各奔东西,进了单位开始忙碌工作,然后结婚生子,各自经营着家庭和自己的事业。
如烟青春匆匆挥别,年青时光感觉过得飞快还虚浮和粗糙,等漫漫成熟和懂得珍惜时,却在不经意间就已经老去,留着人生太多的感慨和感怀。
此刻他静立窗前回想着自己几十年人生,感觉温馨幸福的岁月也就结婚前成长求学,与父母兄弟生活的那二十几年。
而后来的日子几乎都是在夫妻争吵、在外工作、年未回家的奔波中乏味又重复的过着。
尤其是结婚生子头二十年,每次回家都是匆匆的简单团聚,呆不了几天就又开始远行,然后在外从年头干到年未再匆匆回去团聚,周而复始。
直到父母白发他才发现欠缺了太多,也厌倦了如候鸟般的漂泊生活,已经小有成就的他最终决定安稳呆在家里与年迈的父母,还算健朗兄弟们生活,直到重生前时刻。
想到亲人,余知远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情况,如果是自己死了或失踪了,此时父母兄弟和儿子应该很着急和伤心吧。
想及于此,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对父母和兄弟、儿子他们说声节哀保重,这一世我会更珍惜这份亲情。
同时他也在心里暗暗誓言“既然那不明飞行物给了他重活一次的机会,那他就要好好的抓住和用好这机会”
“这一世,人生理想、亲情、爱情、友情,自己与家人的幸福、荣誉和财富等等不再做取舍,他全都要,而且还要更好的”
望着窗外的景色沉思许久,余知远不知不觉间听到静静的宿舍楼道响起喧闹和脚步声。
原来是学习课上完,下课后也吃过饭的师兄弟们开始回宿舍了。
在这种动静声中,等下鲁远征、赵建、张辰他们三人也同样会回这宿舍。
余知远慢慢走到赵建的铺位坐下,等着与年青时的三人重聚。
他自己现在年青的样子是己经照镜看过了,同宿三人的容貌也一直记得,等下再看看有没有因为日久而记岔了。
刚坐下没一会儿,宿舍的门在响动中被推开,这让余知远很是有点激动,不知道谁先回来。
在他的注视下,房门口出现个穿着这时代紧俏时髦的的确良白衬衫,黑色卡叽裤,白帆布鞋,身高一米七左,显得白净文雅的青年。
原来是张辰最先回来,余知远微笑的望着进来的他。
看到坐在床边的余知远,张辰问到“你回来了!昨天诗社的副社长找我商量点事,我晚上回宿舍才知道你晕倒送校医那去了,你现在没什么事了吧?”
余知远说“谢谢关心,我没事,只是营养有些跟不上的问题,医生说注意劳逸结合,不要太透支身体就可以了”
“哦,是这样啊!”
张辰接着说“那你现在怎样?要不跟我到诗社去玩吧”
“诗社现在换到一个大房间去了,今天晚上有人教跳舞,学好了可以让自己更优雅和有气质,跟那些大老粗们高下立判。”
余知远听了微微皱眉,发现这就是一个他曾经反感张辰的原由。
就像现在,你学跳舞就学跳舞呗,学个舞蹈都让你找出优越感来了。
你那么年轻就鄙视工人、农民阶级的价值观歪曲的这样是受了什么刺激?还是家里教的呢?
余知远望着他缓缓道“医生让我这几天适当休息下,我就不去了。”
“这样啊,那好吧”
张辰边说边站余知远旁从自己铺位拿到手一个笔记本,转身带点冷淡的对他说“那你休息吧。”
看其说的和表情动作,余知远有点呆,在想这要是自己儿子一定抽得他三天不能自理。
真当你是谁啊!都成年人了还这么傻缺做人吗,不顺你说的做就摆脸色!耍情绪!
对他刚刚的慰问颇有好感的余知远淡淡回应到“好的,你去忙吧。”
等到张辰的背影消失在门口,余知远发现一直不喜欢他真不是自己的偏见,只看现在首次见面后的这短短时间他说的几句对话,反应态度就体现出来了
他以后的人生道路自己也不去做什么干涉,真要是和原来一样的结果那也是他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