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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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轻吗？还好呀，伯伯打的时候更重呢，我都起来不了，他还让阿黄咬我。”
“阿黄是谁？”
“阿黄是一只大花猫，站起来都快有我高了，它喜欢吃人，吃了好多人了。”
“它也想吃我，我跑到房顶上，它上不来，我才没被它吃。”
他说话虽然有些不太清楚，但沐承泽还是听懂了。
他长年累月挨打，体质早与常人不同，寻常人被踹到不能起身的力道，于他而言不过是有些重而已。
而那只与人一般高的阿黄，想来就是老虎了。
这药王谷了解得越多，就越发觉得他们不是人，不过是一只畜生而已，竟然用人喂养。
终有一日，他终将踏平药王谷。
“既然无碍，你便起来吧。”
“阿殊，今夜如何安排？”
这院子就只一间空房，他们可还有三人呢，就算各自不嫌弃床也不够大啊。
“我在院中。”
顾庭殊话落下，见阿芒要进去，直接抬手拦下。
“你也睡在院中。”
如今天热，今夜又无雨，他们睡在院子里自是不会有什么事的。
阿芒一听就委屈了，他指着屋子，跺着脚示意自己要进去睡。
“一个药人，常年与兽为伍，你别说你害怕。”
顾庭殊可不管他委不委屈，反正就是没有丁点要让开的意思。
沐承泽经过阿芒，摊手耸肩，一脸的欠揍，“没法子，我是老大，是该多爱护些的。”
“今天晚上就辛苦你了，好好守着啊，等到了城池，哥哥给你买糖葫芦?。”
阿芒没吃过糖葫芦，也不知道糖葫芦是什么，他此刻就是生气为什么自己不能进去。
眼睁睁看着门被打开又被关上，他眼中冒出火星，手握成拳，似乎下一刻就会挥拳过来。
顾庭殊只看了一眼，便收手转去了方才坐着的地方。
“你，我们打一架，你，输了要听我的。”
一再被压制，阿芒实在是气不过，过来瞪着顾庭殊，牙齿咬得咔咔响。
顾庭殊眼皮未掀，往火堆里添了柴，才淡淡道：“你打不过我。”
“打不打得过，总要试了才知道。”
阿芒不肯服输，在他看来，连阿黄都被他打死了，又何况眼前这个看着并不怎么魁梧的人呢。
他说完就挥拳过来，并没有给顾庭殊再次拒绝的机会。
顾庭殊闪身避过，手撑在地上，倒着身一脚踹在阿芒身上，翻身站定后，他看着不服输的阿芒，拍了拍手上沾的沙砾。
阿芒武功虽然不够强，但他速度极快，一招一式又特别凶猛，顾庭殊不想下死手，一时之间倒还真不能将他制服。
好不容易有戏看了，沐承泽心情激荡，觉也不睡了，偷偷开门出去，去喊沈萋萋起身。
“表妹快些出来，有好戏看了。”
他的声音实在算不上轻，便是还在对战中，顾庭殊也听到了。
余光看了两下，见沈萋萋穿戴整齐地出来，他才又专心对付起来。
沈萋萋刚要睡着就被叫醒，精神实在是不好。
她靠着门口揉了揉眼神，看清对战的人才急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他们怎么打起来了？”
她刚刚站在门口听了，知道他们不会打起来才要去睡的，可这才刚躺下，他们怎么就打起来了？
“表兄快去拦他们呀，要是打坏了怎么办？”
顾庭殊收着手，阿芒却不留余地，招招凛利，每一下都是往死穴去的。
沈萋萋不懂武功，却也能看得出来顾庭殊如今落了下风。
沐承泽一点儿也不着急，也不知道从哪里摸了一小把吃今，拉着她坐在了门槛上。
“着什么急啊，好不容易能这么轻快地看着阿殊打斗，来，边吃边看。”
他一点儿也不担心，似乎笃定表哥不会输，沈萋萋都快急出汗了，却也无可奈何。
她又不能冲过去拦着，表兄不帮忙，如今也只能等他们分出个胜负后停下了。
“你就放心吧，阿殊手下留情呢，不会输的。”
见她满脸忧虑，沐承泽拍了拍她的肩膀，出声安慰。
“咱们可是一伙儿的，如果阿殊有事，你觉得我还会这么悠闲地坐在这儿吗？”
这话说得倒是真的，表哥若是不敌，他是不可能坐得这么稳的。
想通了这些，沈萋萋的担心转换为了欣赏，她支着下巴看得津津有味。
以前没有细看，如今看来，表哥一招一式皆存美感。
明明是一样的状态，可放松心情后，便能看出表哥的游刃有余。
“不担心了吧？”沐承泽把吃的分了一半给她，还极为好心地给她扇风。
“表兄能打得过阿芒吗？”
她突然这么问，沐承泽略有些尴尬，他手握成拳碰了下鼻子，想着该怎么回答比较好。
“表兄不用回答了，我都知道了。”
他许久都没有开口，不用说沈萋萋也知道了答案。
自己刚刚巧好了不太丢面的回答，她却让自己还要说了。
沐承泽瞪眼，被气得牙痒痒的，他把沈萋萋转过来，很严肃地告诉她，“如果只论武力，他绝不是我的对手。”
“那如果不只论武力呢？”
“咳咳，这个，这个嘛，没有打过，我是不知道。”
沐承泽自知光论武力，对方绝不是自己对手，可对方那疾风一般的速度，他实在是招架不住啊。
都还没有看清人是怎么过来的，转眼自己身上就缠上个了。
这场景想想就觉得可怕。
他抖了抖身子，干笑两声，让沈萋萋继续看戏。
阿芒速度是快，可顾庭殊每次总能在对方缠过来时化解，一来二去的，他是没有什么，阿芒倒是先喘起了气。
他身形还是一如开始那般敏捷，阿芒脚步却开始不稳了，在又一次攻过来时，被顾庭殊瞧见空门，直接卸了他一只胳膊。
阿芒习惯了疼痛，被卸了胳膊也不吭一声，只是攻击却停下了。
他捂着胳膊，咬着牙要自己接上，挣扎了许久，把自己弄出了满汗，却没有成功。
“你输了！”
顾庭殊平静阐述，说完后不理他，转身对上看热闹的两人。
“还没看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