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若如初见(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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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语气不屑继续朝他质问着,“如果你真是我老公,我怎会连自己老公的名字都不知道?”
我全然不顾他能不能听得懂现代人的说话方式,将心里诸多的不满统统发泄了出来。
听完我的话,他眼神越发幽暗得可怕,我心里隐约顿感有些不妙。
“玄烈!”
“从这一刻起,记住你夫君的名讳!”
他性感低沉的嗓音里,带着些许不耐烦,言语凉薄得像在回答一件无关紧要的事。
是啊,像他身份如此尊贵的人,说出的每个字都像是施舍。
我是不是应该叩谢他给我的“恩宠”?
他突然伸出长臂一把揽过我的腰,大掌按住我后脑勺,轻而易举地将我牢牢禁锢在他怀里。
我的鼻尖紧贴着他的胸膛,被迫闻取着他身上那股檀木冷香。
我身形一顿,这香味………
怎会跟被子上的一模一样?
我奋力挣扎着想要逃离他的怀抱,他冰冷的胸膛很硬,勒得我生疼。
随着周身萦绕着我的气息越来越冷,我只好识相地放弃了抵抗,双手垂在身子两侧,僵硬地由他搂着。
看来他……真的是鬼………
不然浑身上下怎会如此冰凉………
片刻,他搂着我的手似乎松开了些,我赶忙抽出一只手揉了揉我快被压扁的鼻子。
只是,他骨节分明修长的手,一把抓住我正揉着鼻子的手,他的指尖很凉,和我此刻温热的手温形成鲜明的对比。
我霎那间怔愣住,下意识狐疑地抬头望着他,他高大的身形猛地覆向我,我的两瓣红唇被他紧紧吻住,随之而来的窒息感让我大脑有着一瞬的空白,心脏抑制不住的狂跳。
他居然强吻我?!
我的初吻……!!
啊………………!!
他薄唇传来的冰冷触感,令我清醒不少,我拼命捶打他精壮的胸膛,挣扎着扭过脸想躲开他的吻。
奈何一切都是徒劳,他冰冷的唇更加蛮横地朝我吻了过来,我只能死死紧抿着嘴唇,不给他任何一点得逞的机会。
他仿佛看穿了我的意图,对着我的唇瓣重重一咬。
“唔……”一抹淡淡的血腥味在我嘴里晕开,我吃痛张嘴叫出了声。
他趁机使坏,冰冷的唇瞬间将我牢牢堵住,他更加贪婪地吻着我………
突如其来的吻搅乱了我所有思绪,我被他吻得晕头转向,我每一根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良久,他才将我放开,黑色眸子一瞬不瞬地紧盯着我,然而这次,我竟能从他的眸底里看出一丝意犹未尽。
他清冷邪魅的脸上依旧波澜不惊,只是两片冰冷的薄唇微微泛红,却有种说不出的致命撩人………
“你个臭流氓!!!”我咒骂一句,偷偷往旁边挪去,刻意离他远点。
我恶嫌的用手背对着嘴唇乱擦一通,全然忘了嘴唇刚刚才被他咬破。
“嘶…………”嘴唇上的痛意传来,我倒吸一口气蹙眉瞪着他。
想到他方才出阴招声东击西,故意咬破我的嘴唇,我就莫名的火大。
长这么帅,在地府应该不缺女人才对啊?
“过来!”他双手抱臂倚靠在花梨木长桌旁姿势慵懒而随意,好整以暇地看着我。
“我才不要!!!”我想都没想,抗拒的话脱口而出。
想到他方才轻车熟路的吻技,说不定早就万花丛中过,处处皆留情。
一阵鄙弃的反胃感涌了上来,我潜意识里只想离他远点,再远一点,不想再跟他有任何肢体接触………
或许从来没有一个人敢这般无视他,看到我忤逆和疏离的态度,他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墨色眸子危险的眯了眯,松开双臂颀长的身形站立了起来,一副准备收拾我的架势。
“颜子!过来!”他冷冽低沉的声音透着不怒而威的霸道。
听到他直呼着我的名字,我深知这是暴风雨要来临的前奏,我定在原地,紧抿着唇,目光夹杂着哀怨和他对视着。
想了想,我语气还是软了下来近乎祈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我紧张地握住拳头,连指甲掐进肉里也浑然不知,“你别碰我了……要不……你去找别的女人吧?求你了!”
说完,我不忘双手合十呈拜拜状,一脸虔诚地恳求着他。
我出息了,竟敢跟来自地狱的撒旦谈判…………
我其实内心恐惧得就只差给他跪下了,我眼睛略带闪烁想要挪开视线。
“你将为夫的话当做耳边风?”他冷嗤一声,眼里升起的怒意明显,“过来!别试着挑战我的耐性!”
明明他才是那个充耳未闻的人!!
我费尽口舌说了那么多,他硬是直接统统略过!
也对,本就是身份地位悬殊的两个人,我有什么资格说不?
或许在他看来,我也应该像其他人那样,屈服在他脚下,逆来顺受………
想到这里,我瞬间也来了火气,置气地把头偏过一边不去看他,不用看我也知道,他此时眼神会有多么的可怕。
他彻底被我激怒,殿内突然掀起一阵冰冷刺骨的寒风,我自然垂在两侧的长发猛地被吹起,一缕一缕胡乱拍打在我脸上。
我扭头望去,他一身墨色玄衣在风中轻轻摆动,他阴沉着脸,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神色睨了我一眼,转瞬消失不见。
只剩下大殿的门窗还在风中咯吱咯吱晃动着………
他就这么走了?
我心有余悸地回过神来,所有紧绷着的神经这才敢缓缓松懈掉,我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整个人瘫软无力地趴在花梨木长桌上,将头埋进手臂里。
半响,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入耳畔,我循声迅速抬头看去。
那群身穿粉白色云裳的侍女不知何时又突然出现在大殿内,将我眼前这张花梨木长桌上早已冷掉的美味佳肴一一替换掉。
她们动作很快,没多久花梨木的长桌就被重新摆满比先前种类更多的山珍海味,丰盛得令人眼花缭乱。
我只好从中随意挑了一位看起来比较有眼缘的侍女,“你留下来陪我,其余人都退下吧。”
“是,娘娘。”
我伸长胳膊,整个人半趴在长桌上奋力地想要扯下一个鸡腿。
奈何那只泛着栀黄色泽,香喷喷的烧鸡坐落在长桌的正中央,离我属实有些远,我这会怎么也够不着。
侍女见状立马上前,将一整只烧鸡端过,轻轻地放在我面前。
这名侍女也太有眼力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