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可疑的保洁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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询问中断。
陶然说：“这个秦禄生说他下午从家里离开之后，去了情人家，绿杨苑小区。小区反馈回来的监控，还有他情人家也装了监控，他没有撒谎。”
秦禄生紧张地给他儿子的学校去了电话之后，神情明显轻松了许多。
“我儿子没事，我让司机去接他了。”
罗蒙将监控里那个保姆的图片调出来问秦禄生。
“认识这个人吗？”
“这不是我家保姆陈妈吗？”
“你再仔细看看。”
“不是，不是陈妈，这个人我没见过。”
“他怎么会有你家的密码？”
“我怎么知道？陈美珍这个疯子经常改密码，有的时候我自己回家都进不去。”
“保姆是住在这里的吗？”
“不是，一开始是住在家里的，陈美珍这个婆娘说她不喜欢家里有外人，保姆只在饭点来煮饭。”
“请把保姆的联络方式告诉我们。”
陈妈的电话接通了，先是一个自称是陈妈的儿子接的电话。
他说他妈下午摔了一跤，现在在医院里。
电话转交到了陈妈手里。
陈妈说：“我今天去菜市场买完菜，从菜市场出来的口子上，不晓得是哪个杀千刀的弄了一地油，我老婆子没注意，一脚踩上去。
摔了一跤，当时就动不了，还是120来把我弄到医院的，老胳膊老腿了，当时腿就摔断了。
我让我儿子给太太打电话请假了，她没接电话。”
“你在哪个菜市场摔的？”
“龙山市场。”
挂完电话，罗蒙一脸严肃。
“为什么这么巧合，陈妈这一摔进了医院，嫌疑人就假扮成陈妈出现在88号别墅？看来嫌疑人走的每一步都是经过精心布置的。”
小区监控室，雷子神色凝重。
“小区管理严格，除了业主，其它人进出都要登记。
但是小区的地形太过于复杂，嫌疑人作案之后，想要脱身太简单。
嫌疑人晚上11点从秦家别墅出来之后，小区大门的监控当中就没有发现发现他的身影。
他要么还在小区里，要么已经改头换面以其它方式离开了小区。”
雷子说的没错，海湾新墅占地面积广，绿化面积占比70%，靠海的一面引入海水，汇聚成一条穿越小区的内湖，湖的两岸，风景如画。
秦禄生家的88号别墅，后院墙靠着湖的一面，湖边一大片景观树林，林子里有健身器材，还有一些供人游玩的亭子，太适合躲藏了，这个时候，附近派出所的民警和队里的队员们正在湖边地毯似的搜寻。
罗蒙推测，在他看到三楼露台上的兔人，到他反应迅速进入到别墅，很快到达三楼，不过几分钟时间。
这个兔人唯一可以脱身的地方，就是从二楼卧室的窗户一跃而下，跳到湖边的草坪上，然后快速地离开。
当时罗蒙从别墅出来，又到湖边转了一圈，因为担心苏非的安全，又快速返回到了案发现场。
保安大叔说了一句话，让罗蒙的一颗心哇凉哇凉的。
“警察同志，咱们这个小区看起来管理比较严格，其实还是有漏洞的。”
“什么漏洞？”
“咱们小区的这条人工湖啊，是从南边的海水引进来的。
引进海水那边有个涵洞，涨潮的时候，涵洞就被淹到了水下。
退潮的时候，涵洞就可以过船。以前小区开展过这个业务，退潮的时候，把游船从涵洞开到外面的大海上。
后来，出过安全事故，没干几天就不干了。”
“监控可以拍到涵洞吗？”
“原来那儿是有一个监控的，后来坏了。涵洞口子上弄了一个铁门锁着的，一般人出不去，不懂得潮汐的人去了就有可能回不来。”
罗蒙在保安的带领下去了湖边走了一圈，发现靠进涵洞的地方有几条固定在岸边的脚踏游船。
保安大叔掰着手指头数了数。
“咦，不对啊，拢共有五条船来的，怎么只有四条船啦？”
大叔这么咦的一声，让罗蒙内心又一凉。
时下正值退朝时间。
打开手电筒，朝着涵洞方向照去，果然有一 个铁门。
据保安所说，那扇铁门是锁着的。
然而，这个时候，那扇铁门却是打开着的，随着浪潮一浪一浪地，碰撞着石壁，发出令人难受的摩擦声。
罗蒙没吭声，大叔跟柯南附了体似的，开始自言自语。
“现在正是退潮的时候，看来杀人凶手是蹬着船从这里跑了。”
罗蒙问大叔。
“这外面是海边哪个位置？”
“挺偏的，听说以前这里就是一片滩涂，后来圈地建了别墅。
我去海边看过一回，靠左边过去就是污水排放口，臭得很，一般没人去。”
罗蒙看着仍旧在海水中晃荡的铁门，若有所思。
兔人真的是从这里出去的吗？
答案是否定的。
看他每次在案发现场从容的样子，他不太像是会钻涵洞逃跑的狼狈样。
得，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
眼下，找他还得找。
但重要不是那个装扮成保姆的嫌疑人吗？
不过，他有一种想法，这个想法需要验证。
于是，他叫来了大许。
“大许，你和阿超蹬着船从这个涵洞出去看看，我觉得应该有收获。”
回到监控室。
“这样，雷子，你把监控往前倒。嫌疑人能知道88号别墅的密码，要嘛他认识这家人，要嘛，他极有可能提前踩点，看看能不能从监控当中找到他。”
信息化时代，城市遍布监控，除非你穿了隐形战衣。否则，但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查找区域锁定了88号别墅四周。
时间往前倒，除了那个扫地的清洁工之外，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罗蒙让雷子锁定这位清洁工，雷子表示疑问。
“一个扫地的清洁工，她的嫌疑真的大吗？”
“这位清洁工看起来年纪多大？”
“监控没有拍到正面，不过，看她的动作，年龄不会大。”
“我们小区的清洁工，我经常遇到，他们的年纪至少五十以上，不知道这个小区怎么样？”
雷子：“你那破小区能跟人家这个高档小区比吗？”
“错，我的小区是破是破，但跟这里却是同一家物业。”
一旁的保安大叔立刻同意。
“罗警官说的对，保洁和保安的工资都低。哪个年轻人愿意干？就拿我来说吧，今年都58了。咱们小区的保洁员，年纪都不小了，据我所知。有一个刘阿姨，她拿她妹妹的身份证进来的，实际年龄都65了。”
罗蒙问大叔。
“那，这个保洁员你认识吗？”
“不晓得是不是新来的，反正我是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