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八阿哥那位悍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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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鄂氏见黛玉一副兴趣盎然的模样,便撸撸嘴:“你瞧,穿藕色旗服的那位是他塔喇氏,是户部员外郎张保住之女,她旁边那个看上去傻乎乎的是都统刘文焕之女。那位穿珊瑚色旗服的是哈塔那拉氏,副都统法喀之女……还有那位一脸凶色的女子据说是安亲王的外孙女郭络罗氏……”
黛玉听到这个名字好似有点熟,仔细想了这不是八阿哥的那位悍妻吗?
不由得侧头看了一眼。
郭络罗氏生得一双三角眼,柳叶眉,倒有点像凤姐的模样,一脸的骄横模样,眼皮子都没正眼瞧她同桌的人。
董鄂氏见了也冷笑一声:“你瞧瞧她那样儿……”
黛玉笑一下,也活该这郭络罗氏从小便养成这飞扬跋扈的性子,盖因家世显赫,其外祖父安亲王岳乐是努尔哈赤第七子阿巴泰的第四子,也就是安亲王是努尔哈赤的亲孙子。
自小便与豪格一起打仗,那也是为大清的版图立下了汗马功劳的,于顺治十四年就晋为安亲王。
这郭络罗氏据说是安亲王的第七女,嫁与郭络罗明尚所生,这明尚家世也很显赫,这个孙女安亲王是一直很喜爱,所以才养得敦络罗氏这性子。
黛玉听董鄂氏在那儿淘淘不绝地介绍着郭络罗氏的惊人之举,例如五岁的时候便因一个小丫头给她梳头的时候弄痛了她,便拉下去活活打死了……
黛玉听了也便皱了皱眉头。
董鄂氏又冷笑一声道:“也不知她哪来这么大的气势,她母亲无非是个庶出的女儿。还有她那父亲在康熙二十年因贪污诈赌被判了斩监候,后不明不白死了,她母亲也郁闷致死。她便成了孤儿接入安亲王府中抚养。一个孤女而已……”
黛玉听了心下不禁有点凄然,郭络罗氏与上一世的自己倒是有几分相似,寄人篱下在外祖父家里,可别人却养出一副不吃亏的性子。
自己却是委委懦懦不得善终。
也许这都是孤儿的两个极端吧,一种极端自卑,一种却极端暴戾,但目的都只为了求自保而已。
黛玉想着又不由得叹口气,郭络罗氏最后的结果也并不好,这便是命运吗?
最后才听到董鄂氏说了一句:“我说若是哪位阿哥娶了她,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黛玉扯了扯嘴角,也不说什么,倒是用同情的眼神看了一眼八阿哥……
董鄂氏又指了一下穿了件鹅黄色旗服的女子道:“最漂亮那个是我堂妹,董鄂氏,她父亲齐世是从一品都统。”
说这儿的时候,董鄂氏眼里居然有几分骄傲的神色,毕竟就觉得自个儿家的人最优秀了。
黛玉听了面色淡淡,只是这姓氏着实太长了,不太好记,关键是去记这些做什么呢。
此时,一众人写的答案也都传到康熙手上,康熙看了便也哈哈地笑起来。
见他这般开心,也应该是大部分人都猜着了,“母后这题是不是出得太简单了。”
康熙哈哈地笑起来,“看赏的人也着实多了些。”
太后便笑道:“过年过节的,皇上可不就应该多赏赏。且今儿个的正题可不是让他们猜猜灯谜来着。”
董鄂氏一听要入正题,便眉飞色舞地看了两眼黛玉:瞧瞧吧,马上开始了。
黛玉却不知要做什么,只是一脸疑惑地看着太后。
康熙一听太后这般说,也就笑了笑道:“今儿个还有一道题目,要考考在场的一众贵女。”
其实堂前的人似都懂得了康熙的意图,这与阿哥选福晋的事,谁不明白啊……
大家也都会心一笑,各位大臣们都拈须微笑地看着接下来的才艺比赛。
康熙见都一副了然的样子,也不摆什么谱了,便道:“方才灯谜谜底便是今日的题目,今儿到场的女眷便以这四个谜底再作以之对应的灯谜谜面出来。再让我们这些男子们猜猜。”
康熙如此一说,大臣们皆纷纷叫好,张廷玉,李光地等人也都直呼:“有趣有趣。”
便有宫人们依次进来提了一排四角平头的白纱灯来,专为题灯谜而制。
果见宫女们从黛玉她们这一席旁边的那一桌开始,递了一盏盏白纱灯与一众女孩儿们写下来,只道谜底不要说出来。
黛玉在这头瞧着,这场景倒是想起上一世两次题灯谜的光景。
第一次当是元春赏了白灯到贾府,一众人也都题了,第二次却是那暖香坞雅制春灯谜,也是大观园的姐妹们一处“即景联句”之时。
这一次也是咏景题灯谜,只当是个轮回了罢!
黛玉在这儿感叹呢,瞧着那一桌子的莺雁们各自在书写,像极了她们第一次元宵题灯谜的样儿,嘴角难免便起了笑意。
忽听席间一个声音传来:“皇阿玛,即然是女孩儿们皆可出题,如何不让各位嫂嫂还有玉格格一起参与进来。”
董鄂氏扭头一看,说这话的正是那老十,便瞪他一眼:“你说老十是不是傻子。”
不过老十这一说,倒是得到了众阿哥们的响应,康熙便一摆手:“当是同乐。”
送宫灯的宫女们见康熙下了令,便也提灯走到黛玉这一桌子来。
董鄂氏瞪着眼瞥了一眼,是求助的表情,黛玉笑一笑,表示爱莫能助。
倒是宝钗面露喜色,见宫女们递过宫灯来便坦然接了,又从宫女手中托盘沾了墨,想了想便落笔题了一首在灯上。
写完了又将灯上的封纸盖好,以防下一位看到。
于是大家也就没办法抄答案了……
黛玉瞧了瞧,见太子未完婚的嫡福晋瓜尔佳氏虽是不如宝钗那般信心满满,脸上反而显得更轻松一些。
毕竟人家真的是用的一种娱乐的心态,未来的太子妃不可能因为写好一个灯谜或者写不好一个灯谜而有任何改变。
只有还有欲求的人,才会把这些人家只当娱乐的事情作为上位的资本。
黛玉正想着,那提灯人也就走到她身边,也接了过来,一气便题了一首。
磕笔之时刚好迎上宝钗的目光,黛玉迎上那目光,还轻松地点了点头,这一幕还真是似曾相识般的熟悉。
有时候最了解自己的人反而是自己的敌人,这是一种只有同等级别的人方可感知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