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按计划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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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佳妮听到‘钓鱼’这两个字，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但是看到闻敬涛那贱贱的笑容，脸色瞬间更加难看。
“这、闻警官，我们还都只是学生而已，你们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欠考虑？”
闻敬涛赶忙解释：“这一点我们都是详细策划好的，虽然不一定能保证抓住凶手，但是至少能保障你们的安全。
在眼下这种状况看来，这种方案是最好的办法了。
当然，你们也有权利拒绝，但是什么时候能抓住凶手那就是未知数了。”
凌天航犹豫了一下，随后问道。
“她们都是女孩子，就不能让我一个人去么？
你们负责暗中保护她们的安全就好了。”
“不行。
我们暂时还不知道谁对凶手的吸引力更大一些，更何况，你们在一起也更加方便我们集中保护。
如果分开，警力恐怕没那么充足。”
沈佳妮犹豫了一下，随后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好，我同意，需要我们做什么？”
闻敬涛轻笑了一下，随后赶忙把自己下好的肉片捞出来。
“呀、这菜煮的时间太久了，咱们边吃边聊吧。”
凌天航点点头，从旁边的架子上拿出两个干净碗，用勺子添了一点火锅的汤料涮了一下倒掉，然后把其中的一个递到王吴悠的面前。
闻敬涛看到他这个动作，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眉梢轻挑看着他。
凌天航这一套动作像是很自然一样，完全没有做作的痕迹。
夹了一点青菜放到烫好的碗里，也不急着吃，而是斜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搭在嘴唇的上方，眉头紧锁，看上去像是在想着什么。
闻敬涛深吸口气，随后一边夹菜一边说警局订好的方案，眼睛还时不时的观察着凌天航的一举一动。
从他拿筷子的姿势到吃完饭这一过程中的每一个细微之处，越是观察就越是心惊。
凌天航也察觉到闻敬涛的目光，但是也并没有多想，以为这就是他作为警察的一种职业病，于是也没多说什么。
吃完饭，闻敬涛抢着付了钱，然后看向沈佳妮。
“小雪是开车过来的吧？
那么这几个女孩子就拜托你送回去吧，我和天航还有话要说，可能要晚一些才能返回学校。”
韩晴雪点点头：“好，那你们注意安全，咱们明天见。”
目送着红色的奔驰消失在转角处，闻敬涛的银灰色大众也停在了他的面前，摇下车窗，笑嘻嘻的说。
“来吧、上车，我带你去一个很好玩的地方。”
凌天航打开车门坐到副驾驶，也没说话，只是靠在车座上轻轻的皱着眉头看着窗外发呆。
闻敬涛轻咳了一声，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额、你平时喜欢打篮球么？”
凌天航想都没想便回答道。
“还好，昨天新加入了篮球社，和大家玩了一会儿，感觉还不错。”
闻敬涛嘿嘿的傻笑着。
“这么巧，我也喜欢。
我家附近有一个篮球场，都已经很多年了，旧是旧了点，但是我小时候经常去玩，咱们去试试？”
凌天航扭头好奇的看着他。
“你们局里不忙么？
学校刚发生命案，你还有心思打篮球？”
闻敬涛略显不屑的笑了笑。
“这怕什么，我们局长都劝我好好休息一下的，人嘛，不能完全以工作为主，你们上学不是也讲究个劳逸结合么？”
凌天航也不再说什么，点点头。
“我下午没课，你不忙我无所谓的。”
闻敬涛嘴角微微上扬，表面上看确实很淡定，但是内心早已慌得不行。
车子停在一处小区附近的公园门外。
这里算不上繁华，走在甬路上散步的也大多都是一些中老年人。
二人绕过一处假山，前面看到一处不算太大的篮球场。
因为这公园原本就有些年头了，这篮球场看上去也自然是与市中心的比起来要老旧了很多。
闻敬涛在附近买了一个崭新的篮球，一边运球一边来到凌天航的面前，语气中满是兴奋的邀请道。
“走试试看，好久都没有这种兴致了，希望你的技术别让我失望。”
凌天航抬头看着那似乎有些熟悉的篮球架，手也不受控制的接过篮球一下一下的拍打着，同时脑海中也浮现出一道道熟悉的身影。
他闭上眼睛，深吸口气，按照记忆中的动作运球，直接冲向对面的篮球架下方。
闻敬涛眼眶微红了一下，很快便回过神儿来，赶忙一个飞扑，赶在凌天航投篮之前挡在他的面前。
凌天航一个闪身躲了过去，同时那枚篮球就像是长在了他手里一样，任由闻敬涛用尽全身解数也没碰到一点皮毛。
一个假动作过后，凌天航见闻敬涛完全来不及反应，赶忙脚尖点地，双腿微弯，整个人竟然跳起来将近两米高。
闻敬涛再想反身抢球已经是来不及了，凌天航手里的篮球已经出手，就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稳稳地穿过篮筐落到水泥地板上发出‘砰’的一声。
闻敬涛傻傻的看着凌天航自然落地时的那个半跪的姿势，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原本也只是想考验一下凌天航，没想到，他的每一个动作都与二十年前的那个人一模一样。
这是巧合么？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至少他自己不信。
凌天航站直了身子，转身捡起篮球拍了几下，嘴角微微上扬看向闻敬涛。
“怎么样？
输了吧，再来。”
闻敬涛紧紧地闭上眼睛，大口的喘息着，眼角的泪花终于不争气的流下来。
凌天航走上前，无语的看着他。
“喂、闻警官，你这么大年纪了，只是输了一个球而已，不至于哭了吧？”
闻敬涛见他走到自己面前，看起来毫无防范的样子，怒气之下，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大吼着。
“你这个混蛋，你知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大家都是怎么过来的？
你知不知道我们为了找你有多辛苦。
你还在这里跟我装，我让你装……”
凌天航傻傻的看着被他狠狠的丢出去的篮球，紧接着眼前一黑，整个人被他抱进怀里，闻敬涛就像是一个小孩子一样‘呜呜’的痛哭着。
“尘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离开，我们明明说好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
为什么要以这种方式躲避我们。
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以后全世界都变了。
你这个王八蛋，你欠大家的，这辈子都还不完，再敢逃走，我就算上天入地也要把你抓回来。”
凌天航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用力的推开他。
“闻警官，你发什么疯？
什么尘哥？
我是凌天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