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个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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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事务所，姜世初不放心的问道：“喂，黎先生，这里毕竟是凶宅，真的不找一尊佛像镇一镇啊？”
面对世初的恐惧，黎言反而一拍胸脯：“呵，哥们认识的神没有三五十个也有十个八个了，你要找混哪儿的神来帮我镇宅子？”
眼见劝不动黎言，世初转换了一下思路：“不过啊，我们开门做生意的嘛？总得，放个武财，文财什么的吧？”
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可乐扔给世初，黎言随口说道：“唉，没事，你信我，我人送外号冥土追魂，你真不行了只要没死透我都给你拉回来，实在不行你住两天试试，出事了我和你一起上路。”
“最好不要......”再说下去恐怕就要被对方嘲讽胆小了，没办法，世初只能拿着可乐慢慢挪步往楼上走去。
三楼刚才已经被他打扫干净，虽然是阁楼，有一些小，但是比起普通公寓已经算舒适的了，床边摆着他的笔记本电脑，角落两尊雕像分别是关二爷和观世音的，上面落灰了不少，看起来很久没人祭拜了。刚才她还不知道这两尊雕像放在这里干什么，现在算是知道了。
看着这片空荡荡的房间，世初长叹了一口气，他最终决定拿起抹布擦干净了关二爷的雕像，把他放在了空桌子上，然后居然从包里翻出三根香烟，给点上放在了雕像前的香炉里：“关公您有怪莫怪啊，小弟初来乍到，没有准备长香，就这几根香烟，今天晚上应付一下，明天我一定买香和瓜果来给您老上贡。”
虽然看着滑稽，但是仔细想来，今早还在当几百个小弟的大哥，晚上就已经沦落到睡凶宅的阁楼，这份落差，让姜世初感到无所适从。
“晚安。”姜世初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道了一声之后，便慢慢的进入了梦乡，四年来，他从来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终于，从今天开始，他可以放心的睡了，哪怕只是一张老旧的床，对今晚的他来说，都比昨晚躺的三米大床要舒服的多。
第二日一早，当世初还在睡梦中时，楼下传来的声音叫醒了他：“世初！起来了！准备开门做生意了！”
“啊！”他勉强的睁开眼睛，习惯性的按下床头的闹钟，只是，手所碰到的只有一个台灯而已。
这份落差感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他突然想起，自己昨天已经是最后一天从那张大床和豪宅中起来了。早知道昨天多睡一会的，冒出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之后，他连忙摇头阻止了自己继续向下想去。
揉着惺忪的双眼，世初慢慢的走下了楼梯：“早啊，黎先生，怎么七点就有客人来了？”
没想到一大早把他吵醒的黎言反而摊开手：“暂时没有，不过一会有人到，麻烦你扫个地了，我去买早点~你要吃什么？”
“随便~”虽然七点钟对他来说不算太早，但是毕竟放松警惕的第一天，他还是想要多睡一会安稳觉。
“咖啡给你冲好了，洗手间灰色那一条毛巾就是你用的了，牙刷和杯子也是一样，我出门了！”三十多岁的人，在说完一些生活琐事之后，居然像一个小孩子般打开大门猛地冲了出去。
“麻烦~我未来就得过这种日子吗？”拿着扫把扫着地，虽然嘴上在抱怨着，但是世初的心中却没有一丝不满，比起黑道刀口舔血和卧底朝不保夕的时光，大清早拿着扫帚扫地已经是天堂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推门走了进来，他看见正在扫地的姜世初，彬彬有礼的问道：“请问，老板在吗？”
“哦！黎先生他......”姜世初的话还没说完，男人背后就传来了黎言的声音：“我去对面茶餐厅买了个早饭，宋先生，油条你应该不介意吧？”
“诶？”男人小小的震惊了一下，随后立刻恢复了平静的模样：“敢请教，黎先生为何知道我会出现？”
“请教不敢，我既然干这一行，就有自己的情报途径，三分靠猜吧，呵呵。”说罢，黎言就把早饭放在了桌子上，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
“装神弄鬼......”世初一边扫着地，一边小声嘀咕黎言的这种行为。
当二人坐下后，黎言反而调转话头转向正在扫地的人：“世初，有没有兴趣听一听这个先生的委托？”
“哈？”面对他的行为，世初大为不解，他只是一个临时来避难的，按理说越少与陌生人接触越安全，他现在问这话是几个意思？
疑惑的不仅是使出，还有这位客人，当他看向黎言时，对方给出了自己的答案：“跟他有关的事情，宋先生你就说吧。”
“那好吧......”眼见老板的眼神如此坚定，宋先生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对着眼前两个人说道：“我以前也是混道上的，混了大概三五年，那个时候，认了一个大哥，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原来是警察卧底......”
听了对方的话，世初怎么想都是若有所指，他眼睛瞪的跟铜铃一样看着黎言，得亏宋先生背对着他，要不然肯定会被他这副样子吓到。
“我那时候小，不懂事。还没想那么多，只看重混黑道有吃有喝有女人，风光无比，从来也没想过，以后要怎么样。”回忆起当年的事情，宋先生沉默了几秒，之后继续说道：“后来，我们一整个帮被扫黑组抓住，大哥看我不懂事，偷偷把我给放了，让我好好做人，还跟我说，做人有一万条路可以选，没必要年纪轻轻把自己搞得当不了人。”
说到动情之处，宋先生居然流下了眼泪，看起来，他跟这位卧底警察的感情的确深厚。
听到如此，世初忍不住开口发问：“那么，您想让我们查的是什么事情呢？当初那位卧底警察的身份吗？”
宋先生摇了摇头，哽咽着回答道：“不，他的身份我知道，只是，再也没办法报答他的恩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