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彪悍农妇与刚强老师的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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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变迁,星移斗转。
星期二,天空晴朗,万里无云,骄阳高挂天空,校园的空地上晒满了一席一席来自欢亭农户收割回来金黄色的谷子。
上午最后一节课间休息十分钟,学生们相继在操场上追逐嬉戏着。在校外大门口的旁边,三四位老师紧挨墙角靠在砖壁上晒着太阳聊着天。离他们的视线的不远处,有个农妇正在晒席上用竹耙翻转着稻谷。
上课铃在此刻骤然响了起来。孩子们一听到铃声,就急忙绕着晒席的边缘空地奔跑起来。一个男同学一不小心被晒席的一只翘起来的边角磕拌了一下,只见他的身体随着惯性朝前一个趔趄摔倒在晒席上,晒席上的稻谷也被他的惯性力量带出许多,洒落一地。
“瞎了狗眼的兔崽子,你赔我晒席和稻谷来。”正在隔壁一张晒席上翻晒谷子的那个女人边骂边追赶过来,朝正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个小学生的脚上用竹耙使劲横扫过来,那同学惨叫一声,再次栽倒在地上。
这件事就发生在学校老师的眼皮底下,这令四个正在晒着太阳聊着天的老师们怒火中烧。
这四位老师正是陈立民老师、杨泽平校长,还有徐凤莹老师以及张仪磊老师他们都愤怒不已。陈立民老师和杨泽平校长早已从学校门口冲向那个妇女。
那妇女看见老师朝她奔跑过来,就赶紧收起竹耙,准备溜走。
“你先别走,打了我的学生,你就这样欲溜走了吗?”陈立民老师大喝一声,把正要开溜的妇女拦在前面。
杨泽平校长和徐凤莹老师已把那同学搀扶了起来,徐老师蹲下身子,把男同学的一只裤管捋起来,那同学小腿肚上被竹耙横扫过后破了皮,鲜红的血正从破皮处往外冒。
“你太恶毒了,这么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狠手?”陈立民老师紧盯那个妇女的脸说。
“我恶毒?还是你们学校的学生太野了点,他踩坏了我的晒席,还把我稻谷弄出去糟蹋了这么多,你们学校老师讲不讲理啦?”
“这操场本来就是我们学校的活动场所,我们学校好心好意出借给你们无偿使用,你不但不感激,还如此‘强词夺理’你信不信我马上把操场收回去。”
“我知道,你们学校就会仗势欺人,你可以欺负我一个农村的弱女子,但我就不信你们今天敢把我的谷子敢怎么样?”
“好,我们确实不敢把你的谷子怎么样,我们现在要求你带我们这位小同学去卫生室包扎一下总不为过的吧?”陈立民老师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说。
“嘿嘿,想让我出钱给他包扎,那就得先让他赔偿我晒席和谷子的损失?”那妇女强词夺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杨泽平校长走到那妇女身边说:“你既然这样蛮不讲理,那就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我警告你,你是带学生去看病还是不去?”
那妇女强硬地说:“你们先赔我晒席和谷子,我才会带他去看病,否则,门都没有。”
杨泽平与陈立民两人也不再与她多废口舌,两人各自抓住晒席的一个角,喊声‘起’,晒席早被两人掀翻在地,晒席上的谷子散落一地。
“强盗学校,土匪老师,你们不得好死,我的家人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等着,别以为欺负我一个弱女子你们就很威风,有你学校‘哭’的时候的。”女子坐在地上一边哭得‘撕心裂肺’一边不停地用手拍打地上的泥土。
杨泽平校长气歪了脸,只见他走上弯曲着的晒席上面不停地对晒席进行踩踏,边踩踏边大声说:“今天我就做给你这泼妇看,这就是我学校的态度,你有什么能耐尽管都使出来。”
那妇女被杨泽平的举动给‘唬’住了,停止了哭泣和耍赖,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抱住杨泽平校长的腰使劲往晒席外面推去。
这时,操场已经围上来许多从村口出来的人,大多数是女人和老人,也有一些中年人。这些人有的是刚刚路过这里,对事情是如何发生一点也不知晓,但这些人都急于发表各自不同的意见,有人指责杨泽平老师毁坏晒席行为的,有人说学校不能’仗势欺人‘的,有人要求学校给种说法的,更有人起哄闹事的。不过,也有比较冷静的人,欲了解事情原委情况的,一时之间乱哄哄、闹猛猛起来了。
事情在大伙的了解过后起了明显的转变,对那妇女的指责声愈来愈多。有人就去告诉村里的干部,于是,脱顶的村支书和村长又急匆匆赶过来处理这场已闹了很久的纠纷。
村支书王基耀已初步了解到了情况,他整理好戴在脱头上的一顶蓝色帽子说:“你们双方都先冷静一下,这件事谁先说都是一样的,一个明显的道理摆在这里,首先,我要批评菜菊几句,不管你有理没理,首先你不该去打学生,况且,这孩子还这么小,他懂得什么,你以大欺小本身就有错在先。因此,杨校长要求你带孩子去包扎已经是够忍耐的了,可你却还要在老师面前‘无理取闹’这换做谁都会愤愤不平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杨校长你也有些做过分了,你不该将她的晒席给踩得稀巴烂了,她不讲道理是因为她没有文化修养,你是有文化知识的人怎可以与她一般见识?”
杨泽平校长说:“王书记,我承认今天是有些冲动,但面对这样的‘泼妇’又能怎么样,你与她讲道理她以为你软弱好欺负。”
陈立民老师插话说:“现在,村里干部和学校领导都在,王书记,你直说吧,今天这件事怎么处理?这已经耽误了我们上课时间很久了,我们不想与她再耗下去,我们没有时间。”
村长陆崇虎说:“陈老师,杨校长,我认为菜菊带小同学去包扎是应该的,菜菊打孩子太不应该,你们学校要求她这样做也无可厚非,但踩坏晒席这件事肯定也是不对的,因此,,学校也必须对她进行相应的赔偿。”
“我们一分钱也不会赔她的,而且,从今天起,学校有权做出决定,今后不许她继续在学校操场上摊晒任何东西,见一次,学校就掀翻它一次,我们学校不是慈善机构,但学校一直都在做着慈善这件事,我们学校不求村民们回报我们学校什么,但也不是任人随意‘踩踏’尊严的地方。”陈立民言辞慷慨地说。
“陈老师,你们先消消气,学校确实在为村民做出极大的贡献,这点我们村民感谢是应该的。但是,你们学校可不能就这件特殊事例就把它普遍化起来,毕竟,大多数村民都会避免与学校产生矛盾是不是?”
妇女看见村长、书记正在为她争取利益,就一个劲地威胁说:“学校不赔偿也可以,我家里也不是没有人手,我可记住你们四人的面孔了,到时可别让我家人撞见,否则,撞见一次,我就叫他们打一次回来。”
陈立民老师笑着说:“那行啊,我明确告诉你,以后,只要我们学校任何一位师生在外面被人欺负了,这个账我们都会算到你的头上去,只要你家人有能耐就行。”
王基耀用手指着菜菊的鼻子大骂道:“你这个不开窍的蠢货,你以为就凭你有三个儿子就能将天翻转过来了吗?我告诉你,你同学校作对,你有这个能量你再说大话不迟,现在,我都替你脸红,太不知天高地厚了。”又转身对杨泽平和陈立民他们说:“你们千万别去理会她的鬼话,这个女人脑子本身就有毛病的,她的话不必太较真去。”
学校没有给村干部面子,王基耀和陆崇虎两人悄悄一合计,又把菜菊拉到一旁做起思想工作,菜菊嚣张气焰才开始漫漫熄灭了,她同意立即就带着这个同学去卫生室去包扎治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