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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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六点，赵铁民和王刚，刘长生从孙大海夫妇住过的出租屋里面出来，由于一夜未眠，他们的脸色看起来有些疲惫。
村子里，已经有很多人起床了。小楼的八套房，有四套房内亮起了灯，底楼右边的房间里面，胖女人骂丈夫的声音透过了窗户，在清晨，整个楼的人听的很清楚。
胖女人说：“死猪，还不起床，等会儿老娘不踢烂你的屁股。”
“在睡觉，天都没亮。”
“等天亮，到时候摊位都被人占去了，你喝西北风去。”
“天天都没睡够啊，你老是埋怨我太瘦。”
“你就是天生的穷命，老娘是瞎了眼，看上你这样的懒猪，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猪粪上。”说完，朝镜子里面看了看，怜惜自己这么美的女人怎么看上了这么一个懒猪男人。
厚嘴唇男人没有说话，胖女人的絮絮叨叨，她把丈夫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个遍，直到骂累了，才安静下来。
‘这两口子在菜市场摆摊，过去，这女的曾经当过屠户，卖过一段时间猪肉，后来和这个厚嘴唇男人结婚，才改成了卖蔬菜。“
王刚说，本来很疲惫的，被胖女人的骂声惊醒了，精神头一下来了。
”其余的几户呢“赵铁民问。
”和那口子差不多，都是外来务工人员，具体做什么不是很清楚，咱们最好问问房东马三。“
”嗯。“赵铁民应了一声，他扫视了一遍院子，看了看昨天晚上蹲守的房间，摇摇头，旁边的刘长生已经睡着了，呼噜声都打起来了。
赵铁民看了眼老部下，笑了笑，也很想找个地方躺下，睡一觉。
东郊派出所里，刘长生的副手张浩和值班民警正在等候着赵铁民他们。
”辛苦你们了。“刘长生已经醒了，看着熟悉的派出所，眼睛依旧是红红的。
”怎么样啊，有收获吗“张浩问。
”嗯，可以立案侦查了。等会儿我向市局领导汇报一下情况。“赵铁民说，”刘所长昨晚一晚没睡，辛苦了，先回家休息休息。“
刘长生不好意思的说：”看您说的，老领导还不是一宿没睡，我还咪了下。“
”辛苦了！作为辖区内的基层单位，你们一定要大力支持重案组的工作。“
”是！“刘长生，张浩举手向赵铁民敬了个礼。
”我们肯定会大力支持的，需要什么您尽管吩咐。“刘长生见老领导在吩咐工作，睡意全无。
”也没什么具体的情况，先把王刚暂时调回市局，让他这段时间全力协助我破案。“
”小王本来就是您的手下，您说咋办就咋办。“刘长生说。
“您老还没吃早饭吧，小刘，先去准备下，赵老，小王，可是一宿没休息。我也饿了。”
刘浩麻利的准备好了早饭，早饭过后，赵铁民，王刚，刘长生开始讨论起来了案情。
“哭声已经被证实，下一步，就是调查声音的来源了。”赵铁民点起了一根烟，狠狠的吸了一口，说，“根据我的听觉的判断，哭声的确如孙大海所说的那样，不是来自于外面，而且是来自于出租屋的内部。”
“这个声音，不是上次咱们讨论的大自然的录音回放现象吗？“王刚说。
”这个完全可以排除。“赵铁民说，”我刚才打电话和气象局查询了下，前天晚上和昨天晚上虽然没有下雨，但昨晚的气温有显着的下降，风向和风速也有所改变，在气象条件不同的情况下，即使在出租楼这样的小局部地方存在录音回放现象，也不可能连续两晚出现哭声，而且，我觉得这个哭声有些诡异。“
”有什么诡异之处呢？“王刚不好意思的说，”我当时都出现幻觉了，睡的迷迷糊糊的，看见一个鬼脸，舌头有半米长，不知道是幻觉还是真实的东西。“
”你前天晚上值夜班，有幻觉不怪你。“赵铁民从身上摸出一只录音笔说，”你现在可以好好听听这个声音吧。“
王刚摁开录音的开关，里面传出来一个女人呜呜呜呜呜的哭声，哭声时断时续，声音时高时低，整个时间持续了五秒钟左右。
”嗯，听起来确实是很诡异啊。这个声音哭的很悲切，但是又感觉不到真实的感情，就像是光哭没有眼泪的那种。”王刚认真的听了几遍说，“在一些农村地区，有专门替人哭丧的人，我感觉这个哭声就是那些哭丧者的表演。”
“那是假哭，但是也要哭出眼泪来才能过关，有些哭丧者甚至能达到催人泪下的效果。”赵铁民说，“我们还是来讨论下声源吧。从听到哭声到冲进厨房，我大概用了七秒钟，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没能听见哭声的正确的位置。不过，我敢肯定，她是从厨房传出来的。”
“可是出租屋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啊。”王刚打了个呵欠，“我当时不知道看的是鬼还是我自己的幻觉。”
“孙大海和王春妮听见过两次，分别来自于客厅和厨房。昨晚我们听见的只有一次，他来自于厨房，王刚，你不是出现幻觉吗？说说看。”
“哎呀，我也是睡得迷迷糊糊的，一个鬼脸，吐着长舌头，然后，我想仔细看，消消失不见了。”
“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可我刚想起身抓住她，她消消失不见了。”
“我们冲进去什么都没发现啊。”赵铁民说，“这么快就不见了吗？难道这个世界上真有鬼？”
“哈哈哈，做警察这么多年，抓来抓去居然变成了抓鬼的警察。”赵铁民笑起来了。
“即使有鬼，我们也要抓住她。”赵铁民重新吸口烟说，“先把马三心里的鬼抓出来再说。”
“大家也累了，先回去歇歇再说，明天早上七点半，准时在这里集合！”赵铁民一声令下，大家散去，回家休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