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来到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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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辛杰，赵科长颠了颠手里的烟，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简单，不简单啊！”
走出了科室，辛杰走到了恩娜和林老师的旁边，赶忙向着林老师道谢。
“谢谢林老师出面，若是没有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呢！”
“不用谢我，要不是恩娜哭着求我帮帮你，我还真不愿意拉下来脸给你求情呢！”
“谢谢你恩娜！”
恩娜点了点头，两人双眼对视，依稀间擦出了一丝火花，但很快被林老师话语给打断。
“恩娜，你是以专业第一的名称来到了我们学校，你的成绩就是上那些好一点儿的985都绰绰有余，但是你还是来到了林大，我觉得这是你信任咱们学校。
我有责任，也有义务把你带成一个出色的法学生，你的潜力很大，底子也很好，所以我也在你身上这么用心，希望你能明白。”
恩娜点了点头，说了句：“老师，我心里有数。”
林老师点了点头，又说道：“至于那些社会上不三不四的闲散人员，你能够多保持距离就保持距离，毕竟你跟他们不是一路人。
他们没有学历，也没有学习的能力、耐心，只能靠着一些小手段在社会上摸爬滚打。
而你不一样，你是我当导师这么多年见过最优秀的学生，你的条件很好，我有信心能够把你培养成一名出色的律师。
我在行业上也有一些人脉，你跟着我好好干，以后开个律所年入千万不是问题，至于那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的，你尽量还是分辨的清楚一些，别让他们误了你的前途。”
辛杰默默的低下了头，他知道林老师这话说的已经很明显了，不是说给恩娜听的，而是含沙射影的说自己离他们家的恩娜远一点。
辛杰心中并没有多大的波动，因为他追求的就是那种无忧无虑的生活，跟这些学历太高的人在一起，他很难不自卑，所以他看的很开。
别人说什么是他们的事情，一万个人有一万个看法，重要的是恩娜怎么看自己这个人，是不是也觉得自己不配跟她做朋友，或者是做恋人。
恩娜此时也低下了头，和辛杰两人就像高中时期被班主任抓到搞对象，然后训斥着要找家长时的样子。
林老师又追问道：“恩娜，你听到了没有？”
恩娜掉了两滴眼泪，轻轻的点了点头。
见到恩娜的表现，辛杰心里忽然颤动一下，好像四年前折磨自己的梦魇又重现在眼前，那种痛苦的感觉又回到了心里。
林老师向恩娜告着别，又叮嘱了她几句，随即就朝着自己的办公楼走去，留在原地的两人谁也没开口说话。
停留了片刻，辛杰率先开口说话：“我走了，下午还要去公司，你也回宿舍吧，老房子你要是不想住了我就把钱退给你，行李我也可以给你送到学校。”
恩娜伸出手想要说着什么，话到嘴边却发不出声音，呆呆的看着低着头的辛杰消失在了树林的尽头。
走出了校区，辛杰还在低着头反思着，他回想着曾经与初恋的一幕幕，到最后的分别，他的心仿佛又重现了撕裂般的疼痛。
辛杰怕的不是受委屈，也不是花钱，而是怕自己从来都没有被坚定的选择过，四年前与初恋分别时是这样，如今和恩娜也是这样。
不知不觉两滴泪水滑落到了地面上，看着地面上因为自己的情绪造成的两滩泪水，他擤了擤鼻子，从悲伤的情绪中抽离了出来，抹了抹脸上的泪水，便学着火影忍者中结印的样子，蹲下身，右手用力在地面上一拍，大喊了一声“散！”
他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刚才的阴霾荡然无存，快步朝着自己公司的方向跑着。
拿出手机，看着上面的时间——15：37，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单位是四点下班，所以他现在只有23分钟的时间了。
想着第一天报到就迟到，自己怕是以后在公司没有好日子过了，看着qq群里不停@自己的赵部长，纠结了片刻，辛杰终于拨通了电话。
“你好赵部长，我是辛杰，我家离哈市有点远，这客车一路上又拉人又下人的晚了点，您看……”
电话那头传来了女性的声音，听这声音至少得是个中年妇女。
只听她开口道：“行，我知道了，我现在在公司等你，你来了直接来我的办公室，今天要把新生的合同全给领导报上去，所以你尽快来，赶着领导下班之前到这儿就行。”
“明白了赵部长，我尽快。”
说罢，辛杰放弃了做公交的念头，打了一辆出租车，等待出租车行驶，辛杰将手里仅有的八块钱递给他，并恳求道：“师傅，我身上就这么多钱了，您行行好，拉我去趟哈平路，我有很着急的事情。”
司机看着零散的几块钱，又鉴于哈平路也就在香坊区，没有多远，司机也并没有为难他，一脚油门就窜了出去。
等红绿灯的过程中，辛杰给司机师傅点了根烟，司机也没有拒绝，大口吮吸了起来，随即开口说道：“你这是去送对象去了吧？”
辛杰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刚才发生的事情。
“我说你们年轻人，处个对象弄的自己身无分文，至于吗？一个娘们。我跟你说我认识一个人，当时跟对象处了三年，啥都给人家，把她放在手心里宠着。
你猜怎么着，马上要结婚了，新娘跟人跑了，那小子承受不住打击自杀了，所以我说，男人活着没必要把感情看的太重，一门心思的搞钱就行。
等你有钱了，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至于弄得连打车钱都没有吗？”
辛杰还是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确实，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反驳别人的权利，自己现在的处境跟司机师傅说的倒也是大差不差。
来到了公司门口，公司的布置仿佛上个世纪的样子，老旧不堪，跟自己学校的机电工程楼有得一拼。
辛杰看了眼自己的手机，16：10，辛杰大骂道：“这司机，就知道跟我吹牛b，这么近的距离能开半个小时，自己tm跑都用不了半个小时。”
说罢，辛杰放弃了去公司的念头，再找个工作的念头在脑海中不断回荡，想着想着正要转身往外走，却被一个女人的声音给叫住了。
“辛杰，是辛杰吗？”
辛杰回过神，只见从车上下来了一个中年女子，辛杰快步的跑了过去，跑动过程中他看清了女人的样子。
发黄的皮肤中镌刻着一双很深邃的眼睛，看样子是一个很精明的女人。
岁月在她的脸上留下了浅浅的痕迹，若不是保养的好，她现在肯定不是这个样子。
辛杰象征的喘了两口气，对着她说道：“赵部长，实在是不好意思，路上有事耽搁了，我来晚了。”
“没事，还好我多等了你一会儿，要是你明天早上来了，让领导看到了，有你好果子吃。
不说这些了，跟我上楼吧，我们有合同要签一下，三方协议带了吗？还有把建行卡也给我，我拍个照片，到时候往你的卡里面打工资。”
“都带了，赵部长，给您。”
赵部长接过协议，对着辛杰说道：“好了，不用叫我赵部长，叫我赵姐就行，咱公司能叫职称的就只有大领导，安总，还有李副总，剩下的就叫哥，姐就行。”
“多谢赵姐提点。”
“你没带行李吗？行李呢？”
“额……我想着来这儿再现买，所以就没带什么行李。”
“哦！那你最次也得背个书包吧，你这孑然一身的样子真的是刚从家里过来的吗？”
辛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赵部长也并没有再追问下去。
两人走到了办公室，赵部长推开了房门，将两份合同递到了辛杰面前。
赵部长随即开口道：“你把这两份合同签了，一份是给集团备案的，一份是给领导的，你的档案已经邮到了集团，明天我把合同送过去就行。”
“谢谢赵姐。”
“我跟你说一些安全培训的事情，你边看合同边听着就行，
现在呢，由于你来的晚了能去项目的已经被派到项目上去了，各个项目也都不缺人了，所以你要在办公室待着。
在办公室呢，实习的时候工资是跟在项目上是一样的，转正了之后项目上是八千，办公室是四千加绩效，年底绩效加补贴什么的，也就一万多块钱。
像我这部长呢，盘算下来，一年到头比他们项目上的人还少挣四万块钱，项目经理的工资就更比不了了。
在外头干活的项目经理，带证的甚至比公司大领导工资拿的还多，这点你心里要有个数，在办公室挣的确实少，对你这小伙子还要成家立业的确实不够，这份合同你想好了再签。”
辛杰思索了片刻，还是签下了合同，毕竟他现在也没有什么好的想法，自己在道外的房子都已经租了，走一步算一步了。
况且三方协议上写着除了考研、考公和当兵外，需要支付三千的违约金，谁知道这是不是这个赵姐下的套。
看着辛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赵部长又补充道：“刚进这行的项目经理都会通知手下的员工，今天我也通知给你。
若是不爱干这行呢，三年之内趁着有学习能力赶紧转行，等以后真不想干了，再寻思离职可就什么都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