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当夜莞贵人是和本宫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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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此刻也是很头疼：“真的就只有莞贵人宫里的人去领过，再无旁人吗？”
“是。”
他小手一摊，“这也不能证明就是莞贵人做的。”
华妃就知道他定会袒护甄嬛，幸亏自己还有第二手准备。
只听见她轻咳了一声，屋外就进来了两名身穿紫色麻布衫的粗使奴婢。
其中一人率先开口：“启禀皇上，七夕夜宴结束后莞贵人曾独自外出，奴婢见小主好像往华妃娘娘所在的清凉殿方向去了。”
“你是亲眼所见吗？”
那奴婢信誓旦旦道：“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另一个子稍矮些的，也随即开口指证：“奴婢也亲眼见到了，当时小主身边还跟着槿汐姑姑。”
怕皇上不信，年世兰还特意强调道：“当日家宴，清凉殿中宫人大多随侍。所余仆妇也都多在偷闲，极有可能被人趁机在饮食里做了手脚。”
她意有所指地望向甄嬛，“如此看来……莞贵人，你好狠得心啊！”
曹琴默低着头给甄嬛行了一大礼：“姐姐或许言行失当，无意间得罪了莞贵人。莞贵人若是对我有气，打我骂我也就是了。只是千万不要伤害了我的温宜，她还只是一个襁褓婴儿！”
“曹姐姐误会了，妹妹并未觉得姐姐有何处得罪。”甄嬛目光诚恳，“难道是姐姐自己做了什么对不住妹妹的事，妹妹竟不觉得？”
曹琴默见说不过甄嬛，又要哭闹着下跪。
朱宜修神情凝重：“曹贵人，事情还没有查清楚你就这样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
“本宫看再清楚不过了。”年世兰满脸得瑟道，“皇后这么说，恐怕有袒护莞贵人之嫌吧？”
朱宜修也是真的怒，言语逐渐犀利起来：“华妃，你这样说话，是跟本宫该有的礼制吗？”
“臣妾并非有意冒犯，只是怜惜公主所受之罪，为曹贵人不平。”转而又把这烫手山芋扔回给了雍正，“还请皇上做主。”
雍正虽疼世兰，不过在外人面前，他也还是会给足了乌拉那拉氏皇后的体面。
两两相较下，只好不痛不痒地申斥了华妃几句：“就算是心疼温宜，也要尊重皇后，毕竟她才是后宫之主嘛。”
年世兰面色一僵，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嗯，臣妾知道了。”
雍正随即便目光灼灼地望向甄嬛：“莞贵人，你要说什么尽管说。”
甄嬛一撩衣摆郑重跪下，“臣妾的确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也不会去做这样的事。”
“那一晚，你是去过清凉殿吗？”
“臣妾的确经过清凉殿，但并未进去。当时槿汐也在，可以为臣妾作证。”
年世兰出声反驳：“槿汐是你的侍婢，证词可否有用还很难说。宫中除了御膳房，就只有你宫里有木薯粉，况且又有宫女目睹你前往清凉殿的方向。如今公主饮食中出现了木薯粉，莞贵人，你恐怕难辞其咎啊。”
甄嬛抬起头，目光坚毅：“臣妾与槿汐是在散宴之后，觉得夜来凉爽，才会决定到处走走散散心。不曾想却误打误撞地经过了清凉殿，惹得华妃娘娘如此疑心。诚如娘娘所言，公主发作时，臣妾并未离席。那这木薯粉，又是怎么跑到清凉殿的呢？”
“你当时既不方便出面，那自然是派身边人去做得了。宫里人多眼杂，谁会摸黑注意个把子宫女、太监行为是否鬼祟？”
“敢问娘娘，我若是派了人去。那又何必要多此一举，等宴席散了后自己再去一趟？”
华妃有些不耐烦了，“你为什么去本宫怎么知道？许是你放心不下自己手底下的人，想探一探虚实。又许是……你觉得木薯粉下的不够，想在多加些份量。莞贵人，如今可是人证物证都有了，本宫奉劝你还是少在这儿耍嘴皮子功夫。这都证据确凿了，恐怕再也不是你用轻飘飘的巧合二字，就能搪塞过去的吧？”
“娘娘聪慧！七夕散宴后，皇上和皇后娘娘可是都来了清凉殿看望温宜公主。试问，假如是娘娘做了此事。那娘娘可会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在皇上、皇后的眼皮子底下对公主再下一回木薯粉？”
年世兰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慌张，“现在说的是你的事，胡乱往本宫身上攀扯什么！就算……就算你当时真的是路过，那也不能证明你先前没有派人给公主下过木薯粉。”
甄嬛郑重地朝雍正磕了个头：“皇上英明，华妃娘娘方才说了，臣妾当夜只是路过。”
“巧言令色！本宫什么时候……”
“好了！都给朕少说两句。”雍正现下也是被吵得头痛至极。
不过就私心而论，他其实也是不想甄嬛与此事扯上关系的。
他目光坦然：“莞贵人，你既然说没有。那么当夜你离席之后可曾遇到过什么人，能证明你没有进去清凉殿？只要有，那朕就可以相信你与此事无关。”
见皇上公然放水，华妃与曹琴默的怨气，都快把甄嬛给生吞活剥了。
甄嬛强压下嘴角的笑容，支支吾吾道：“臣妾……臣妾没有遇见什么人。但也不知道还有谁，看见过臣妾没有进入清凉殿。”
雍正不死心，“你在好好想想。要是能想起来有什么人，能证明你没有进入清凉殿的，你就告诉朕。”
甄嬛摇了摇头，余光瞥见华妃等人脸上的笑意是毫不掩饰的肆意张狂。
“既然如此，那朕就只好让你禁足再做打算。你要相信朕，一定会查清此事，必不使一人含冤！”
甄嬛满脸悲伤地捏着帕子擦了擦眼泪，“是，臣妾相信。”
“如此，就先委屈你了。”
就在华妃与曹琴默以为大事已成的时候，久病的端妃突然带着侍女吉祥，出现在了众人视线之中。
她的话犹如平地惊雷，瞬间就扭转了局面：“皇上，当夜莞贵人是和本宫在一起。”
面对年世兰怨怼的目光，齐月宾也是毫不惧讳。掷地有声地又重复了一遍，“臣妾可以为莞贵人作证，她当夜并未去过清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