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情而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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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潮湿的地下室。
一个伤痕累累的女人晕厥在坑坑洼洼积满污水的地上。
飘逸的黑色秀发早已看不出先前的模样,湿哒哒的凌乱缠绕在头上。精致秀丽的面容也被污水遮掩,狼狈不堪。
“轰隆隆——”
地下室的大门缓缓打开。
黑衣人们缓缓散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带着强大的气场走了进来,浑身的冷意让地下室的温度陡然降了十多度,犹如地狱撒旦降临一般,让人觉得呼吸都困难。
“真脏!”温屿的语气很淡,可是听在耳里,却让人不寒而栗。他冷冷的视线盯着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仿佛要将她撕碎一般。
黑衣人们不敢怠慢,立即将冰水泼向了地上的女人。
经过冰水的冲刷,女人原本被污水遮盖的面容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此人竟是绫。
她艰难地支棱起身子,但冰水的灌溉让她忍不住的身体发抖,很快又因体力不支倒了下去。
“跟了我这么久,你应该知道我没什么耐心的。爬过来!”
“爬?”温屿的话让绫红透了双眼,眼泪止不住的流,她抬眼看了看冷肃的男人,最终还是选择妥协,在众目睽睽之下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朝他爬了过去。
这个男人从来就不允许任何人忤逆他,她拿什么和他对抗?就凭自己对他的爱吗?
“快点!”温屿睥睨地看着地上的女人,犹同高高在上的帝王,仿佛所有人都是匍匐在他脚下的奴仆。
此时此刻,绫觉得又屈辱又委屈,大颗大颗的眼泪直往下掉,她死死地咬住下唇,手上不由加快了些速度。
等到爬近了,温屿猛得捏住她的下颔,将她脸抬起来,手上的力度不由加重了一些,“我真是小看你了,我竟不知你原来跟莫栗认识,还试图想要带她逃跑,我精心筹谋的计划就这么被你打乱,你说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感受到男人眼中的杀意,绫有些失意,内心第一次产生了逆反,“温屿,我只是你的地下情妇,不是你养的猫猫狗狗!凭什么我要对你马首是瞻?莫栗是我的朋友,她出事我自然要出手相救!要杀要剐随便你,反正你是拿不到毒针武器了!”
“哼,我拿不拿的到毒针武器还轮不到你来说。据我所知,莫栗早已不在幻,想必那天她的出现并不是偶然吧?”
温屿一句道破天机,声音不轻不重,言语中有一种让人颤抖的压迫感。
绫听得心里绷得紧紧的,身子更是抖得跟筛子一样,他嘴角勾起的微笑没让她好过一点点,反而觉得毛骨悚然,背脊发麻。
“说!”温屿面色不变,叫人辨不清喜怒。
绫惊惧地望着眼前的男人,唇瓣有些发抖,很快泪水模糊了整张脸,“我……我只是想看看我跟她都深陷险境时,你的反应……”
温屿冷哼一声,“那你说说,都看到了什么?”
地下室一片死一样的沉寂。
此时绫的脸色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浑身冰凉,眼泪不断地流着,“没错!我那天的确是故意把她喊来的,一来她肯定会带上毒针武器,二来我想看看你对我和对她的态度。甚至不惜装作自己受伤的模样,总以为碍于这么多年的情分,你多多少少会顾及到我,可自始至终你的眼里只有她……温屿,爱你的人只有我,莫栗她不爱你,她是不可能同意跟你在一起的!”
自己的小心思被人参透,温屿显然有些恼羞成怒,用力捏着她下颔,让她逼近自己,重重的咬出之后的每一个字,“你真是在作死!”
绫听后双眼紧闭,任由眼泪肆意流淌,认命了,她当初决定这么做,她就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准备,这辈子作为一个杀手本就活得浑浑噩噩,能死在自己最爱的人手里也挺好的,至少再也不用胆战心惊的过日子了。
看着女人一脸认命赴死的模样,温屿顿感无趣,甩手将她丢到了一旁,拿起手下递来的方巾仔仔细细地擦拭着自己修长的手指,随后又无情地丢弃在地上,离开之前还吩咐了一句,“找人给她疗伤,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死了!”
听到男人这话的绫有些惊讶,目送着男人潇洒离开,随后因体力不支再度陷入了昏迷,昏迷之前手里还紧紧攥着地上那块方巾。
另一边,莫家老宅。
莫栗刚到家门口,就听到老宅内一片“热闹”,换了鞋走进客厅一看,来者竟是夏家人。
而莫栗的突然出现也让客厅霎时间安静停了下来。
“哟,看来我回来的不巧了。”莫栗冷笑了一下,随后坐在有些手足无措的妈妈身旁,问道:“妈,爸爸和哥哥呢?”
“栗子别怕,你爸爸他们在赶回来的路上。他们不敢拿我们母女怎么样的!”都说为母则刚,女儿的出现让莫母淡定了很多。
“妈,这里是莫家,是我们的地盘,怕他们干什么?”莫栗盯着眼前的豺狼虎豹,不由冷哼了一声,老宅周边都是温挚安排的杀手,她可不怕!
莫栗的态度引起了夏老爷子和夏老太太的不满,两人纷纷开始指责莫母教导不善,出身书香门第竟教出了如此不成体统的孩子。
莫母听后没吱声,只觉得胸口很闷,满满的都是苦涩。
感受到母亲的失意,莫栗紧紧抓住了她的手,安慰道:“妈,你很好,我也很好,不好的是别人,是他们嫉妒你日子过得太好了。”
“莫栗,你……”夏思纯刚想开口,就被莫栗一记冷酷的眼神给止住了,反怼了回去,“夏思纯,打秋风就要有打秋风该有的态度,你这样可不合适,一点也不像书香门第出来的样子!”
“莫栗,你真是太没教养了!”夏老爷子满腔怒火无处发,只能不停地用手中的拐棍敲击着地面。
“省省力气吧老爷子,我莫家的瓷砖都是定制的,一块敲坏只能整体重来,以你们夏家现在的状态,赔的起吗?”莫栗睨了一眼夏老爷子五颜六色的脸色,内心直呼痛快,顺手拿起面前的骨瓷茶杯美滋滋地抿了一口茶。
见识到莫栗嘴皮子的厉害,夏老爷子索性又将矛头转向一旁不做声的莫母,言语中满是警告与质问,“夏韵,你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言语羞辱自己的父亲?羞辱整个夏家?”
莫栗刚想反驳,莫母先行一步开口,“之前我说过了,与夏家断绝关系,我冠夫姓,难道您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