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章 想求一个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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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尚书房下课怎么这么早?”慕容熠问道。
“先生突然肚子疼,被送去了太医院,我们便提早下课了。”延平郡王低着头,不敢直视慕容熠,在慕容熠面前他一直都是恐惧的。
慕容熠一脸严肃,对这些年幼的弟弟,明面上还是要关心几分的。
“最近功课如何?”
卢婉兮安静的坐在一旁喝茶,不曾过问这些事。
“回皇兄,还可以。”
“身为皇家子弟,一刻都不能松懈。”
“是。”
“退下吧。”
“臣弟告退。”
延平郡王走后,卢婉兮说道:“臣妾听说延平郡王天资不错,尚书房的先生都夸赞他读书用功。”
“是挺不错。不然皇祖母也不可能将他接到寿康宫来,与母后亲自抚养他。他是个好苗子,若是跟在苏太嫔身边长大,染上生母的恶习,才是真的害了他。”
卢婉兮平日里关心的,都是他们的吃穿用度,对学业一事上,用不着她来操心。
“嗯。”
太皇太后与太后从佛堂出来,知道他们来了,太后扶着太皇太后走进正殿。
慕容熠与卢婉兮立刻起身,向二人行礼,“给皇祖母,母后请安。”
“都起来了吧。”
“谢皇祖母,母后。”
“怎么这个时辰过来了?”卢婉兮扶着太皇太后坐下,随后又递上了一盏茶。
卢婉兮嫣然一笑,说道:“孙媳想来求一个恩典,还请皇祖母成全。”
“何事啊?”
“孙媳想出宫省亲,还望皇祖母一定要成全才是。”
太皇太后小抿一口茶,笑道:“是想出宫看望你祖母吧。”
“回皇祖母,正是。”
“你祖母年纪大了,你这做孙女的是该去看望一下,也尽尽孝道。”
卢婉兮心想,八成会答应此事。
“皇祖母说的是。”
“去吧!也替哀家,问你祖母一声好。年轻的时候,哀家与你祖母,也颇有往来。只是后来哀家入了东宫,她也嫁作人妇,便嫌少有往来。”
“哀家记得,你祖父离世后,她一个人撑起了整个范阳卢氏,将你父亲与颜华父亲抚养长大。也是不容易,你们家也有不少糟心事。真是难为她了,一把年纪了,还要为儿孙之事操劳。”
卢婉兮听到这话,这才明白,原来太皇太后什么都知道。卢家的那些糟心事,怕是她全都知晓。既然皇祖母都知道,那陛下他定然也是知晓的。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想要知道朝臣世家的私事,也并非什么难事。
“婉兮啊!你祖母这辈子不容易,你这个做孙女的,没能在她身边尽孝,她这心里肯定也是难过的很。”
卢婉兮听后,心生愧疚,自嫁给慕容熠后,她回宁国公府的次数,屈指可数。不能在祖母身边尽孝,实在是不孝。
“婉兮谨记在心,多谢皇祖母。”
“嗯。”
卢婉兮与慕容熠在寿康宫待了一小会儿,便离开了寿康宫,不打扰太皇太后与太后歇息。
回未央宫的路上,卢婉兮心神不宁的,慕容熠看出端倪后,问道:“怎么了?想什么呢?”
“陛下是不是知道我们家很多事?”
“你指的是哪一件?”
现在不是在未央宫,卢婉兮自然不敢多嘴什么。回到未央宫,卢婉兮屏退了宫人,这才对他说道:“你知道多少?”
“卢妍如卢衡栋姐弟俩是怎么死的?卢妍如与慕容炳在宝华寺发生了什么,齐王去过宁国公府,这些我都知道。”
卢婉兮并未感到震惊,她事先也做好了准备。
“果然,陛下什么都知道。”
“婉兮,你不必为此担忧什么。无论是皇家,还是各大世家,就是平民百姓家,或多或少都有些糟心事。你们家的那些糟心事,也算不上什么。”
卢婉兮胆怯的问道:“当初妍如与齐王世子……”
“我从未怀疑过你们卢家。你父亲是聪明人,他绝不会同意慕容炳娶卢妍如,所以当时我根本就不会疑心什么。你当时已经是内定的太子妃,你父亲就算是担心你成不了太子妃,也会断定你注定会是我的女人。所以,你们卢家早已投靠了东宫,除了我你们家别无选择,更不会去选齐王,一个注定会失败的王爷。”
卢婉兮舒展眉头,稍稍松了一口气。
慕容熠揽着她的腰,一同走进寝殿,来到榻上坐下。
“那衡栋呢?”
“阿煜派人去襄州,一直盯着他。他的一举一动,怕是我比你父亲知道的还要细。”
“什么?”卢婉兮目瞪口呆,一脸震惊。
慕容熠捏了捏她的鼻子,“没想到吧!”
“是没想到。”
“这些事我装作不知道,是不想让你觉得我干涉你们家的事,更何况还是些不光彩的事。出了这种糟心事,父亲与祖母做的很对,你们家处理的也很干净,更没有传扬出去,保全了名声,这便很好了。”
慕容熠虽然知晓这些事,也清楚这些事传扬出去的后果,但却没有亲自动手解决,也是不想干涉,毕竟在他们眼里,自己始终是一个外人。
家丑不可外扬,即便他是这家的女婿,更是天子。但这种事,还是越少人知晓的好。
“那你为何瞒着我?”
“还不是怕你多想,毕竟这些事是些不光彩的事。”
卢婉兮依偎在他怀里,感受到他此刻的体温,特别的温暖。他是为了她着想,不想她为此忧心。
“你真好。”
“我当然好了。你嫁给了我,我自然要对你好,对你好一辈子。”
“我啊。真是太幸运了,怎么就这么幸运呢?”
慕容熠轻抚着她的脸庞,笑道:“我也幸运,幸运的娶到了你。”
“嗯。”
午膳过后,慕容熠在卢婉兮午睡后离开了未央宫,前往紫宸殿,继续批阅奏折。
路过御花园时,慕容熠坐在御辇上,扶额闭目养神。
而后便听到娇媚之声传来,“参见陛下。”
慕容熠缓缓睁开双眸,看清跪在地上之人是谁,“免礼平身。”
“谢陛下。”
“云太嫔?这个时辰你怎会在御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