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有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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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贝可聪明了，一看章老五这个样子，立刻就感觉到他的恶意，“嗖”的一下，马上就冲到最前面，把方燕和小鱼仔护在自己身后，冲章老五凶凶地叫起来，“汪汪汪！”
也不知道是因为奇贝是一只狗，章老五觉得没必要将一句畜生放在眼里？
还是因为他肩膀上扛着锄头，觉得有“武器”在手，他压根儿不惧奇贝？
反正，奇贝叫得又凶又狠的，章老五只是低头，淡淡地扫了它一眼。
之后就没再看它，像毒蛇一样阴恻恻的眼神，如蛆附骨般落在方燕的脸上。
尽管活了两世，却是第一次遇到这么阴鸷可怖的人，方燕的心里，其实也害怕得直打颤。
可她这会儿就是奇贝的主心骨，是小鱼仔唯一的依靠，她肯定不能露怯。
所以她暗暗咬牙，睁大眼睛，做出一副不甘示弱的样子，凶狠地瞪了回去。
第一天穿过来的时候，看到章纪洲那副犹如撒旦降临的样子，方燕也怕。
但是怎么说呢？
面对章纪洲时的那种怕，和面对章老五时的这种怕，是不一样的。
那会儿是因为剧情才刚开始，自己对剧情还有印象，知道自己即使落入章纪洲手里的，最终也不过是，直接被扔到精神病院去等死。
因为知道下场，那种害怕不会带着恐惧。
而面对章老五时的这种害怕就不一样了。
方燕总觉得，如果自己真的落入章老五的手里。
他可能会用各种想像不出来的极端手段，一点一点将她折磨至死。
这种对自己的下场未知的感觉，才让人觉得恐惧害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奇贝的叫声，把王婶子他们，以及附近的邻居都给吸引出来的原因？
还是因为别的原因？
方燕还以为，章老五至少会对她说点什么。
没有想到，他却一个字都没有说，只是那对犹如毒蛇一样又阴又恶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方燕。
见周围的邻居，被奇贝的叫声给招来了。
原本站停下来的章老五，又抬起脚，继续朝章家那栋楼房走去。
快要和方燕错身而过时，他突然动了动嘴角，扬起一抹阴恻又得意的笑容。
这个得意的笑容，方燕曾在方白霜的脸上也看到。
所以，方白霜说的那个针对自己的安排，果然是和章老五一起合谋的？
“老三家的，那个老东西有没有对你怎么样？”王婶子冲过来，拉着方燕问道。
方燕的思路被打断，便没再往下细想，回过头，看向王婶子，“没事儿，婶子放心，他没对我怎么样。”
“那就好，”王婶子这才放下心来，又去夸奇贝，“你这狗真不错，一看就知道那老东西不是好人，冲他吠得那么凶，他肯定也是怕了奇贝了。”
奇贝被夸得，尾巴直摇晃，特别高兴呢。
王婶子又扭头叮嘱方燕，“老三不在家，你出门的时候，不管去哪儿，不管路远路近，都得把奇贝带上，咱得小心着点，那老东西的眼神，看着肯定憋着大坏呢。”
王婶子刚才正好看到章老五阴鸷的眼神，也被吓了一跳。
要说章老五这人，从年纪的时候，整个人就一直阴阴沉沉的，看着一点儿都不讨喜。
“也不知道你婆婆那会儿，是不是脑子哪里有问题，竟然会答应嫁给这么个玩意儿。”
想起章老五刚才的眼神，王婶子依旧觉得心慌慌的，不由感慨了一句。
方燕意外地闪了闪眼，赶紧不动声色地问道，“王婶子也觉得，章老五配不是我婆婆？”
是因为薛雪晚的嫁妆重新被提起的原因么？
方燕觉得这两天，提起薛晚雪的人也多了一点点。
“你也是这么觉得的？”王婶子反问她。
方燕大方地点头，“章老五长得那个样子，我觉得一点儿都不好看，总觉得他就像一条藏在阴暗处的毒蛇一样，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我听纪洲说，我婆婆很漂亮，还去外面的大城市读过书，特别有气质。
就章老五这样的，怎么可能配得上我婆婆。”
“没错，你婆婆长得真的很好看，斯斯文文的，就是不喜欢跟我们这些农村妇女混到一起。
不过，平时要是碰到见到，她也会客客气气地和我们打招呼，拉向家常。”
王婶子对薛晚雪印象深刻，不过，因为薛晚雪总是把自己关在家里，极少出门，所以她和大家的交情都不深。
“那你知道，我婆婆为什么会嫁给章老五不？”方燕趁机又问。
“这我哪知道啊？
我要是知道，就不会说，你婆婆当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哪里有问题，才会看上章老五这么个玩意儿了。”
方燕：……
好吧，是她自己又白高兴一场了。
还以为，又能不动声色，打听到一点关于薛晚雪的事情呢。
再次和王婶子告辞，方燕带着小鱼仔、奇贝，才刚走出没几步，就看到王婶子突然拍了一下大腿。
立刻从后面追了上来，“老三家的，老三家的，你等一下。”
方燕带着熊孩子和毛孩子一起停下来，就见王婶子很快就跑到她面前，小喘着说道，“我好像想起来了。”
“您想起来什么了？”话虽然是这么问，但是方燕的眼睛却泛起光亮。
王婶子先喘了几口大气，等自己的气喘稳一些了，才小声说道，“我突然想起来了，那时候，你婆婆还没生纪洲呢。
有一天，她大着个肚子，坐在门槛上晒太阳，我正好在挑豆子，便拿到她那边的门口，一边干活，一边和她东拉西扯地闲扯。
聊着聊着，我就问你婆婆，你以前不是没瞧上老五么？怎么现在又同意嫁给他了？你猜怎么着？”
方燕这会儿哪有心思去猜啥啊，她一脸好奇，赶紧问道，“怎么着？”
“你婆婆没再说话了，抬头看着天空，‘唰唰唰’地默默流着眼泪，就一个字都不说。”
王婶子回想着当时的情形，“当时可把我给吓坏了，扔下豆子，就赶紧过去安慰她。”
“安慰了好一会儿，你婆婆终于不哭了，这时候才了说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