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不够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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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年的国内，还没人涉足熟食市场。
可以说，方燕的这一步，算是第一个打开熟食市场。
至少是第一个打开了县城的熟食市场。
尽管，上一世的她，并不是个生意人。
可上一世的生活经历，也不是白积累的。
这一次，她准备得可充足了。
还切了很多试吃品，摆在铁桶盖上，让那些想怕踩雷的人，可以先试吃，再决定要不要买。
“大姐，没关系的，试吃不要钱，您想买什么，可以拿点儿尝尝，我这里有猪头，猪耳朵，猪大肠和小肠。”
方燕虽然瘦得吓人，可以泉水的滋养下，她现在的状态，神采奕奕的，五官底子也不差，笑起来还谈不上多美，但是像一朵沐浴在阳光里的向日葵一样，让人看着都觉得十分舒服。
被卤味的香味吸引过来的大姐，本来还有点儿犹豫的，在看到方燕大方热情地招待后，她便伸手拈了一小块猪头肉，放进嘴里试了一下。
她本是看在方燕这么热情的份上，给她一个面子，试一下的。
没想到，却一下就让这味道给征服了，眼睛“蹭”一下就亮了起来，赶紧问方燕，“妹子，这猪头肉你是怎么卖的？”
“这样一捆半斤一块钱，你有没有带盆之类的，有的话，我可以再送你一些卤汁，这个卤汁拌饭，也很好吃的。”方燕热情地招待着大姐。
小鱼仔一会儿看看妈妈，一会儿看看买菜的大姐，自个儿又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大概明白了，妈妈这是卖东西赚钱呢。
有了钱，他们就能吃很多好吃的。
小家伙重重地点着小脑袋，奶声奶气地和大姐强调道，“对的，拌饭，可好吃啦。”
买菜大姐看这母子俩都瘦骨嶙峋的，甚是可怜的样子，而且东西也的确很好吃，便没再说什么，她便从买的篮子里拿出一个陶瓷大碗来，“那给我拿两捆猪头肉，再给我一些卤汁。”
这个大碗，她本来是想去买牛奶的。
不想今天那个卖牛奶的没有来，正好可以拿来装卤味。
县城附近的小村庄，有人养牛养羊，牛羊生崽后，奶水有多，喝不完的，就会直接把牛羊牵到街市上，现场挤出来卖。
在方燕拿猪头肉的时候，看到猪大肠和小肠是捆绑着一起卖的，看着好像也不错？
大姐又问，“猪肠怎么卖的？”
“一捆也是半斤，六毛。”
“那给我也来一捆。”
虽说，外面的猪下水，一副才几毛钱，但是洗起来非常要命不说，煮得不好，还根本没法吃。
六毛的价格，略贵，可人家又是洗又是卤的，而且味道还非常好吃，更重要的是，不用票。
大姐觉得还是很划算的。
开张第一单，两块五毛钱，方燕还送了她好大一勺卤汁。
“姑娘，我就买一捆猪肠，可以给这个卤汁吗？”有个身上穿着打了几个大补丁的大爷，拿着碗有些不好意思地问道。
方燕和小鱼仔今天穿的是旧衣服，身上也打着补丁，她就像招待前面的大姐一样，同样热情大方地招待大爷，“可以的，大爷。”
给大爷拿了一捆，另外又送了他一大勺卤汁。
“谢谢！谢谢！”给了钱，大爷感激得连说了两声谢谢。
他没钱，可老伴儿正病着，想着吃点儿肉。
他本来是想去饭店里，跟别人要个两三片肉的。
没想到，正好碰到这个小姑娘在卖卤味。
前面一个两个已经成交了，大家也看出来了，这个瘦得可怕的女人，卖的卤味，价格虽然有丢丢高，但是摊主挺大方的，给的卤汁也多。
卤汁里可都是肉味啊，用拌饭拌面什么的，那可不就像在吃肉一样？
于是，试吃的人越来越多，买的人也越来越多……
“妹子，给我来一捆猪头肉，还有一捆猪肠。”
“我要三捆猪头肉。”
“我要……”
一旦开卖，生意就源源不断地来了。
另一个，也是方燕的营销手段不错。
切了那么多试吃品，放在那里让大家试吃。
只要试吃了的，几乎没有一个不被它的味道征服的。
生意可不就这样子红红火火起来了？
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方燕就把昨晚剩下一个猪头肉，外加四副猪下水，全部给卖完了。
“姑娘，这就没有了吗？”后面抱着饭盒赶来的人，都傻眼了，“我就是回家拿个饭盒而已，怎么就没有了？”
“大婶儿，这样吧，还有一点点卤汁，我也不收你们的钱，你们几个分一分，今天就先尝个味道，明天早点来买，行么？”
方燕把桶里剩下的一点卤汁，给他们几个没有买到卤味的人分一下。
大家心里都无比感激，“姑娘，你可真是个好心肠的人。”
“姑娘，明天你真的还会来摆摊？”
“明天我一定要早点来买。”
……
论一个生意人的精明。
瞅瞅，大方一点儿，把剩下的两三斤卤汁，分了出去，她就已经获得明天的好几单生意了。
这买卖，一点儿都不亏。
卖完肉，方燕一手提着空桶，一手牵着小鱼仔，开始去肉档买肉。
今天她来得早，五花肉，上肉，后腿肉等都还有。
不过，这些她都没有买，依旧只买不用肉票的猪头猪尾猪肠等。
三个猪头，七副猪肠，四条猪尾巴，看到有猪肝，方燕又割了半个猪肝。
她和小鱼仔都得多吃含铁的东西，补血。
猪肝就是补血的好东西之一。
所有的东西，她都假装放进桶里，实际全部都被她扔进厨房空间里，只是放了两条猪尾巴在桶里，遮人耳目罢了。
“小鱼仔饿了吗？”从肉档出来，方燕问小家伙。
“有一丢丢啦，只是一丢丢哦。”小鱼仔比了个小指甲盖的动作。
方燕被他萌得不要不要的，忍不住蹲下来，狠狠把rua一顿，“这么巧呀，妈妈也有一丢丢饿啦，走，我们去买东西吃。”
路边有人在煎菜头饼，闻着味道很不错的样子。
“大娘，这个饼子怎么卖的？”
方燕带着小鱼仔往卖菜头饼的摊子走去，殊不知，他们的身后，有一双眼睛，因为看到他俩，而不敢置信地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