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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sugar dadd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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昼眠觉得他没意思,低下头吃拉面。

辜清许不饿,就这么看着她吃,她吃东西很小口,可能是怕胖,总是吃一点就不要了。

果不其然,吃了几口昼眠就说饱了。

她吃饱犯饭晕,靠在辜清许肩上不说话。

辜清许就任由她靠着,她不知不觉睡着了,醒的时候已经睡了二十多分钟。

餐盒什么都收好了,垃圾也在垃圾桶里。

昼眠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看见辜清许靠着床头看她。

他轻声道:“怎么醒了?”

她言简意赅:“没刷牙。”

昼眠一个呲溜钻去浴室刷牙,回来又迅速逃回温暖的被窝,把自己裹紧:“辜清许,你觉不觉得被子有点重?”

辜清许看向床尾,被子的下端都塞在床垫里,绷紧着自然重,但昼眠的脚离下端还有起码半米,她没察觉到是因为床尾太远。

他起身去把被子抽出来,塞到昼眠脚下。

昼眠舒服了,她翻身过来看着辜清许:“你好像有点听话。”

“我终于不是不听话了?”他扬眉。

昼眠平躺下来,无情答话:“进度百分之一。”

辜清许掀开被子躺进来,昼眠莫名紧张了一瞬间。

也不是怕他会做什么,不是害羞。

而是代入感太强,突然而来的亲密感,他们亲密的距离明确拉近,他的角色是男友,是丈夫,是伴侣里的男性角色,她生命里没有过这种角色,以至于她会紧张。

辜清许撩开她脸上的碎发:“晚安。”

昼眠拉着被子,缩在里面,像只被布包着的猫:“你怎么不叫我puppy?”

他从善如流地哄她:“晚安,puppy。”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高智又随和,不急不躁,仿佛大浪拍于前仍旧不动声色,低沉、儒雅,有很强的年上感,听起来就是一个穿着昂贵西装,一句话定商场生死,经过千锤百炼后变得成熟包容的男人。

只听他的声音,就觉得他应该非常富有,经济实力很强并且地位极高。

叫puppy,简直生出一种自己是被他宠爱娇惯,在指尖把玩的小奶狗的感觉,也许他还会给小狗系项圈。

她闭上眼睛听他说话都感觉他在擦边,换个人都没有这种感觉。

昼眠故意含羞带怯回应他:“晚安,sugar daddy.”

(俚语,译为糖爹、干爹,专指事业有成、与年轻女性有不正当关系,并向对方有金钱馈赠的年上男性)

辜清许靠着床头看她,忍不住对她的奇思妙想感到可爱。

第二天醒的时候,她被辜清许抱在怀里,他还没睁眼,眉目安谧。

昼眠空出一只手去摸手机,一看已经十一点了。

她把辜清许推醒。

辜清许朦胧睁开眼睛,昼眠提醒他:“你迟到了。”

他却抱住她,在她耳畔低声道:“予慎无辜姓辜。”

他岿然不动,将她搂在怀里。

昼眠伸脚踹他,声音不为所动:“我要起来。”

辜清许被她踹开,昼眠毫不留情地起身去刷牙洗脸。

她对着镜子梳头的时候他进浴室了,拆新的洗漱套装。

短发乖乖地耷拉着,清爽盖过成熟,像会去运动场上打篮球肆意挥洒汗水的大一大二男生。

昼眠忽然开口:“我一直都觉得予慎无辜这个名字很妙。”

他随手拆一次性牙刷的塑封:“妙在哪里?”

“予慎无辜的意思是给予你无辜,还给你清白的意思吧,作为律所,这个名字就很合适,有替人讨回公道洗刷冤屈的意思。”

昼眠慢悠悠道:“学新闻的肯定有不少人听过这句诗。”

他从容温和:“所以我们的理想是一致的。”

昼眠不喜欢煽情,依旧感叹予慎无辜的名:“而且还用到了辜字,辜氏,一听予慎无辜就想到创始人。”

他把牙刷牙杯放下,系了一下浴袍的腰带,告诉她始末:“名字是我妈妈起的。”

“令堂真有文化。”她一边这么说,一边抽出了他浴袍的绳结。

辜清许连忙拉住,无奈笑道:“你又不兑现承诺,别老是来撩我。”

昼眠对着镜子里的他假惺惺地笑了笑,见牙不见眼,脸都笑得皱起来。

看着他收拾整齐换好衣服,昼眠忽然道:“一个星期之后的维纳斯公演,你会来吧?”

辜清许不假思索:“当然。”

昼眠也知道她就算不说,他也一定会来,她参加什么活动,他素来不是人到就是花到。

“你会来就行,这场话剧可能和你想象的不太一样。”

“是什么样的不太一样?”

昼眠却没告诉他:“现在说了就没意思了。”

辜清许在和昼眠断联的那段日子里,每天晚上睡不着就看维纳斯的剧本,像是一种绅士克制的自虐,清晰地看见他们会有的甜蜜场景,但他却不打扰,也不申诉。

他第一次提出很冒犯的话:“眠眠,你能告诉我,你喜欢我吗?或者,比起时妄,你更愿意选择我吗?”

昼眠闻言淡然:“其实我的小狗不怕生人,它原本是流浪狗,不怕见人。”

辜清许不解她为什么忽然说小狗:“嗯?”

她拿着细细长长的火机,点了酒店的香薰蜡烛,火机哒一声,幽幽火光的影子跳动在她脸上:

“我是特地出来哄你的。”

辜清许愣了片刻,因为昼眠从没有做过这样的事,他心潮澎湃,像温柔和缓的巨浪翻涌:

“……为什么?”

她状若无事发生:“你白天不高兴,所以晚上把你叫出来。”

她松开火机,香熏蜡烛的香气高级淡雅,她眼中无波:

“我没见你这么不高兴过。”

他忍不住叫了他一声:“眠眠…”

她微微侧着脸看他,火焰跳动的影子落在她清艳的面庞上,古井无波,却又有力沉静,有抵御外力不受影响的笃定:

“你对我来说,和别人不一样,你是特别的。”

他的心海终于风平浪静,不再担忧:“我明白了。”

他得寸进尺:“那我什么时候能有个名分?”

她毫无同情心地应:“我都说了,等我老公死,你等不及可以自己动手,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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