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二十三章 边疆行(上一章未过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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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30日,燕京机场。
外面风刮得挺大,禹天扶着老爸走下自动扶梯,谢冰扶着禹妈和三姨,后边还有几人拿着行李,一行人说说笑笑走向机场出口。
三姨自从65年去了xJ,就再也没有回过山东,一则是有家小拖累,二则是三姨不识字,一个人不敢出远门,这次禹天顺带着把三姨也带出来,回老家看看。
“爸,真没晕机?”
禹国强一直有晕车的毛病,上飞机前吃了晕车药,禹天还是有点不放心;
“真没事,一点都没晕,这飞机真大,稳得很,六几年,我和你妈去塔城看你爷奶,没有火车,都是坐飞机,那飞机就能坐几个人,上去后每人发个塑料袋,飞起来以后那晃得恨不得把胆都吐出来,下了地几天都缓不过来,那些年遭的那个罪啊,别提了,现在你们是赶上好时候了。”
禹国强精神状态不错,还给儿子上起了忆苦思甜课。
禹天回头找老妈告状,“妈,我爸又开始给我上政治课了。”
“甭搭理他,他那是闲的,吃饱了撑的。”
老妈从来都是向着儿子,才不管什么政治正确不正确的,儿子在他心里最大,从没改变过;
谢冰一手拖着小拉杆箱,一手挽着禹天老妈在那偷着乐。
“妈,要说你们也可以啊,几十年前就坐过飞机,我估摸着还是军用运输机,更是了不得。”禹天回头打趣着老妈;
“你可拉倒吧,那小破飞机不大丁点,起飞时‘嗖’一下就穿出去了,每人还给个大棉袄,飞到天上裹着棉袄还冻得直发抖,唉,也就是那会儿年轻,要搁现在,估计就下不来了。”
难得老妈没同意儿子的观点,可见当时确实是受了大罪;
谢冰笑着说:“阿姨,您现在也不老,刚才在飞机上,别人不都说您和三姨是双胞胎嘛。”
“那是人家故意说好听的,可不能当真。”
“嘻嘻,阿姨,您和三姨真的长得好像,我第一次见到三姨,还以为是您呢,都叫错了,三姨,是吧。”
“呵呵,可不是,想起我就乐,大姐,小冰那天......”
三姨又绘声绘色地讲起刚见面那天的趣事.......
........
禹天、谢冰一行四人是22号登上的去往wLmq的航班,另外俩人是禹天的安保人员,张金和马宝亮;
自打禹天宣布退役,谢子长就开始操心禹天的安全问题,等到禹天向他开口的时候,人员都定下了两个;
一个是禹天的熟人和老乡,张彪,为人忠厚、性格沉稳,驾驶技术过硬,年底要转业回地方,谢子长征求过张彪的意见,他也非常愿意过来当禹天的专职司机;
还有一个人叫梁猛,是谢冰小舅刘海军原来手下的兵,燕京郊区人,今年26岁。
梁猛原是海军某部陆战队特种作战小队的一名副队长,在一次训练中,为了救助战友,左腿粉碎性骨折,经过手术治疗,外伤是恢复了,但不知是神经还是肌腱受损,行走、跑动这些基本动作没问题,但是在做一些技战术动作的时候,就出问题了,经过多次检查,也找不到原因。
梁猛心灰意冷,不愿意拖累部队,递交了退役转业报告;
军队劝说他留下任教官,无奈梁猛铁了心,后来转业到燕京郊区一家药厂当安保科副科长;
谢子长首先想到梁猛,不是没别的人选,而是梁猛挺合适,他是刘海军一手带出来的兵,可信度高;
听刘海军说,梁猛当兵不到一年,就因各项训练指标优异,被选派参加特种作战训练营,从训练营出来,被选拔进入海军某部特种作战组,参加过多次实战,多次受到嘉奖,获个人三等功一次;
海军还说过,梁猛不但身手好,难得的是头脑清醒,遇事不惊,思维缜密,学习和组织能力都很强,是一个难得的复合型人才,如果他不负伤转业,前途一片光明。
谢子长还记得小舅子说这话时脸上露出的惋惜之情;
刘海军去年回来,曾带着梁猛和谢子长吃过一次饭,席间告诉梁猛,在地方上有解决不了的事情让他找谢子长......
谢子长对梁猛的印象很好,他是个爱才的人,觉得梁猛现在的工作埋没了人才;
小心起见,谢子长专门安排人去查过梁猛转业以后的表现,结果是没有任何问题;
谢子长先给刘海军打的电话,把禹天的情况包括他正在做的事情详详细细说了一遍,让小舅子明白,禹天的安保工作不能简单等同于普通保镖,最后提到梁猛,征求刘海军的意见;
刘海军想了想,说道:“能力和信任度肯定没问题;别的我不敢保证,算了,我问问梁猛,看他怎么选择吧?”
不知道刘海军是怎么跟梁猛说的,三天后,梁猛到谢子长这边报到,谢子长和梁猛进行了一番深谈,第二天,把他介绍给了禹天。
看着站在面前的这位前军中猛人,禹天有点失神,无他,梁猛外表太普通了,谈吐、身高、长相、神情都是中规中矩,看不出任何出彩的地方;
经历骗不了人,刘海军、谢子长更不可能骗自己,那这个梁猛肯定是有过人的长处,外表表露出来的是一种假象,没准也是一种训练成果,禹天暗自合计;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做,暂时的信任禹天还是能给梁猛的,至于忠诚,这个不是现在想的事;
禹天把自己的情况简单介绍了一下,授权他组建自己的安保团队,人员谢子长、张利国会提供一部分,梁猛也可以推荐;
第一批的安保目标是自己、肖琳以及谢冰,第二批是L省那边的父母家人,再下一步,考虑组建一支专业的企业安保队伍,主要承担企业重要人员的人身安全,以及防止商业间谍、技术泄密等方面的安防工作;
这次去疆省梁猛没有跟过来,他要接收、安置后续到来的人员,还要布置四合院的安防监控;
他安排了四个人陪同,都是第一批进入安保团队的原军中精英;
马宝亮和张金跟在禹天身边,张彪和李君昨天先走了,乌市和克市之间没有通火车,开车要5个小时,谢子长找人在乌市联系了两台越野吉普车,张彪他们先过去取车,安排打前站;
在乌市住一宿,第二天早上,一行六人驾驶两台三菱大吉普出了市区,上了312国道直奔西疆;
离开乌市市区没多久,人烟变得稀少起来,路两边渐渐荒芜,远处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连绵荒漠;
3个多小时后,他们在乌苏地界的独山子镇略作停留,吃了点自带的干粮,启程后转向北方。
开出去不久,转过一条山坳,眼前呈现的又是另一种景致,由无数裸露的岩石组成的荒漠,一望无际,狂风卷积着粗砂“噼噼啪啪”敲打着车身,视野一片浑浊......
禹天知道,戈壁滩到了;
车上,禹天给谢冰做着讲解,“戈壁是蒙古语,指地面被砾石覆盖,植物稀少的荒漠地带,是沙漠边缘的一种地貌形态,遍布裸露地面的岩石,寸草难生,而且,戈壁上常起大风,风力最大的时候可以掀翻卡车,中等的风就能将人吹倒,老妈经常给我说起60年代她们在克拉玛依大戈壁上战天斗地的往事,克拉玛依市就是建立在戈壁滩上的一座石油城,维吾尔族语,黑油的意思......”
李君减慢车速,时刻注意着前方的路况;
谢冰看着窗外,感叹道,“叔叔阿姨那时候肯定吃了不少苦。”
禹天点头,看着外面的大风,“KLmY油田是建国后勘探、开发的第一个大油田,偏偏在这渺无人烟、条件恶劣的大戈壁上,你说有啥办法,老爸说,他们刚来的时候只能住‘地窝子’,就是在地上挖个坑,然后在上面建一层遮盖物,就是因为风太大了,帐篷什么的根本用不了,睡一觉起来,嘴里、鼻子里全是沙子;
一场大风过后,所有人都是鼻青脸肿的,为啥啊,拳头大的石头都被风卷着乱飞,人在风里根本站不住;
一天的气温变化很大,‘早穿棉袄午披纱,守着火炉吃西瓜’是戈壁滩的真实写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