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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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柳娇就又是抹了一把眼泪哭的情真意切的道:“我自个的儿子怎么样我还能不知道?这事,我敢肯定铁定就是何家算计了解儿。”
“快别哭了。”
看柳娇哭的凄惨,原主的亲娘也是红着眼眶的道:“这会儿咱们该赶紧照着你们族长说的去办才是正经。你再这么哭哭啼啼的,岂不是耽误事?”
“那我不哭了。”
柳娇连忙的擦拭起眼泪来,虽然是越擦越多,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但是好歹没再待在原地不动了。
由原主的爹娘和公婆陪着,柳娇紧跟着谢家族长赶往谢解的恩师处。
半路上,一行人遇上了赶过来的谢解。
看见他的眼睛也是红红的,谢家族长叹气一声,拉着他就是道:“如今也先别说其它,我就问你,当日你可喝酒了?喝了多少?”
“喝了。不过就只喝了不到三杯就觉着脑袋昏昏沉沉的,许多事情都记不得了。等醒过来人人都说我玷污了何家的那个五小姐。”
谢解这些日子一直都无心读书,脑子里面一直都在反复的想着当日何府发生的事情。
他也不是个真傻的,这么些日子早就悟出来,自己这是被何家人给算计了?
但是他性子到底是不够强硬,眼看寡母都已经认命替他认下了这桩婚事。哪怕是再心有不甘,也仿佛是有枷锁锁着他,让他不得不默默认了。
可是,这忽然之间,他发现寡母实则也是不甘心的。哪怕事情都要成定局了,还是一样要不管不顾的揭出来。
这顿时就是振奋了他,让他一瞬间也是醒悟过来自己之前的认命是有多愚蠢。
于是他立刻就赶了过来。
等知道族长和寡母、祖父、祖母以及外祖父、外祖母要去恩师家中,请恩师出来也来帮着自己主持公道,他哪里还有再退缩的道理?
到了谢解的恩师府中,守门的老韩头不认识其他人,看见谢解顿时脸色都不好看起来,没好气的道:“我还当你真没良心,这辈子都不准备再上门来看我们老爷了呢。”
谢解的恩师年少的时候家境也好过,祖父在京城做过四品的官员。可惜祖父早亡,父亲止步于秀才。
他本身读书颇有天赋,三十岁就已经高中进士,殿试虽然没入一甲,但也在二甲前列。做过几年七品县令。
但是奈何他为人过于耿直,并不擅长做官,没几年就觉着索然无味。最后借着丁忧再没有重回官场,反而进书院当了个先生。
在书院,因为当过官,谢解的恩师属于超然的人物。但是能够真正入他眼,被他精心教导的学子极少,谢解算是其中的一个,也是他最得意的门生。
所以以往谢解经常出入恩师的府中,自然知道这老韩头别看只是个守门的,但他是谢解恩师的老仆。少年的时候就是谢解恩师的书童。
后来渐渐的,府里就只剩下了他的一家子。
他和儿子不只是负责守门,还兼是府里的车夫,更负责轮流伺候谢解恩师于诚业的起居。
他的老妻是谢解恩师唯一女儿于秀莲的奶娘,平日里就跟在于秀莲的身边伺候。
儿媳妇则管着府里厨房的采买和吃食。孙女年纪小,才八岁因为喜好做吃食,平日大半的时间都在厨房跟着她娘学厨艺。
对他们一家子,不论是谢解的恩师还是他的女儿,都没把他们当成是下人,都是自家人一般的对待。
所以,以往谢解出入恩师府中,都是跟着恩师的女儿一样称呼老韩头一声韩叔。
此时,哪怕是老韩头的态度不大好,谢解也没恼,反而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韩叔”,然后简单的同他介绍了与自己同行的人,说明了来意。
听了谢解的来意,再知道来的这许多人都是谢解的至亲长辈,老韩头的态度立刻变的恭敬。
他对着众人躬身歉意的笑道:“不知是贵客上门,快请进来稍候,我这就去禀告我们老爷。”
看见老韩头对待谢解的态度不同于一般人家的仆从,再看谢解对他也是不同寻常的客气。
柳娇一行人当然也不敢低看他,连忙还礼,对自己几人的突然上门表示了歉意。
谢解恩师的宅子并不大,虽然府中有个极小的花园,到底也不过就是两进的院子。
门口的动静很快就传了进去,柳娇一行人在于府里待客的堂屋中才坐下,谢解的恩师于诚业就出来了。
谢家族长出面仔细说明了来意,等知道自己的得意门生极有可能是被算计了的,于诚业哪怕还是气,却也暗暗的松了一大口气。
再看在一边满脸歉疚,就连看自己都不敢的谢解,于诚业没好气道:“你还真是出息,怀疑自己被算计了不知道回击,还就连求助都不会。
今日若不是你娘亲,明日你还真就要同那算计你的人成亲,预备过上一辈子了不成?呵呵,你这是读书读的都傻了不成?”
想到自己之前吐的那口血,和这些日子以来的郁结于心。于诚业越说越恼火,实在是没忍不住的踹了谢解一脚。
只是那踹的,任谁都能看出来他压根就没用什么力。
谢解被他这么一揣,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仿佛开了闸。猛一下“噗通”跪倒在于诚业的脚边,抱着他的脚哭的是声嘶力竭的。仿佛是要把这许多日的压抑和委屈一下全都哭出来一般。
他哭的太过凄惨,简直是听者伤心、闻者落泪。不说让堂屋中的众人被他哭的忍不住跟着黯然泪下。
就是听见动静,忍不住偷偷躲在后面听几人说话的于秀莲,都是不由的泪流满脸而不自知。
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场,谢解这才算是打开了心中的心结,依然抱着于诚业的腿抽抽噎噎的道:“师傅,是我错了,当日就不该去那何府赴宴。若是我不去就没有后头的那些事了。您,您,您不会不要我了吧?”
说着,他仰着头带着满满的孺慕之情,用一副可怜巴巴,害怕被抛弃的眼神看于诚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