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陈凡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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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凡擦了擦搬家弄出来的汗，华芯市的房价是真贵，他买了个观景大平层，仅仅是首付就把自己给掏空了。
这不，为了省钱连搬家公司都不雇了，叫上几个兄弟，用他那破面包，直接就把家给搬了。
“行了，哥几个，今天多谢了，我这乱七八糟的，先不留你们了，明天火锅走起！”
铁磁二胖起哄，“怪不得都说越有钱越抠呢！凡哥你都买一个小目标的房子了，请客就请火锅？”
一直在店里打工的小谢也帮腔，“就是，话说我这工资是不是也该涨涨了？”
“就你们屁话多！”陈凡笑骂道。
打发走了这帮人，简单收拾了一下，他就累瘫在沙发上。
看着面前一百八十度的落地观景窗，难以想象，三个月前他连个饭都快吃不上了，能有如今全靠系统。
他父母很早就过世了，是爷爷靠着在殡葬一条街上面的店铺，把他养大，祖孙两人相依为命。
前几年爷爷也走了，只给自己留下一间殡葬铺，自己接手后，生意越来越差。
这些年，殡葬生意基本上都被大公司垄断了，小店铺越来越难招揽生意，街上很多店都被转了出去。
华芯市房价贵，他如果把店铺卖掉，也能吃喝不愁，可他舍不得，这是爷爷留给他的店。
三个月前他突然发现，自己能看到濒临死亡之人的倒计时。
一番了解之后，他果然绑定了一个不知名系统。
他惊喜坏了，反复不停地照镜子。
看着镜子里，一米八五的身高，平平无奇的长相，他笑了。
这身世，这名字，这相貌，妥妥的男主啊！带个系统也很合理吧。
为了接到更多的工作，他开始在网上寻找“优质客户”。
果然被他关注的都嘎了。
这些人的家属以为他是在诅咒，不会把生意交给他做。
但没关系，他火了，有流量就有钱。
他通过低价招揽客户，和家属协商之后，整个过程进行直播。尤其是一些农村的送葬流程，直播间的人特别喜欢看，通过打赏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再加上带货，白天卖保健品，晚上卖骨灰盒，偶尔进行凶宅直播。
只是这个系统不太给力。
别人的系统都有什么任务啊，做完就升级。他这什么都没有，就这么一个功能，这么长时间了，一点不要求进步。
他开始怀疑，这系统不会是个残次品吧。
有被关注的人向他求救，有粉丝叫他算命，都把他当成有本事的大师了，可是他什么都不知道啊！
他甚至想过，等再过一段时间就不去“推广业务”，也不用这个系统，即使没有现在的热度，他赚的也不少了。
直到某天直播的时候，被粉丝质问，是不是和一个叫“小甜甜”的主播，有不可告人的关系？
陈凡满脑袋问号，之后切换小号，找到了被网友指路的直播间。
看着屏幕上甜美可爱的脸，他想起来了，这不是之前被他关注留言过的吗？
居然没嘎？
当时他看到这个小主播的时候，还挺可惜来着，卿本佳人，奈何命短呀！
然后他就发现不对了，不仅没嘎，人家还整上直播算命了！
这……系统你给我出来，咱们好好谈谈！
老实交代吧，你特么是不是盗版，人家是正版的吧？
系统只说它的死亡倒计时不会出错，问到小甜甜的问题，就开始装聋作哑。
就像以前问它任务升级一样。
陈凡在楚宁的直播间蹲守了两天，发现人家确实有真本事，而且比自己本事大多了。
这就尴尬了，如果系统说的是真的，那小甜甜就是死而复活，陈凡猜测大概是被穿越了。
本来井水不犯河水。
但渐渐地就冒出一种声音，说他没人性，连人家死期都知道，你就不能帮一帮吗？
没办法，陈凡只好威胁系统，系统大概也怕他的人气受影响，终于推出了新功能，将死之人的死因。
他仍然没办法搞什么算命直播间。
好像这个系统功能，就只跟死亡有关，难道因为他是殡葬行业吗？
陈凡无奈，不过好歹多了一项功能。
于是最近他的留言风格又变了，他不仅留下了精准的死亡时间，还把死因也留下了，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直到陈凡留言的那几个人，都纷纷在网上感谢他。
一个网红被留言说是猝死，立刻去了医院，果然检查出心脏频率不正常。
一个主播说是会被东西砸死，于是他一直躲在家里，吃饭都是用外卖，干脆没出门。
后来果然听到他们这栋楼有人高空抛物，差点砸到人。
诸如此类，这些人都觉得，是陈凡救了他们，改变了他们必死的命运。
能救人，陈凡觉得很开心。
之前只能看个死期，有些人不听劝，死了就死了。那些相信他的，他也帮不了，总感觉心里不太舒服。
可后来又出新问题了，最早被陈凡留言的那些人，他们的家属不干了。
你之前怎么不说呢？说了死因他家人就不会死了。陈凡只好解释道当时是他功力不足。
还有一波人就是陈凡的无脑吹。
他们说陈凡简直是活菩萨呀！比那个小甜甜强多了。
小甜甜就能算点小事，遇到个凶案连人都救不了，这下压力给到楚宁那边了。
楚宁通过好几场直播，也是积累了一大批忠实粉丝。
那些人觉得被陈凡找上就是要死了，多晦气呀！
楚宁就不一样了，人家能解决很多问题，而且死人那家，不是他们不听话么，那能怪谁呀？
反正一时之间，整个网络是乱糟糟的。
想了一堆的陈凡，照例拿手机刷了很多小视频。
终于又被他看到了一个账号，叫胖胖恶搞，男人20岁左右长得高高壮壮的，好像是说搞笑段子的，反正没几个粉丝。
他在评论里留下了死亡时间和死因。
晚十二点，被人捅死。
自觉完成任务的陈凡，也不打算再看了，可能是太忙了，最近总是很容易累。
晚上还得直播卖寿衣呢，趁机休息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