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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心悦君兮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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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两人一边说笑,一边写字,君无悔只觉时间过得飞快,望着正吹着墨迹的黎春枝,君无悔只觉一瞬间她就把字写完了。

时间真的好快!

为了不在黎家人面前暴露,黎春枝用了原主的簪花小楷。

原主的字也写的不错,就是练习的少,略显稚嫩了些。

这边两个人一边往前院走一边说着话。

“我还想吃你做的拔丝地瓜。”君无悔说道。

黎春枝听见他的语气只觉得怪怪的,怎么听出了一丝撒娇的味道?

不会吧,一定是自己听错了,他堂堂一位县令大人,怎么会向自己一个小女孩撒娇呢?

是的,一定是自己弄错了!

“好啊,你们先吃着,我一会儿就做好了。”

到了前院,黎春枝就进了厨房。

君无悔自去堂屋和三位老汉说话。

单说黎春雪,回了东耳房,往床上一扑,拿被子蒙住头就是一顿大哭。

直哭得气噎喉堵方才罢休。

哭够了,起身走到镜子前,对着镜子自怨自艾了好久,方才拿出祛疤膏仔细涂抹在左脸上。

从没有哪一刻,她像现在这样痛恨自己脸上丑陋的疤痕。

她走出房间,将地上的绣绷捡起来,拆下绣绷上的裙子,在碎布口袋里重新挑了一块藏蓝色的绸缎,绣起荷包来。

这袋碎布是陈氏在县城里买的,专门为做荷包香囊使用。

这藏蓝色正配他的官服。

黎春雪一边绣着花,眼睛里一边淌着泪,这样分心的情况下,针尖几次扎破了她的纤纤手指。

她放下绣绷,又开始哭,哭够了接着绣花,就这样一个下午,她都在哭泣和绣花中交替度过。

这边,君县令吃了小姑娘亲手做的拔丝地瓜,心满意足,又坐下喝了两盏茶,实在得走了,才起身告辞,目光一搜寻,不见了小丫头。

心里暗恼,好狠心的小丫头!

都不来送送他。

正在后院同奶奶一起翻晒玉米的黎春枝猛然打了两个喷嚏,她揉揉鼻子。

心里暗道,谁在骂我?

看着君县令打马离开,族长和村长也告辞离去,黎家众男人回到院子继续给小麦脱粒。

今年一共收了两千斤多一点的小麦,磨成面粉也得有一千九百多斤。

还有那么多水稻高粱,真是个丰收年呐!

众人一边干着活,一边唠着嗑。

“君县令真是年轻有为啊,这么小的年龄办事却是沉稳老练,真是不服不行啊。”黎老汉起身直直腰,感叹道。

黎守仁道:“是啊,瞧他那通身的气派,感觉不是咱们小门小户出来的孩子,他应该是京城世家子弟外放出来锻炼的。”

黎老汉道:“我问他了,他今年才十七岁,就成为了一方父母官,前途无量啊!”

老实人黎守义道:“又年轻,又长得俊,将来不知道哪家的闺女有福气,能嫁给他。”

黎守礼叹口气,道:“反正不会是咱们家的闺女,人家要娶也得娶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咋也看不上咱们农家女!”

黎守义道:“我又没说要把咱家闺女嫁给他,像他们那种大户人家,男人都是三妻四妾的,咱们闺女可不去遭那个罪。”

黎老汉道:“老二说的对,宁为穷人妻,不做富人妾,咱们老黎家的闺女打死也不能给人家做妾。”

黎老汉摔打了一阵麦子,老腰又酸疼起来,就又站起身直直腰。

“爹,咱们这么多人,这点活还用你干,快去阴凉里歇着去。”黎守义停下手里的活,将黎老汉扶到房檐下,按坐在小板凳上。

“这不是怕下雨,我寻思着早点脱完粒早点省心吗?”黎老汉不情愿地坐到板凳上。

“再说,你爹我还没老掉渣,这点活还是能干动的。”

黎守义抬头看看天,说道:“爹,我感觉这天还能晴上一阵子,再说咱家油布都买好了,下雨了也不怕,就算一直下雨也不怕,麦子都晒干了,就差脱粒了。”

“行, 我不干了,我在这看着你们干。”黎老汉看着满院子干活干得热火朝天的儿孙们,脸上绽开了幸福的笑容。

这个季节,夜晚已经很凉了,吃过晚饭,将小辈都打发走,大人们就围坐在堂屋说起了孩子们的亲事。

赵氏开口道:“咱们家的日子好过了,也有媒人上门了,前儿杜媒婆来家跟我说要给咱们长山说门亲事,我说等秋收过了再说。”

黎老汉拿起空烟袋抽了几口空气,又恋恋不舍地放下,说道:“没有给大姑娘来说媒的么?今儿晚上我见大姑娘出来吃饭眼睛都是肿的。”

经过孔大夫反复叮嘱,黎老汉已经把烟袋戒了,只是嘴馋时拿出空烟袋抽几口过过嘴瘾。

“唉,大姑娘的亲事,就别想了,她把这附近十里八乡的媒婆都得罪完了,就算有合适的,人家媒婆也不来说,再说,那丫头心气儿也高,普通的庄稼汉子她也看不上。”赵氏叹了一口气说道,眼睛里布满愁色。

这时黎守义说:“爹,娘,你们不要为她发愁了,就算她嫁不出去,大不了我养她一辈子就是。”

黎守礼这时笑着开口道:“咱们家这日子一好过,就有人盯上咱家了,村里丁木匠还跟我说,要给我家叶儿和他家二蛋定个娃娃亲呢。”

张氏立马出言反对,“那可不行,二蛋都八岁了还整天拖着两桶鼻涕满山遍野的疯跑,二蛋可绝对不行,咱们叶儿和芽儿都是俊俏姑娘,将来不说找个秀才老爷,也得找个读书人,怎么能嫁个木匠!”

“就是,咱们家的女孩儿都长得好,又知书达理的,可不能嫁个庄稼汉子!”陈氏也附和道。

转而又问赵氏道:“娘,杜媒婆给长山说的哪家姑娘?”

赵氏道:“听她说是隔壁珍珠村的周寡妇家的姑娘,家里就一个母亲和一个幼弟,人口简单,巴拉巴拉……”

这边众人说话不表,单说东耳房的黎春雪。

心绪不宁的她将绣了一半的荷包放下,起身走到桌案前,挽起衣袖,小心的磨好墨。

铺上一张宣纸,提笔蘸墨。

就着油灯晕黄的光,在偌大的一张纸上写上一行簪花小楷。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写完这行字,黎春雪只觉心神俱震,一阵巨大的悲伤涌上心头。

大颗大颗的眼泪就掉了下来,润湿了白纸上的字。

很快白纸上就看不出来写的啥,只剩下一团团黑色的墨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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