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凝固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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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对错在他人看来并不重要，凉冰在军营里待了上百年，坚持不懈的磨炼战斗技巧和剑术。
凉冰认为自己没有做错，她的父亲觉得把女儿送进偏远星球的军营也没有错，却不知父女关系已经有隔阂。
天使之间的亲情观念很淡薄，长久的寿命并不会拉近距离，只会越来越远。
但有一点不会改变，成为强者才有发言权，凉冰愿意为此花费更多时间和精力去磨炼。
蔷薇不知道自己在梦境待了多久，这里的时间无比缓慢，她已经看着凉冰到举办成年礼的时候了。
天使五百年成年，凉冰身为天刃王次女，成年礼自然举办得盛大无比，不少男天使贵族来天刃星这里观礼。
从偏远星球回来，凉冰不见得有多高兴，看见那些男天使人模狗样的装腔作势，不用猜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在天使文明中，男天使占据大多数资源，女天使属于被压迫的阶层，基因资源的倾斜让这些男性天使变得自傲且猖狂。
凉冰身负军职，她穿着裙甲显眼地站在人群，一丝不苟地遵循贵族繁杂的礼节。
她之所以不穿礼服，就是想让那些男天使追求者知难而退，没成想这些人还提起征服欲，几个人凑过来使劲给凉冰灌酒。
凉冰明知这些人在找事，但她不能拒绝，指不定这些男天使贵族看她不给面子，又要造谣损害天刃家族的名誉。
至于天刃王会不会站在她这边，呵呵，他的眼里只有凯莎，如今还在天使之城，根本就没想来参加她的成年礼。
凉冰闷着声接过那些酒，面色有些红润，幸亏她的酒量不错，不然早就被那些男天使灌趴在地。
有个看起来举止优雅的男天使趁机过来解围，他身上穿着隆重的礼服，胸口绣着天使王的族徽。
蔷薇在不远处看着这幕眉头紧锁，显然他已经盯上凉冰，那些负责灌酒的男天使们也是自觉退场。
要不是蔷薇知道自己无法控制梦境的发展，早就冲过去把那些男天使分成八段。
凉冰感觉到旁边有人在靠近，转头便看见天使王的小儿子华耀，这家伙也是个讨人嫌的，跟他大哥华烨一个性子。
“你看起来醉得不轻，要不要我先带你回去休息？”
谁都能听出来那潜意思，凉冰强忍着当面给他一脚的冲动，冷淡地说道：“我没事，不劳您费心了。”
说着就转身离开，见她这么不给面子，华耀的脸色僵住，阴郁地看着凉冰的背影。
他压制着火气在心里暗骂，臭婊子装什么装，凯莎都已经是他大哥的未婚妻了，你迟早也得嫁过来。
成年礼接近尾声，凉冰不想再待在那令她窒息的地方。
应付天使贵族的虚伪已经让她精疲力尽，躲进房间，看着窗外的繁星只觉自己身处囚笼。
华耀见她不识抬举的躲起来，冷哼一声转换目标，他又不缺这一个女天使，而且也不喜欢热脸贴冷屁股。
成年礼结束后，凉冰把自己锁在房间里，比起这里金碧辉煌的天刃王宫，她更想回到那偏远星球。
在那里起码不用想办法讨好所谓的贵族，更不用担心被男天使骚扰。
也就是这时候，凉冰开始理解凯莎了，这才几天自己就无法忍受，根本不敢想在天使之城会怎么样。
想必凯莎也是在如履薄冰，华烨一直都对她有想法，光是华耀就够恶心人，估计那个华烨也好不到哪去。
凉冰开始为她的未来担忧，更多的还是希望女天使的处境能好一点，但女天使意识不到这点，她们已经习惯附庸男天使。
那她以后该何去何从？
难道要找个男天使贵族结婚生子？
开什么玩笑，她看见那些男天使就想作呕，思想肮脏得透过眼睛就能看到，大部分都烂到骨子里了。
精美的外表包装着腐烂的思想，很难想象这是高等文明造就出的“男神”，这时候天使还没有神的概念，姑且将他们称为天渣。
如果可以，凉冰希望自己将来是死在战场上，而不是老实地嫁给某个男天渣，然后相夫教子。
女天使并不比男天使差，这是凉冰在军营里用实力打出来的结论，她们只是天使基因被刻意的滞后。
而这造成男女天使之间的不平等，天使贵族和普通天使的矛盾也愈发深重，这是天使文明的社会缩影。
更多的，还是平民与贵族之间的矛盾，凉冰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里。
就在凉冰为此感到迷茫的时候，她像是感觉到身后有什么东西，转过头看去，却是空无一物。
蔷薇站在她的旁边，心疼地想要触碰她却如同虚影般穿过，刚好和凉冰回头的目光对上。
在对视中，世界好像静止了。
而凝固的时空，唯有眼前人是鲜活的。
凉冰转过头，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虽然身处牢笼，但是她的思想是自由的，她在思考自己的未来，还有天使的未来。
梦境悄然破碎，蔷薇从休眠舱里苏醒，发现凉冰搬个椅子坐在她旁边，抱着一本书睡得香甜，嘴里还咂吧着，像是梦到什么美味。
七十二小时的神体升级已经结束，蔷薇感觉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她从休眠舱里起身，低头看着凉冰的睡颜。
现在来看，她跟成年的时候还真不一样，棕色的头发被染成黑色，还有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
蔷薇看向凉冰抱着的书，是地球出版的冷笑话全集，她默然片刻，嘴角轻微上扬，想笑又不想笑。
凉冰跟以前一样，还是那么幼稚。
现在终于可以触碰她，她小心翼翼的伸手，像是在怕惊扰蝴蝶。
才刚把手轻轻放在女人的脸颊，没等蔷薇反应过来就被抓住，拉着跌进温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冲击着她的心神。
这个狡猾的恶魔女王又在装睡！
凉冰一直在等她自投罗网，伸手紧紧地抱住蔷薇，贪婪地感受着怀里的温度，刚睡醒的声音显得有些低哑。
就在猎物想要挣脱束缚的时候，甘愿沦为诱饵的猎人卑微地恳求。
“蔷薇……拜托你别推开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