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不就是为了伤我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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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一号停落在地球星的某个角落，自然有昼夜分明，凉冰与蔷薇是夜晚时分到来的，月亮半挂在天际，清辉洒落在她们身上。
凉冰迫不及待的拉着蔷薇去种植区的番茄园，她一路挑挑拣拣，定要精心选个最大的献给蔷薇。
看着培养棚里挂满了红红的番茄，杜蔷薇走到旁边的架子，随手摘了个成熟的番茄尝了起来。
挺好吃的，负责照顾果园的恶魔战士很是用心了，她丝毫不知道凉冰是直接派实验室的科研人员来管理这些果园。
“凉冰，你在找什么？”
杜蔷薇看见凉冰还在番茄堆里挑挑拣拣，一脸纠结的样子，像是在比较哪个更大更红。
很快她就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了。
“女人，这是本王送你的番茄一号，感动吗？”
凉冰也许是跟蕾娜看多了狗血电视剧，单手捧着个堪比足球的大番茄，靠墙摆了个姿势，眉飞色舞地说道。
杜蔷薇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凉冰这个非主流跟中二女神蕾娜臭味相投，早晚会变成这样。
“你还是正经点比较好，再这样说话我都不想理你了。”
“啊？你们地球人不喜欢这个调调吗？”
她懒得理会发神经的凉冰，站起身打算去别的园参观一下，于是头也不回的说道：“我去草莓园和西瓜园那边看看，你自己吃吧。”
凉冰听到草莓这两个字，也顾不上炫耀她的番茄一号。
连忙跟上蔷薇的脚步，放出豪言壮语。
“我也去，我要找个更大的草莓一号！”
“那我去找个大西瓜，西瓜一号？”
就连平时最正经的蔷薇也被凉冰带歪了，双方开始暗自较劲，比试一下谁找的水果大。
最终还是被不知谦让为何物的恶魔女王赢得了比赛，谁知道她竟然找出一个比阿托还要高的超巨型西瓜，比黑风脑袋还大的草莓。
“蔷薇，我厉害吧？”
凉冰见蔷薇有些不爽快的坐在一边，丝毫不知收敛的继续炫耀她的光辉战绩。
“厉害厉害，话说这么大的水果还能吃吗？都变异了吧？”
杜蔷薇一脸怪异的看着凉冰找来的大番茄，大草莓，大西瓜，根本不知道从哪下嘴好。
“这些都是提供给恶魔战士们吃的，地球的原生品种太小了，还不好养活，就基因改良了一下。”
凉冰爱不释手地捧着草莓一号，这个大草莓足有黑风的脑袋那么大，真是长到她的心里了。
“基因改良？那还能叫地球特产么，我还是喜欢原生品种。”
杜蔷薇想象出她抱着个比人还高的大西瓜，不行不行，那也太怪异了。
“噗，恶魔们太多，也不全是体型小的，咱身为女王总得给人家考虑，普通的地球水果也有，只是生长期太久，现在还没成熟呢。”
凉冰想起索顿那个饭桶老是抱怨西瓜太小，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然后她就贴心的让负责科研的技术员去研究个改良基因的新品种。
“对了，你真打算回去当天启王么，那魔人们怎么办，他们还在等着回归昆萨。”
杜蔷薇知道她很关心恶魔，于是疑惑的反问道。
“这不是还有你在嘛，你替我管理一下呗，毕竟你是我的恶魔王后嘛。”
凉冰撩了撩黑色的长发，带着魅惑的走到蔷薇身前，眼眸含着笑意。
“去你的，谁答应要当你王后，我才不管呢，处理那些繁杂的事务累死了。”
杜蔷薇直接把凉冰推到一边，她才不要继续管理恶魔文明呢，她还年纪轻轻的，可不想头秃。
“别生气，开个玩笑嘛，我只是答应凯莎回去当天启王，又没答应当天使王，天使彦这个储王，还需要打磨一下。”
凉冰重新凑过去，不知羞耻地把手搭在蔷薇肩上，意味深长的继续说道。
“只有集合所有天使的信念，并将其作为目标开始远征的人，才是王，就比如曾经华烨的天宫秩序，如今凯莎的正义秩序。”
“天使彦现在还太嫩了，扛不住天使王的责任，还需要磨炼，身为前辈，我得先去前面替她顶着。”
杜蔷薇有些明白了，凉冰并没有心思去当天使之王，她自由惯了，怎么可能会甘愿重新回到牢笼里。
“一个完善的宇宙秩序诞生起码要一万年，所以我才会答应凯莎保护天使文明直到新秩序诞生。”
“我还以为你去梅洛天庭当天启王，会去宣扬你的堕落自由理念。”
杜蔷薇神情复杂地说道。
“那你看我堕落了吗，我的理念只适合恶魔，不适合天使，她们都是善良的天使同胞。”
凉冰并没有堕落，她只是跟凯莎理念不同，堕落天使的翅膀是黑色的，比如凯莎曾经的左翼护卫天使若宁。
“宇宙中有光明也有黑暗，有善就有恶，正义的信念固然强大，但是谁又能忽视邪恶的力量，我只是把那些力量收集起来，统称恶魔罢了。”
凉冰说出她创立恶魔文明的原由，就是为了能反抗凯莎的独裁统治。
既然神圣凯莎可以把善良的天使们集合到一起，创立强大的正义秩序。
那她又为什么不能用欲望和恶念把坏人集结起来，建立堕落自由的国度。
人都是会变的，神也一样，只有实力才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就像凉冰和蔷薇第一次相遇问的那句话，人还有好坏之分？
人的寿命有极限，短暂的生命使他们只能认知到表象，所谓好坏不过是依据那些表象所做的决定。
在神的眼里，人与花草树木有何区别，何必去定义好坏，各自所站的角度不同罢了。
“人有人性，神有神性，我和凯莎的神性正好相反，就造成了这种对立的局面。”
“而同样是三王之一的鹤熙，她的神性与我们不同，所以她向来不参与我们的争斗。”
“蔷薇，你现在还无法站在神的角度去看待世间万物，随着时间成长，当你的神性压过人性的时候，会明白这一切的。”
凉冰如同蔷薇的人生导师，带着她走进神的世界，但是不会禁锢她的成长，并始终相信蔷薇会成为真正的时空神。
“那要是我的神性也跟你相反呢，你不怕培养出一个敌人吗？”
杜蔷薇下意识地反问。
凉冰心里苦笑一声，为什么蔷薇就喜欢在她心上扎刀子呢，无非就是想看自己受伤和难堪罢了。
她低低的垂下头，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无奈地说道：“要是真有那一天，我可能会死在你的手里，你知道我是不会伤害你的。”
“凉冰……”
杜蔷薇意识到她无意间的话伤了凉冰的心，刚才沉默的神态透露出脆弱的模样。
有种名为心痛的情绪在内心悄然升起，这让她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没事的，蔷薇，我并没有介意。”
凉冰没有让她的道歉说出口，她也想看看蔷薇愧疚和伤心的样子。
被偏爱的人总是有恃无恐，她总是一副冷情的模样，明明内心是个温柔的人，却把自己伪装成这样。
她已经伤自己的心好多次了，无论是前世那些冷言冷语，还是现在无意间的话。
注意到蔷薇的眼神有些闪躲，凉冰抬手扶起蔷薇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这时，红发战士的眼里没有往常的冷漠，只有愧疚和难过。
凉冰此刻却像一个尊贵的女王，在与自己最虔诚的信徒对视。
刚才歉意的话语还来不及吐露，眼前人的气息不断靠近和放大。
凉冰看出她的慌乱，浅笑一声停了下来，等待她的回应。
蔷薇她预感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在大脑做出判断之前，慌乱的心跳早已做出答案。
“唔……”
虔诚的信徒终究还是拜倒在女王深情的眼里，下一刻，她带着凉意的双唇就这样轻轻地吻了上去。
这是凉冰第一次感受到蔷薇的主动，原本冷却下来的思绪又灼热的沸腾起来，于是她十分自然地伸手拥入怀中。
蔷薇就这样毫无预兆的被她压入怀里，温热的气息不断缠绵，身体有些发软的倾倒在她的攻势里。
凉冰知道适可而止，亲密的距离稍稍分开，却仍是处于暧昧的范围内。
她满是笑意地看着眼前的蔷薇花，盛开竟是如此的绚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