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捕人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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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此类事件发生后所发生的那样，世界仍在继续运转。

我不确定泰芬到底过了多久，他才把头探进房间问我是否还好，但我认为大概是五分钟到五个小时之间？

按照惯例，我告诉他我很好。他到底信不信我不得而知，但至少他让我留在这里。只是一会儿。

我靠在他的床上，闭上眼睛。世界变成了繁星点点的黑色，我仿佛又回到了星空之中。

这有点好笑，对吧？

当我一路走到这里时，几乎感觉我可以做任何事情。我看到的所有恒星和所有行星都只是恒星和行星。宇宙中居住着数万亿的人类和外星人，但从这么远的地方来看，我看到的只是一些小光点。无论他们的世界上发生了什么，无论是战争、奴隶制还是饥荒，从这里远到我都看不到。一切都一样。

我心不在焉地把另一块我见过的宇宙飞船大小的岩石带到了我面前。我很容易压碎它。

如果我只带一根主触手到叛军基地，就不会有士兵死亡。当然有很多叛乱分子，但是把他们也抓起来不是可以吗？没有人必须死。它可能有——，它可能有……

在我的手中，岩石被磨成粉末。

...不。这种情况……根本不应该是我介入吖。真的？如果我为了保护我关心的人类而开始杀人，我什么时候才能停止？是否真的会有一天我会受够了？

这一切只是……我不能。

沙滩上有一条线，我不能跨过一半。

我慢慢地把石头放进嘴里。我不想再想了。这一次，我渴望那种简单、单调的世俗。

感觉就像过去了很多年。(在后面这么多章节里)

当我听到有人，突然呼唤我的名字时，我猛地回过神来。有那么几秒钟，我的意识循环不断，直到回到泰芬的房间。看来我不再孤单了。黄褐色金发后面隐藏着一双凹陷的眼睛，紧张地看着我。“莫特？” 阿特问道。“你还好吗？”

我摇摇头。“我不这么认为。”

阿特做了个奇怪的表情，然后转过身去，泰芬笔直地站着，被敞开的门口包围着。泰芬几乎像一个沉默的幽灵一样穿过门口，经过阿特，走到我默默坐着的地方。我抬头看着他。他的脸色阴沉，但我看得出来他有些犹豫。

我想说什么，但嘴里却说不出话来。也许我应该告诉他我没事？我不确定上次是否有效，但如果我幸运的话，他可能会——

他将一只手从背后滑开，向我伸出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有一瞬间，我惊呆了，除了看着它之外什么也做不了。“这是…？”

“眩晕枪，”泰芬简单地解释道。我在他阴影般的脸和爆能枪之间扫视。他把它推向我，如果只是出于礼貌，如果只是因为我不知道如何拒绝这个男人，我接受了。“我祈祷你不需要它，但当你需要它时，这款爆能枪可以让一切变得不同。”

我想告诉他，以我的身体现状，我不需要它。

在这艘该死的银河系里，这艘船上有很多人比我更需要眩晕枪。也许我不会放过它。它很小，很容易放在我的手里。我把它抱在胸前，向他点点头。“是的，”我说，并擦了擦眼睛。“我会一直把它藏在身边的。谢谢你”

他弯下身子，脸暴露在灯光下。脸上带着一丝微笑，这让我感觉好一点了。现在他的脸和我的在同一水平线上。“这是一场战争，莫特。我不指望你能理解。这不是你的战争，你必须接受这一点。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感受，甚至可能渴望加入其中，以便将伤亡降到最低。你要知道，这场战争不是你的责任。”

“但如果是呢？” 我将眩晕枪按得离我更近一些。“尽其所能防止暴行，难道不是每个人的道义责任吗？”

他点点头。一个简单的例子，表明我不是在说说而已。“是的，但只是在他能做到的范围内。你认为你的温柔是一种最大的弱点吗？”

“我的……柔软？” 我感觉我的眉毛皱在一起。柔软度。他可能并不是指我身体上的软弱，而是指我道德上的软弱。“我想……如果我不软弱，我可以为世界做更多的事情。为了整个银河系。” 我喜欢吃坏人。哈哈，太那个了，幽默一下，缓解一下我巨大的压力和能力！

摇摇头。“软弱的人是不惜一切代价避免战争的人。当这一切结束后，重建社会的就是那些软弱的人。很多人都因为这场战争而变得冷酷起来，但战争结束后，他们就再也无法变得柔软了。这是一条单行道，我害怕你会走到它的那一天。” 他将一只手按在我的胸口上。“所以当这场战争结束时，我们将比现在更需要你。”

我低头看着我的膝盖。“...你保证？”

“当然。” 他露出悲伤的微笑。“但是，我想，从现在开始，我们不会让你看到这样的悲惨的事情了，好吗？”

我露出了微笑。“好的。”

他拍拍我的肩膀，然后站了起来。在他完全转身之前，我捏住了他的衣袖。他转身回头看着我。“嗯，先生？” 我低头看了一眼腿上的眩晕枪。“你确定我应该保留这个吗？我的意思是，我真的不知道它是如何运作的或其他什么，而且我不想错误地伤害任何人，所以……”

他挠了挠下巴，转向阿特，阿特仍然站在门口，有点目瞪口呆。“士兵，你愿意协助莫特吗？”

阿特吃了一惊，猛地挺身行礼。“是、是的长官！我会的，先生！”

泰芬对他点点头，然后转过身来看着我，眼神温柔。“恐怕我在这次事件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尤其是调查囚犯的情况。”

“...囚犯？” 我问。我本来以为不会有任何东西，因为我们几乎只是用爆能枪为我们说话，匆忙完成整个事情，但也许我们很幸运？无论哪种方式，我都认为这是一场胜利。

“我们非常幸运，”他说。他的眉头不经意地皱起。“相反，我想我们应该感到有点高兴。看来，自从爆炸击中，呃，你，他们就没有击中其他人。我还没来得及见到他，不过据我所知，叛军首领似乎被你的出现吓了一跳，没有做出任何实质性的挣扎。”

“我、我明白了……”我摆弄着拇指。“嗯，我想这很好吧？那——他没有死，就是这样。那本来就是……”我摇摇头。

泰芬用一种奇怪的表情看着我。“我很佩服你，对那个差点夺走你生命的人竟然如此宽宏大量。”

我耸耸肩。“我想我不想再见到他，但生活就是生活，不管我是否同意他们，对吧？”

有那么几秒钟，他只是看着我。然后，他转身走开，向门口迈出了三大步，然后又停了下来。“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保持这一道德立场。珍视生命，莫特。” 最后，他用低沉的声音说道：“别变得像我一样。”我怀疑他的意思是让我或其他人听到。

我看着他离开，然后阿特走了进来，他的表情明显很矛盾。并不是说我感觉有什么不同。经历了这样的一天之后，我还能有什么感受呢？一切都乱七八糟，但似乎一切都平静了一些。至少对于我来说。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死了。如果我再愤世嫉俗一点，我可能会很不高兴，但我无法让自己有这样的感觉。

我把眩晕枪握得更紧一些。也许是我目光短浅？现在，我拥有那种可以伤害和杀人的身体，但我不认为除此之外我能做些什么。我低头看着眩晕枪。是的，我就应该像这样。杀人是不可能的，但如果真的要杀人的话，我至少应该尝试着做点能让人无法动弹的东西。哈，聪明！

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我情不自禁地觉得我可以做一些事情。我不想在外表上改变自己的身体，但如果我内心隐藏着某种可以射出的东西，那么……

好吧好吧，我有一个主意了。我通常不会过多考虑我的身体是如何运作的，但我知道的一件事是，我的嘴是洞，你可以在洞里放东西，比如触手。

“莫特，你在做什么？”

我抬头一看。哦，是的，阿特应该向我展示爆能枪的工作原理！“呃，抱歉，艾特，我只是想对我的身体做一些修改。不要怕，我希望在需要能够限制他人，或在外事情来临时做好更充分的准备。”

“我明白了……”他的语气很明显，表明他并不真正理解我想做什么。哈。

“我应该不会花太长时间就能完成。你、呃、你不介意等一下吧？……”

他摇摇头，沙金色的头发随风飘扬。“一点都不。我想我就坐下吧？” 他走过去，在泰芬的办公桌旁坐下，伸长脸看着周围的环境。“这里就是指挥官的房间吧？……”

我转身回到我的双手。一双嘴，来了！

长嘴？成本：5（你有）上百万了，好像石头和晶体不要钱似的，哈哈。

是的，先生，他们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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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但是我的手上确实出现了一双嘴巴。只是为了测试时间，就像用钳子敲击一样，我稍微张开和闭上嘴。有了这个，我吃东西的速度可以快三倍……！！

但我还没有说完。

当然，把嘴放在手上可能是吓唬人的一个简单方法，但这最多只能让他们惊呆几秒钟。我需要更多。所以，为了让它们尽可能长，我会在嘴里长出一对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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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张开双嘴，略带厌恶地看着长长的触手滑出。这些东西比我想象的要长得多，以至于我根本不需要移动就能戳到阿特。我不会这么做，因为我认为他看上去和我一样忧心忡忡，但我在脑海中想象了这一点。嗯。好主意。

-接着！从技术上来说，这已经足够了，但我不太相信它，所以我在它们的末端再放了四个触手，我想是为了形成一个像手一样的突起。这样，加上我天生的力量，我可以轻松地举起一个人，就像你举起一个幼儿以防止他们打碎更多的盘子和碗一样。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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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就像手一样。我稍微弯曲我的触手，试戴它们。有了这个，我就成了一个有机的捕人者，是吧？它不会阻挡太多，但我绝对可以在可怕的情况下将它们用作有机盾牌。

“那么，呃，”阿特奇怪地看着我，“那些是什么吖？”

“捕人者，”我说。“万一我失去了眩晕枪，或者我需要一个快速的方法来约束某人。” 我把它们翻过来，感受它们的感觉和重量。“可能需要和他们一起训练一下，我不太确定如何……”我狡猾地看着阿特。“……我们应该训练一点，这样……你不会介意吧？”

阿特发出一声吞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