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不死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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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后，可能是一分钟到一小时之间吧，飞船进入小行星流，并与其并肩行驶，轻松避开较大的小行星，并忽略较小的小行星，即使它们撞上了船体。船的周围好像有一个屏障，我很喜欢。像魔法似的。

但即使事情平静下来，泰芬似乎有足够的信心放开门框，我的脑海深处仍然有一些东西在抓挠着我。

有些事情尚未完成，有些事情未知，也没有被消灭。但我也说不清是什么，我只是坐在那里。

泰芬走近并坐在我旁边的床上。“你的人生目标是什么，莫特？”

“呃。真的没什么，先生。”

“真的吗？” 他问。“那帝国呢？许多人愿意为帝国而死。那么你不会是他们中的一员吧？”

“我不这么认为，不。我今天才知道。我怎么能为了一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而死呢？”

“我理解你，莫特，我真的理解。但很多人死于他们并不真正了解的原因。以叛乱分子为例。他们都团结在一个更好的星系的理念背后，一个每个人都“自由”和快乐的星系。只要帝国消失，皇帝死了，所有星球就会陷入和平。但他们错了，莫特。你听我说：叛乱分子错了。他们利用恐怖主义迫使整个世界屈服，并且不顾一切地杀害他们为了赢得胜利而需要的士兵、船只和人民。如果你遇到叛逆者，请记住，无论他们说什么：他们实际上是在反对你。”

呵呵。“但他们根本不认识我，先生？”

“他们不需要认识你，莫特。如果你站在帝国一边，对他们来说，你只是另一个被冷落的尸体。他们不关心生命，只有当你对他们有用时才会关心的你。” 他的嘴只是随口而动。他一边心不在焉地说话，一边盯着窗外，看着小行星呼啸而过。“目前，叛乱是银河系和平面临的最大威胁。除了海盗和罪犯之外，也就是说，尽管他们很可能被归入同一类别——”

“先生，海贼！？真的有太空海盗吗，先生？”

他给了我一个平淡的眼神。“当然。在未知地区有很多，但在外缘则更多。在某些方面，他们比叛军更好，哪怕只是因为海盗会为了一箱硬钱不择手段。”

“哇……海贼……”还有宇宙海贼……！啊，梦想的生活……在太阳风中冲浪，像鸟一样自由，只遵循银河系的规则，不遵循任何规则，将自己的生命托付给周围的人，与星星建立家庭，与行星结交朋友……哈，我之理想吖，这种生活是任何人都无法体验的，但却是我们所有人在某个时候都必须梦想的生活。也许加入这个帝国是个坏主意。也许我应该成为一名海盗。

“话又说回来，尽管他们很无情，但如果他们能通过在你背上放刀来多赚五个积分，他们会很乐意这么做的。幸运的是，我只遇到过一次海盗。我们在他们讨价还价之前就把他们击落了。”

“哇哦，”是的，好吧，没有盗版。快死了？非常不酷。杀戮（人类）？甚至不酷。

在大约一个小时的时间里，当飞船巡航穿过小行星时，我们一直在说话。这艘船有一位船长，我们有很多话要说。只是一些小事。也许本质上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泰芬（typhin）的巡洋舰，即他在执行将他带到这里的任务时担任船长的巡洋舰，是如何被船员命名为“麦格纳小姐”的。它只有一个自助餐厅，每个人，包括军官、士兵和技术人员，都必须一起吃饭。他多么喜欢这样。他多么喜欢看到士兵们的面孔，听到他们不同的声音，每个人的声音和言语都截然不同。

他只有一个大副，没有第二副，而这个人——另一位中尉，就像这艘船的船长——实际上比泰芬年长。但远非嫉妒。不，这位好心的中尉发现泰芬的热情很兴 奋。于是他们就组成了一支优秀的团队，一开始他们能够团结一致才能到达这里。

“至少他们的死让我找到了伊尔莎。并找到你——”

当影子从窗前经过时，他的话就消失在了舌尖。不是小行星。没什么难的。没有什么是永生的。

一只眼睛。

一只巨大的黄色眼睛似乎能看到我们的渺小，周围是蓝色的肉，上面布满闪烁的小光。活的。大量的。吞噬。利维坦？！

天啊。

“那是什么？！” 泰芬吐了口口水，在利维坦做出它最擅长的攻击之前，我只能勉强看他一眼。外面的世界，所有数十亿颗星星，都立即变得暗淡，因为利维坦的下巴紧紧地咬住了船体，巨大生物的尖牙几乎被周围完好无损的屏障挡住了。但它不会持续太久。我和泰芬看了一眼。

我们从床上飞起来，冲出舱门，以超速度冲过大厅，冲向驾驶舱，直到整艘船摇晃时才停下来，差点跌倒。

耶稣基督，天哪-，

唯一阻止我从右舷翻滚的就是用我的尾巴和手臂熟练地保持平衡。

“快点，快点！” 有人气喘吁吁地说，但我不确定是泰芬还是其他人，因为船周围、船内外都在忙碌，人们似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从我们身边跑过。适当的速度，有些人大喊他们需要如何到达爆能炮或诸如此类的东西，而我和泰芬一直在尽最大努力到达驾驶舱，尽管有摇晃巨烈！

驾驶舱失去了警卫，我们进入里面，发现中尉对房间里的几乎每个人尖叫着命令，包括普通士兵、飞行员、技术人员、他自己的大副……

“开大炮！启动推进器，将所有力量转移到护盾上，瞄准眼睛——”

泰芬犹豫了一会儿是否要介入，但仅此而已。“中尉！”

中尉转身面向我们，脸色通红，眼睛布满血丝。“你怎么敢干涉——指挥官！请原谅我，我能帮你什么忙？” 他的脸上浮现出一种紧张的笑容，就像一种病毒性疾病一样。

泰芬抓住了我的肩膀。“我相信我可能知道一些有用的东西。” 等等，嗯？他为什么这样看着我？“你必须明白，对于这种生物来说，它击碎我们的护盾和船体只是时间问题。这不是一艘战舰，它的设计目的不是为了应对这种规模和性质的威胁。然而，”他拍拍我的肩膀，“莫特是……”

什、什么？

坚持住，坚持住。那我有什么-，

好吧，等一下，泰芬刚刚转向我，我——，“我能感觉到你的犹豫，莫特。但现在不是这样的时候。当你的长官给你下达命令时，你必须执行，无论你自己的感受如何。” 呃-，呃-？“现在，告诉我，你的另一个身体距离有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