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你们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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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阿良在跟踪自己，程初禾就给季当旿打了个电话。
“季少，你不用在意昨晚跟踪我们的人了。”
“知道是谁了？”
程初禾觉得没有必要瞒着他，“嗯。今天找上门来了。”
“好。”季当旿也没有问是谁。
这种事情，她能处理得好，就不需要再去过问。
程初禾拿着手机，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给他打个电话。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程初禾说：“那……我挂了。”
“你是今晚回学校，还是明天？”
“下午。”
“我送你。”
程初禾立刻拒绝，“不用了，我自己坐车去。”
“一会儿再说。我这有点事，先挂了。”
“啊？好。”程初禾没想到他竟然在忙。
结束了通话后，站在客厅，心情有点怪怪的。
……
季当旿放下手机，双眸淡淡的看着对面的人。
唐棠在他放下手机后，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张了张嘴，“谁给你打的电话呀？是那个女人？”
“你没有资格过问。”季当旿声音冰冷。
唐棠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难堪。
她低下了头，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那你今天找我，是有什么事？”
季当旿盯着她，一言不。
那眼神就跟冷冰冰的刀子一样，明晃晃的落在她的身上。
唐棠被他这眼神看的心一阵慌，“当旿，你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如果你不是唐晋的妹妹，你觉得我会不会多看你一眼？”季当旿冷冷的开口。
唐棠的手猛然握紧，“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是个聪明人，心里应该很清楚我在说什么。”季当旿从来没想给过她希望，“看在唐晋的面子上，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唐棠，在我还没有做什么之前，你最好收敛一些。否则，可别怪我不顾及两家的交情。”
唐棠紧蹙着眉头，“你有什么话你就直说，不用拐弯抹角。”
“一定要说我的那么直白？”季当旿的语气比起之前，更加的冷冽。
冷漠的气息将他包围，整个空间都被笼罩成了一个密封空间，让人难以呼吸。
唐棠全身绷紧，她对他从来都带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恐惧。
平时里温和，跟那些公子哥一个样，看似轻佻，爱好泡妞。
可真正跟他接触后就知道他并不是那样的人。
他有底线的。
要是碰到他的底线，后果很严重。
正如他所说，如果不是唐家的关系，或许对她真的不会这么客气了。
那冷冽的视线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敢看他，不敢跟他对视，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你就那么喜欢她吗？”唐棠鼓起勇气，逼问道。
“我喜欢谁你管不着，但我对你无感，这是事实。”
“你……”唐棠被这句话给击的五脏六腑都快分离了。
痛让她窒息。
泪在眼眶里打转，“就算你喜欢她，你们也不可能在一起的！”
季当旿很不喜欢听这句话。
气氛，比之前更加压抑。
“你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她的身份，地位，家庭背景，都跟你极不般配。或许，你只是想跟她玩玩？”
“唐棠，注意你言辞！”季当旿目光如同冰冷的蛇，紧紧的缠着她的脖子。
他最恨别人用地位，身份，家庭来提醒他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
唐棠被他吼得一惊，“就算我不说，那也是存在的事实。你们是不会有结果的，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开始？这样对你，对她，对所有人都好！”
“我的事，轮不到你来管。”季当旿站起来，语气前所未有过的冰冽和冷漠，带着隐隐的怒火。
唐棠见他要走，立刻站起来冲他吼，“当旿！”
季当旿头也没有回。
“你一定要这样对我吗？你会后悔的！”吼完，掩面痛哭。
泪迷失了双眼，心痛如刀绞。
喜欢的男人却头也不回的离她越来越远了。
回到家，她就关起门扑在床上痛哭。
“棠棠，怎么了？你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做什么？有什么话，跟妈妈说，别憋在心里。”骆如玉站在门口，心急如焚。
唐棠哭声越是大了。
骆如玉站在门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宝贝女儿呀，你赶紧开门好不好？你把妈妈给急死了。”
“妈，你别管我……”
“你这孩子，我怎么能不管你呢？你出门的时候不是说小旿找你吗？这回来……是不是小旿欺负你了？你跟妈妈说，妈妈一定去问你季伯伯讨个公道。”
许久，唐棠才把门打开了。
看着女儿那双红通通的眼睛，骆如玉心疼的不得了。
“哎哟，我的乖宝贝儿，怎么哭成这个样子了？瞧你，眼睛都哭红了。”骆如玉给她擦着眼泪，“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妈妈说，妈妈给你做主。”
唐棠抽泣着，“妈，当旿不喜欢我，他有心上人了。”
“什么？有心上人了？是哪家的千金？”知女莫若母。骆如玉一直都知道女儿心里想着谁。
“要是个千金也就算了，偏偏是个灰姑娘。妈，你说他到底是什么眼光，为什么要作贱自己？”唐棠实在是不服气。
她到底哪里比不上那个女人了？
一个学生妹，一个普通女人，到底哪里比她好了？
骆如玉皱着眉，“你说不是咱们圈子里的？”
“当然不是。”
“那你担心什么？小旿可是季家的二少爷，他的婚姻可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的。以季家如今的身份地位，绝对不允许娶一个普通的儿媳妇的。你放心好了，小旿是个年轻男人，他对外面的花花草草还有新鲜感。等他看多了，就知道那野花野草根本比不上精心栽培呵护的名贵花。”
骆如玉安抚着，“你就别想多了。我们家的宝贝儿是什么条件，什么样貌？这临江市，怕是没有几个能跟你相提并论的了。棠棠，妈妈得好好跟你说说。在婚前，男人不管在外面怎么花花世界，招蜂引蝶都无所谓。因为那不会是他的归宿。而且，你也要表现的大度。各方面都那样完美的男人，走到哪里都能引起一堆女人的爱慕是正常的。所以，想要成为他身边独一无二的女人，就要有一颗强大的心。”
“放心吧。小旿的婚事，不会那么随便的。等过几天，你跟我去看看你季伯母。到时，我再跟她好好说说。”骆如玉拍拍她的手，轻言细语，“乖啦，别哭了。瞧这小脸，哭成什么样了。哭的妈妈心都疼了。”
唐棠委屈的抱住她，“妈，我就是喜欢当旿。”
“妈妈知道。唉，我们唐家虽然比不上季家，但是也不差。再说了，你季伯伯和你爸可是老同学。那个时候，还开着玩笑要把你跟瀚文凑一块。你呀，就是喜欢粘着小旿。”骆如玉轻抚着她的背，“咱们是姑娘家，该矜持的时候还是要矜持。现在你就不要管小旿了，等他到了该结婚的时候，还是会接受家族的安排的。”
“可他从来都不是个听从家里安排的人。”唐棠松开她，“妈，我觉得他对那个女人是认真的。今天找我，就是专门为了那个女人来警告我的。”
骆如玉皱起了眉，细想了片刻，“这件事你不要再管了。还有，那个女人你也不要再动她了。”
“但我咽不下这口气。”
“你这傻丫头。你就算是要对付那个女人，也得做好隐蔽工作。你看你，做个事竟然被他知道了。现在他对那个女人还有兴趣，你这么做，他肯定会对你有意见的。”
“那怎么办？”唐棠咬下了唇。
骆如玉轻叹一声，“他警告了你，那就不要做了，就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生过。”
“我知道了。”
“好啦。别再关起来一个人哭。遇到这种事情，哭不能解决任何问题，还伤了自己的身体。去梳洗一下，然后陪妈妈逛街去。”
……
程初禾下楼就看到路口那个站在车旁的男人，正望着她。
她迟疑了一下，走过去，“你怎么来了？”
“我说了送你去学校。”季当旿打开车门，“走吧。”
“我说了我自己去。”
“免费的司机你上哪儿找去？”
“太耀眼了。”
季当旿关上车门，四周看了看，“那你等我一下。”
“喂！”程初禾盯着他往巷子里跑去，他到底想干嘛。
左等右等，终于看到有个人从巷子里走出来。
不是走，是骑着一辆自行车出来了。
程初禾微惊的张大了嘴。
“现在不耀眼了。”季当旿把车停在她面前，“上车。”
程初禾：“……”
要不要这么跳脱？
堂堂季二少，竟然会骑这样的自行车。
不过，这样走出去，就算认识的人看到了，也会觉得认错了人吧。
“季少，真的不劳您这么费心了。”坐在这辆自行车上面，比坐在轿车里更耀眼好不啦。
“要么坐那辆车，要么坐这里。你选。”
他一定要送她的决心，程初禾完全感觉到了。
要是不让他送，恐怕今天就回不了学校了。
程初禾认命坐上了自行车。
刚才就认真的想了想，坐着轿车去，别人要是看到了会以为他傍了个大款。
坐着自行车去，就算是被别人看到了，好像也还算正常。
“抓好。”季当旿提醒着她。
程初禾的手抓着自行车，轻咳一声，“好了。”
“你确定？”
“嗯。”
季当旿勾唇，踏上自行车，前面就是一个坑，他没减速，直接就冲了过去。
“啊！”程初禾差一点被颠下来，下意识的就揪住了他的衣服。
季当旿感觉到了腰上的触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
程初禾也反应过来了，脸一下子就红了。
立刻松了手。
“前面有个小台阶，小心摔下来。”
“……”程初禾咬着唇，手小心翼翼的试探了一下，慢慢的捏住他的衣服。
这样，也不算碰着他了。
只不过，这样坐在后面，真的很不舒服。
不想碰他的身体，又得抓着他的衣服，还要以防自己不慎被颠下来，她全身绷的紧紧的。
“放松点。”季当旿停在了路边。
他回头凝视着她，睨笑，“我又不会吃了你，你干嘛要这么紧张？”
程初禾傲娇的抬起下巴，“我才没有紧张。”
“你看你把我衣服都弄湿了。”他扯了扯腰间的衣服，那一块带着湿意。
程初禾：“……”
她真的没有注意，手竟然出汗了。
尴尬的眼神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我还是去坐车。”她跳下了自行车。
“这里离公交站还有1。5公里，你确定你要走？”
“没关系。”才1。5公里而已，3公里她也愿意走。
季当旿清楚的看到她那微红的耳根，忍俊不禁，“别扭捏了，上来抓着我，放松一点。”
程初禾紧抿着唇。
“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再这么耗下去，最后的结果依旧是我把你送到学校。”季当旿酷酷的摸着下巴。
这一点，程初禾真的不怀疑。
他这么执着，一定是说到做到。
反正结果是一样的，过程何必这么纠结。
她又跳上了车，“走吧。”
季当旿把车龙头扶正，“抱紧我。”
程初禾迟疑了一下，没有动。
手腕突然被抓住，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手被强制性的搭在他的腰上。
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他的体温正在灼烫着她的皮肤，一点点侵蚀她的血液，蛊惑着她的心。
“别动！”他语气强势。
程初禾本来想要缩回来的手，定格在了那里。
季当旿垂眸看着那只环住自己的手，薄唇轻扬，如春水荡漾。
风轻轻的拂过脸庞，扬起梢，吹动着两颗年轻的心脏。
以往觉得这条路很长，要很久的时间才会到。
可今天，却异常的快。
不禁让她怀疑这路程是不是缩短了。
看着前面学校的标志性建筑，心里有些落空。
“到了。”季当旿捏紧刹车，声音淡淡。
程初禾下了车，声如细蚊，“嗯。”
桐树下，穿着白衬衣的少年倚在单车上，目光深深的凝望着那个背着包，扎着马尾，素面朝天却美艳动人的姑娘。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了。
世界似乎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彼此的眼里，只有对方的存在。
那双眼睛，再也容不下别的。
“初禾，初禾。”一道略显激动的声音打破了这样的静谧。
将俩人拉回了现实。
程初禾一个激灵，刚才是怎么了？
她怎么能望着他呆呢？
心虚不安的眨巴着眼睛，看向朝她跑来的梁白卉。
“咦，你送她来的呀。”梁白卉贼溜溜的盯着季当旿和程初禾，“你们俩都展到接送上学的地步了？”
“你别胡说！”程初禾皱眉。
梁白卉冲她挤眉弄眼，“都被我看到了，还不承认。”
程初禾瞪她，“叫你别说还说。”
“你知道你现在的举动在说明什么吗？此地无银三百两。”梁白卉嘿嘿笑道：“季少，谢谢你送我们家小禾来上学。下次放假了，你会不会来接她？”
季当旿目光温柔的落在面若桃花的女子身上，“也要看她给不给这个机会。”
“给给给，当然给了。你放心，等我们放假的时候，我通知你。”梁白卉俏皮的冲他眨巴。
“好。那就谢谢你了。”
“不谢不谢。”
程初禾无语。
她人还在这里呢。就完全把她当不存在？
“凉白开，你给我闭嘴！”
“喂喂喂，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叫这个名字！”梁白卉也急了。
程初禾冷哼，“谁叫你惹我。”
“我这不是为了你的终身幸福着想吗？你能不能知恩图报？”
“我谢谢你！”程初禾拉着她的手，“走啦！”
梁白卉不忘回头跟季当旿道别，“记得周五来接她回家！”
“闭嘴！”
“记得啊！”
“凉白开，你是不是皮痒痒？”
“哎呀，别挠我，哈哈哈，痒，痒……”
季当旿看着俩人吵吵闹闹的进了学校，无奈的笑了笑，骑车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