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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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厨房里，手机播放着小人儿讲故事的录音。
陆翊就着甜软奶萌童音，一遍一遍重复做包子，蒸蛋糕，煮杂粮粥，多种早餐同时学习，成功概率能高一些。
好在他买的厨具都是小型的，练习了一个晚上，浪费的食材不多，倒是试吃成品，把自己喂饱了。
陆家基因里有厨艺天赋，他的爷爷和爸爸都能烧一手好菜。
时间还早，陆翊将就着不多的食材，再试着做了一道虾仁水蒸蛋，一道什锦鸡丁，熬了一锅山药排骨汤。
一切忙完，回到房间才闻到满身油烟味，人生头一次拿起锅铲啊！
他失笑着把手放到鼻子下，再细细闻了闻指尖的烟火气。
以后，他的小人儿将在他的一粥一饭喂养下，变得白白胖胖，可可爱爱，漂漂亮亮，这份事业比管理陆氏的盘子，更让他觉得斗志昂扬。
陆翊重新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小憩的功夫，怀里钻进来一只小肉团，暖暖的，带着好闻的奶香气，一个劲往他脖子里拱。
小人儿开门的时候，陆翊已经醒了，看着她打着赤脚，拖着一米多的大白鹅玩偶脖子，半睡半醒摸到他床上，睡进他怀里。
“夭夭？”
他顺手把小人儿搂紧，替她盖好被子，还没睡醒，迷迷糊糊怎么找进他房间的？
小人儿终于圈住了他的脖子，扔掉大白鹅，小鼻子在他颈间用力嗅了会儿，身体渐渐放松下来，继续睡。
如此小奶狗一般的行为，把陆翊逗乐了，时间还早，那再陪小人儿睡会儿吧！
只是陆翊没想到，这一睡就睡过了头，再次睁开眼，阳光已经透过窗帘，他的小人儿双手撑在他胸口，乌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看着他。
没带谁睡过觉，第一次怀里抱着个小奶娃醒来，陆翊脸上莫名发烫，有些不自在。
“咳咳…夭夭，早安～”
“翊哥哥早安～”
她刚刚在数翊哥哥的睫毛，还没有数清楚，翊哥哥就醒了。
“夭夭，怎么了？”
小人儿仍像小奶狗一样在身上嗅，加深了他的不自在，过往十五年所学的规矩早已丢到宇宙。
“翊哥哥身上的气味很好闻，比夭夭身上的还要好闻。”
原来是喜欢他身上沐浴液的香味。
陆翊把小人儿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揉揉细软光滑的发。
“那是因为我们用的沐浴液不一样，你的是天然牛乳配方，会有香甜的奶味。
翊哥哥的是淡沉水香，闻起来会更加清冽一些，夭夭喜欢，我给你买同款，好不好？”
小人儿摇摇头，她喜欢的不是沐浴液香气。
“翊哥哥身上有沉香气，薄荷味，有橙子和肥皂香气，有包子和蛋糕的香气，还有厨房油烟气，唔，还有一点点香烟味。
翊哥哥身体本身的气味，淡的时候像竹叶，浓的时候像青草，出汗的时候像松树。
夭夭喜欢翊哥哥身上原本的气味，比我身上的栀子奶香更好闻。”
陆翊听完，久久没有回神，全说对了。
他的洗发水是薄荷味的，牙膏也是薄荷味，他…昨天在赵爷爷那里，接了人生第一根烟，生疏地坚持抽完了。
几乎是下意识地，他低头学着小人儿的样子，在她脖子里深深嗅了三次，直到最后一次，才隐约闻到了她说的栀子奶香。
他再低头，用力闻了闻自己的腋下，闻到了沐浴液和洗衣液的气味，还有一些体味。
从来不知道，他的体味，能被区分成竹子，青草，松树。
平时和朋友们在一起，他偶尔也会注意气味，只知道自己身上的男人味，没有朋友们浓厚，不需要香水掩盖。
第一次被小人儿闻透彻，陆翊不淡定了，再小也是姑娘家，把男人身上的气味闻这么清楚。
他也就算了，如果是其他男人，这样做绝对不行！
“夭…夭，你的鼻子比一般人灵敏？”
所以早上她是嗅着他的气息，找到他的房间，确认了他身份，再抱着他继续睡。
“嗯！只要我想闻，就能闻出来。养老院里藏的好吃的，我都能用鼻子找出来。”
陆翊听出了关键，连忙追问。
“那是不是，如果你不想闻，可以选择不闻？”
按道理是不现实的，气味像声音，呼吸，是无法拒绝的。
如果嗅觉灵敏，香味能闻得清楚，臭味也必须接受，上卫生间得多受罪呀？
他得保持家里空气清新，避免让小人儿的鼻子受罪才行。
特别是鞋子，以及浴室和厨房垃圾。
小人儿食指抵在唇上，转动大眼睛想了一会儿。
“嗯，是这样吧！
我只仔细闻过翊哥哥身上的气味，平时找吃的，稍微吸吸鼻子就闻出来了。
我对气味很挑的，只对喜欢的气味，才会用力去吸。”
陆翊稍微松了一口气，有选择性就好，挑剔更好。
有灵敏的嗅觉天赋，不知道夭夭会不会对调香感兴趣。
以后慢慢引导吧！
“夭夭，答应翊哥哥，以后除了闻我，别人身上的气味，不能随便去闻。
如果有受不了的气味，或者鼻子难受，也要第一时间告诉翊哥哥，好吗？”
不乐意的情况下辨别气味，又累又难受，她才不会随便动用鼻子呢！
小人儿贪恋地窝在陆翊怀里，只有翊哥哥身上的气味，才是她最喜欢的。
她伸出小拇指，勾上陆翊伸出的小拇指。
“好！我答应！只闻翊哥哥。
拉勾，盖章！
翊哥哥，其实你身上还有我的口水臭味，在这里。”
小人儿指着陆翊胸口的布料，上面有一个干掉的印记。
口水…臭？
那他呢？
早上是不是有很重的口气？
夭夭会不会也觉得…臭？
陆翊默默闭紧了牙关，说话尽量不吐出空气。
“没事儿，夭夭的口水不臭。翊哥哥睡觉，可能也会流口水，夭夭会觉得臭吗？”
“不会，夭夭喜欢翊哥哥身上气味，翊哥哥很好闻，不臭。”
“好吧！豌豆小公主，我们起床洗漱去！”
陆翊抱起人，回到她的房间，带着小人儿洗漱，换衣服。
他先把自己的口腔洗刷干净，确定没有口气了，再拿小牙刷挤上儿童牙膏，让小人儿站在小凳子上，教她自己刷牙。
刷牙，洗脸，涂面霜和手霜，换打底裤，公主裙，都没有难到陆翊。
最后一步却犯难了！
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