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般般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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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和天元行走在薨星宫内殿里。
黑暗的空间内只有他们的声音。
“月姬大人喜欢什么样子的？”天元手里的灯随着他的步伐发生轻微晃动。
月思索了一下，回忆之前在电视上看到的场景。
“要那种闪着红色、绿色、黄色的五彩灯光在不停切换。”
“还要有轰炸的音乐声，还有……很多的酒。”
天元：？
这是夜店吧？
那些学生给她看了什么？
自从星浆体被杀死，同化失败，他便与世界融为了一体，也能看见结界之外的地方。
“感觉……不太行呢。”天元迟疑了一下，开口回绝了。
月抬手摸了摸下巴再次思索了一会。
“那就把这里变成一个可以移动的机械房子，门要那种转一下门把手就可以去到不同地方的类型，屋子要有烟囱，烟囱里有一个会说话的火。”她轻飘飘的转了下手指，小巧红润的唇轻轻的吐出为难人的话。
天元：……
“您是……看了什么电影或者动画片吗？”
“都不是，是动画电影。”
不是。
动画电影应该又属于电影又属于动画吧？
“叫做哈尔滨的移动城堡。”
“是吗，哈哈。”天元移开视线，不打算继续这个话题了。
“天元。”
“嗯？”
“你真没用。”
“……的确。”
两人到了薨星宫内殿，里面是和式的几叠式房间，月窝进被炉里，暖洋洋的热度熏得她想要睡觉，她像是一只在太阳底下晒肚皮的猫咪，懒洋洋的躺在那里。
天元端着托盘给月倒了一杯茶，把托盘连着茶壶放在了被炉上，在月的对面坐了下去。
“天元——”月把下巴搁在被炉的桌面上，拖着长音喊着对面的人。
“怎么了。”天元见怪不怪的回应，端着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你这有什么吃的吗——”月没有动弹，眼珠上移看着面前慢吞吞喝茶的天元。
“没有呢。”他把茶杯放在桌子上，桌子与其碰撞发出轻微的响声。
“噢——”月转头不看他了，把头换了一面用脸颊贴在桌面上。
“天元——”
“嗯？”
“你真没用。”她语调平淡，没有什么起伏。
“的确是呢。”他微笑，沉静如石。
第二遍了。
“您跟那些学生相处的怎么样了？”他选择开启新的话题，不再进行这种没有营养的对话。
月懒洋洋的拖着长音嗯了许久，像是在思索怎么回答。
不太好？
可是他们昨天才带她出门了。
一般般？
但是她吃了夏油杰好几份甜点，还有七海建人和灰原雄，庵歌姬和冥冥，他们出任务都会给她带很多伴手礼。
那很好？
不要不要，她跟他们才没有那么好。
月转头换了个方向，被炉桌面的底下就是发热的地方，贴上去暖洋洋的。
天元看她脑袋换了个方向还没回答出来，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看来相处的不错啊。
月姬大人就是别扭，别人对她不好她只会冷笑着砍回去，但要是别人对她好她就会感觉不自在起来，扭扭捏捏的加倍还回去。
“一般般好吧。”她支吾了许久终于回答了。
嗯嗯，看起来相处的不错呢。
天元了然的点了点头，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你为什么不回我。”月偏着脑袋没有看天元，没看到他刚刚的点头，等了半天没有回复，抬头皱着眉头的看着他。
“我回了啊，我点头了。”
“我不管，要听说话的声音。”
“那您想要听到什么样的回复？”她想听什么他等会就说什么，主打的就是个顺从。
她想听什么？
他们人类骨子里都是坏的！您不要相信他们！
不是的，他们都是好孩子，跟她相处时心里的声音都很平静，没有什么肮脏的贪念。
但是。
不可结缘。
她已经不想在经历一遍那样的别离了。
从心底产生的悲怆充斥着全身，身体里似乎还残留着不可抑制的忧伤。
她陷入沉睡前的那一幕似乎还在眼前上演。
月阖上眼睛，手不自觉抚上手腕上的镯子。
若能避开猛烈的欢喜，自然就不会有悲痛来袭。
她警惕所有可能会让她着迷的事物，以防止失去的痛苦太过浓烈。
胆小鬼连幸福都会害怕，碰到棉花都会受伤，在还没受伤之前，焦虑的尽早保持原状分开。
不可结缘。
徒增忧伤。
“天元。”
“嗯？”
“我要听你骂他们。”
天元：？
不是。
你刚刚不是还说相处的不错吗？
天元自动将月的一般般好在脑内换成了另一个词。
怎么现在又让他骂他们？
“您……认真的？”
“那当然。”月歪头看着他，像是在疑惑为什么提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那……他们真是太坏了？”
“嗯嗯，语气在凶狠一点。”
“他们真是一堆烂人。”
“嗯……咬字重一点试试看。”
“他们简直就是一堆烂人！”
“对对，就是这样。”
就是这个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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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天气已经慢慢散去了夏日的炎热，透着股清凉的温柔。
五条悟走着走着打了个喷嚏。
“肯定有人在骂你。”他旁边的夏油杰目不斜视的说道。
“我又帅又强，谁会骂我，肯定是因为天气变凉了。”五条悟双手插兜否认道。
“你不是会反转术式吗？怎么会感冒？”
“那就是灰尘。”
“你不是开着无下限吗？”
“……”
“你管我。”五条悟无能狂怒。
夏油杰揉了揉鼻子，其实他刚刚不知道为什么也想打喷嚏。
肯定是因为五条悟打喷嚏，害他被传染了。
五条悟他们已经和家入硝子两人分开了，由他们把伏黑惠带到男生宿舍。
伏黑惠一路上都保持沉默。
夏油杰瞟了眼乖巧跟着他们的小孩，开口搭话道：“惠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吗？我们叫人给你带过来。”
伏黑惠抬头看了看旁边的少年，摇头道：“不用了。”
他悄悄拉紧了书包背带，打量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他想见津美纪。
不行，不能示弱。
他是能独当一面的男子汉。
他挺直腰背，大步跟上前面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