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校园篇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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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念念，做我女朋友吧。”
舒念念闻言，一时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最后干脆将这个难题抛给了系统。
舒念念：当江沢女朋友可以增加好感度吗？
系统碗碗：呃……小主人，有很大可能可以的。
舒念念倒不是不喜欢江沢，而是抵触女朋友这个身份。
她生来爱自由，实在不愿意因为一个“女朋友”的身份就成为他人的所属物。
想起曾经穿越过的世界，本该潇洒自由的少女一旦成为他人女朋友或是人妻后，就像是受困了的野马，只能永远被困在一方天地里，她们的那些爱与理想都受着拘束，从一个独立的人，成为他人的附属品。
舒念念不喜欢这种受拘束的感觉。
想到如此，舒念念就有些难为情地皱了皱眉。
江沢看着眼前的少女面露为难，眸色幽暗，薄唇紧闭。
“怎么。”
“不愿意？”
几天前明明还满心欢喜、口口声声说着喜欢他的少女，现在却犹豫了？
因为别人的告白动摇了？
江沢压住心底的烦躁和慌张，面无表情地死死看着眼前的少女，阴沉地开口道：
“难道说，大小姐这么快移情别恋了？”
舒念念看着江沢逐渐布满阴鸷的脸，一瞬间就感觉到一股危险而又偏执的气息包围了她，让舒念念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好像只要她说出令他不满意的话，他下一秒就会毫不留情地张开血盆大口将她吞噬。
舒念念面对这样的江沢顿时有些慌张了。
想到等任务一结束她就会离开，也没有不自由受拘束之说，舒念念心中很快便有了决定。
她要向他道歉，再满心欢喜地答应他。
“阿沢，对不起……”
还是晚了么，江沢自嘲一笑。
回想起舒念念犹豫为难的模样，心中阴郁更甚。
江沢猛地走近舒念念，不容拒绝地将她强硬地摁在身后的墙上。
舒念念一时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江沢禁锢在怀里。
嗯？怎么一个两个都喜欢摁人呢？
虽然江沢禁锢着她的力度很大，表情也异常凶狠，但是想象中后背被撞击的疼痛并没有传来，而是有一只有力而又温热的大掌托住了她。
哪怕动作与神情上都如此恶劣、凶狠暴戾，却还是打从心底担心她受伤，小心翼翼地护住了她……
舒念念瞬间有些动容，心中那莫名的感受又涌现了，不断翻涌着，与之前江沢救她时的感受一模一样，是一股让舒念念惧怕的的、猛烈的情感力量。
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少年，薄唇微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阿沢……”
舒念念很难明白这些巨大、热烈的情感是什么，但是唯一确信的是，尽管这情感很猛烈、很恐惧，她却不抵触。
她不抵触，甚至深深被这种情感吸引着，引导着。
她想，这应该是江沢想要的答案，于是舒念念微微勾唇，缓缓开口道：
“阿沢的爱，很猛烈，很恐惧——”
嘴角的那句“但我很喜欢”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被将江沢一声呵止。
“够了！”
江沢眉心凸了凸，一颗心瞬间沉寂如灰。
“你以为你是谁？！”
他扯了扯嘴角，苦笑了一声，他长这么大，听过很多对他的不好评价，说他暴戾恣睢，说他生来就是对江家书香门第的玷污。
但是他对这些都不屑一顾，甚至还更加嚣张地离经叛道。
可是，当他从少女口中听到猛烈，恐惧这类词语来形容他时，这还是第一次感受到有什么东西深深扎进他的心，把他的心剖了一遍又一遍，让那里血肉淋漓，遍体鳞伤……
“舒念念，你不知好歹。”
江沢整个人冷若冰霜，眸中似有火光稍纵即逝，嘴上说着最狠的话却神情暗淡，就像一只受了伤的阴暗小兽，想要用身上的尖刺来逼退别人，以最幼稚的方式保护自己。
他不甘地死死盯着眼前的少女，好似恨欲其死，而又矛盾地爱欲其生。
没想到那个肆意嚣张的校霸爱一个人的时候也会这么幼稚，舒念念轻笑了一声，解释道：
“阿沢，你误会了。”
却不知道，这一声轻笑在他耳里多么刺耳，直接崩断了他的希望和理智。
江沢抿唇不语，手愈攥愈紧，眼角泛红一片。
看着这样的江沢，舒念念也有些茫然，如此情况下，她再看不出来江沢误会了什么，她便是个傻子。
“阿沢，我的话——”
却没想到，舒念念的话又还没说完，一股凌冽的气息就猛地闪过自己的身畔。
一声巨大的闷撞声，令舒念念睁大了双眼。
江沢一拳狠狠砸在舒念念身后的墙上。
少年的手臂还在微微颤抖，眼底一片腥红，他死死盯着舒念念，沙哑地说：
“你到底在不在乎我？！”
舒念念一时懵在了原地，不知道怎么突然崩成了这样。
系统碗碗默默探了个头。
“小主人，江沢误解了，认为你拒绝了他，甚至还厌恶、恐惧他的爱……”
系统碗碗继续提醒道：
“现在江沢对小主人的好感值很高，但是也极其容易瞬间就将这爱转化为浓烈的恨，正所谓一念神魔……”
舒念念的心咯噔一下。
“所以，小主人赶紧想想办法。”
舒念念心乱如麻，下一秒，就猝不及防抬眸对上少年偏执而又隐忍的目光。
电光火石间舒念念好似想到了什么，她伸手抚摸上少年的脸庞，勾起浅浅的微笑，嘴角的梨涡在这一刻也愈发娇艳。
江沢感受到少女温软的手停留在脸庞上的触觉，心里酸涩一片，也忍不住暗暗自嘲。
——哪怕少女欺骗了他，厌恶他，他还是没有办法恨她，也没有办法抵触她的靠近。
甚至只要一眼，哪怕仅仅只是一个微笑，就能把他击得溃不成军，再次沦陷……
这段感情，对他来说，注定覆水难收。
他强忍着心中的酸涩，别过头不再看自己怀里娇艳的少女。
可转向一旁的头又被少女霸道地掰回来，看着少女娇嗔的模样，江沢眉心蹙了蹙，有些不明所以。
厌恶他，恐惧他，为什么还要这样看着他？
下一刻，他就得到了答案。
耳畔传来少女清甜的声音。
“阿沢，你都不让我把话说完……”
少女突然踮起脚，一个轻柔的吻猝不及防地覆在江沢的唇上。
一时间，江沢僵在了原地，脑海里无数火花炸裂、绽放。
他也听到了少女的那句还没说完的话——
“我说，江沢的爱，很猛烈，很恐惧，但是让我很向往，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