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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118:迟来的接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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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聊天,似乎唐霓尤其谨慎又珍惜:“其实、我真以为你会被卡乐莱斯打动,会和他在一起的…”

唐霓说着心里话,忍不住也带着手比划:“因为…嗯,卡乐莱斯相对好得多?你就当他和现世普通人差不多,他就是个奶茶店员、超市售货员、花匠…”

“如果没见过他挥动起两米多长的大镰刀的话…”黎罗猜到了,孟帝元站在卡乐莱斯这边,唐霓也站帝元这边。

“黎罗,你不选择卡乐莱斯,是不是因为那个叫莘纶的人?”唐霓把黎罗问到愣住。

见状,唐霓补充说:“我听到莘纶的姓氏是曼德威尔了,也就是我的亲人,可你们…都不想让我记起他。再看看提起他时,你的脸色…”

唐霓握住黎罗的手:“我的亲人一定伤害了你,并且伤的特别深。你在努力抛下他带给你的阴影,太想忘记他了却深陷在他带给你的痛苦里。

我已经是逝者,血脉已断,你们不希望我记起他,我就不再想记起他。

我在意的就只有…要怎样你才能好起来?我很期望卡乐莱斯可以帮助你…”

“不能,卡乐莱斯帮不了我。”黎罗轻声说着,又用安慰的语气解释道:“比起朽魔,我更害怕卡乐莱斯,他让我恐惧。”

唐霓眼里写满了:为什么?

“他象征死亡、处刑、深渊。这一点,他和你的帝元是一样的,可不一样的是,鸦雀府的家主超越了死亡。

卡乐莱斯不是。”

唐霓眼里莹莹烁烁着泪水,她点头:“…我明白了,你不属于这里。”

不过实在憋不住,她就一把将黎罗按进她柔软的胸口:

“哎我的天!其实是我不想你也离开,有朋友,有个家,我们长久陪伴着多好啊!

可更重要的是,黎罗你一定要找到你想要的,只有这样,灵魂才永不枯竭。”

黎罗耳根一红,忧伤中又被唐霓的举动乐笑。

她很喜欢唐霓散发的能量,暖暖的木香味,自然、轻松、天真却又明艳、如此美丽,她充满着底气自信着,相信她选择的人绝对没错。

黎罗尝到了羡慕的滋味,也很满足,她最后一个救活的人是她。

可一旦想起自己既定的命运,黎罗只有把遗憾的脸埋在那头芳香四溢的金发里:“对不起,唐霓…”

“道什么歉呢,等他们胜利出塔,你和卡乐莱斯还要参加我的正式婚礼呢。”

片刻治愈的气息中,未等黎罗回应的话,唐霓却先听到了某种极其细微的晃动声。

是蛛丝在空气中的振动。她抬眼一望,发现黎罗的窗台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红色小蜘蛛在窗角织网。

“我们的地盘上,什么时候有这种蜘蛛了?”

两人背后传来一个熟悉的、噩梦般的声音:

“坐着干等很久了吧,不如找个机会给我发消息催一催。”

黎罗还在恍然如梦间,先看到眼前唐霓骤然警惕惊慌,炸毛般被激起一层魇树叶片包裹她雪白的肌肤。

就在呼吸一瞬,黎罗的视线被金色的发丝遮挡,什么也没来得及看清,就被重重压倒,一片灰白从身侧飞跃而过。

黎罗刚要吃痛地捂住磕到的脑袋,谁知唐霓马上用藤蔓包裹着她把她拖拽到房间角落,碗口大的魇树尖刺径直朝斜后方射击。

可是病变的色彩已疾速席卷房间的墙面,腐朽的焦黑色,斑驳的丑陋覆盖上家具,再蔓延到唐霓以最准确的角度袭击而去的魇树尖刺,还有及时围在黎罗周身的藤蔓。

只是轻轻的吐气,一切灰飞烟灭。

唐霓和黎罗无比震惊地看着这座精致的房屋被毒液浸透,被细小的蜘蛛撬动了四壁跟脚,头顶上摇摇欲坠。

而站在她们面前的朽魔,犹如生于深渊的未知暗影,抬手掐下一朵丝幽花,撩起盖住他大半张脸的护目镜。

看看手中的花,他似乎不太满意,食指轻轻蹭过他的齿峰,指尖便划出细微的口子,让血滴落了在花上。

那熟悉的眼瞳,带着开心和恐怖的眼神,红点凝聚,目光集中在了黎罗身上。

他经过因力量压制而僵直到无法动弹身体的唐霓,把丝幽花递到了黎罗面前。

“代宁修…”

黎罗发紧的喉咙中叹出一声他的名字,而他应声笑了。

黎罗小心翼翼地伸手向那朵花,动作足够慢,像是怕惊动网中盘踞的毒蛛。

而意料之中的,丝幽花突然变异,花瓣一抖,金色被黑色吞没,花芯如同游动的小鱼,翻脸一转,变成了无数尖利的牙齿,朝着黎罗狠狠咬合,发出铿锵一声,让她本能地猛然缩回了手。

“哈哈…”代宁修得到了乐子,立即收手,把变异的食肉花丢在地上,一脚踩烂。

“这是你不给我发消息,一点也不想我的惩罚。”他说着,苍白的脸上有了更多红润,无害地笑着,重新朝黎罗摊出空空的掌心:

“跟我走吧。”

面前的人多像黑暗国度的王子,哪有断了三根魔角的样子?

黎罗喉咙中终于顺畅地哈出一口气:“…你偷听了我们多少?”

“婚礼?你们聊到了婚礼。”代宁修心情不错,“不过边境的玫瑰塔楼上也有一场婚礼在等你,你作为女主角,分身乏术啊。”

黎罗在无语间躲了躲正在塌陷腐坏的石灰砖块,谁知代宁修伸手一拽把她拉起搂在身边,转脸和魇魔唐霓对峙。

黎罗率先拉住了代宁修的两手,紧紧牵着,生怕一簇毒蛛丝会从他手心窜出且对准唐霓。

“你要带我离开祭都,可以,但别伤害这里的任何一个人!”黎罗果决的声音让代宁修迸显杀意的目光收敛,转回了她的脸上。

“嗯,我不杀。”他欣然点头,“不当着你的面杀。”

可唐霓的战意激增:“我们在薇因命宫的一战,结果还没定呢!”

开始了,唐霓那解不了的诅咒一见到目标就会发作,就算代宁修不想对战,魇魔也要和朽魔决战到底,直到割下他全部的魔角…

“唐霓你冷静!离开这里!快点!”黎罗只顾牢牢控制住代宁修的双手,大声唤回唐霓的理智。

代宁修倒是很专注,目光落在黎罗用力握住他的手指上,然后顺势抬起,在黎罗手背上轻碰下一个吻。

不过黎罗仿佛被针刺到似的,手一松弹开。

“怎么了?”代宁修疑惑又不悦,看着背起手的黎罗,他又把自己的双手毫无防备地向前伸,“接着抓住,抓稳了,不然这双手就要杀人了。”

黎罗当即甩出一个厌弃的眼神,没管他,走上两步挡在了代宁修身前,也阻拦了红着眼睛,周身生长出无数魇树枝条的唐霓。

“离开!我求你了,唐霓,听我的话!”

黎罗不敢靠近现在的唐霓,只怕接近两步就会被魇树开膛破肚,可为了保住鸦雀府邸不被世间第二场双魔之战摧毁,她战战兢兢地挡在他们中间,忘了求生。

唐霓似乎走神了,钉在代宁修身上的视线又锁定在了黎罗脸上。

她后退了一步,可附于皮肤的枝条和脚下的树根还拖着她不能再次移动。

“控制它,唐霓,你可以的…”黎罗流着冷汗,似乎她的言语能让唐霓亦步亦趋。

代宁修仿佛感受不到大战一触即发的紧张似的,他从黎罗的肩头探出脑袋来,望着她的侧脸,饶有兴致地说:“我有一个更容易的办法。”

他的双手放在黎罗遮拦的胳膊上,用力把它们按了下去。

“代宁修你也冷静点…”黎罗还来不及劝阻,就见朽魔的五指放在腐坏落灰的墙壁上,紧接着,某种不可见的东西沿着墙壁游走到窗边。

仿佛冰镐猛砸在巨大的冰块上,窗口受到爆炸一般被破开了半面墙,古旧的石块从鸦雀府外壁上轰隆掉落下去。

“蹲下。”代宁修一掌按在黎罗后颈,这股力道让她不得不弯下腰去。

而瞬间,蛛丝已经缠住了唐霓的全身,将每根尖刺和枝条都卷裹在内。

代宁修深感趣味地笑着,掌心和指尖的蛛丝似乎是操纵傀儡的丝线,只是立在原地优雅地转转手腕就将魇魔旋转打包起来。

“喂你干什么!”黎罗抬起头来,见到唐霓已经被厚厚的蛛丝裹得没有人样了,怕不是还有剧毒让她化在里面,当即要起身制止。

可一阵狂风呼啸而来,黎罗及时卧倒,头顶飞荡而去雪白的蜘蛛茧。

“代宁修你疯了!”黎罗抱着头趴在地上嗷嗷大叫,看到捆裹唐霓的蛛丝一头被代宁修稳稳攥着,在继续崩陷的房间中甩荡两圈。

呼地,他把唐霓甩飞出了大开的窗洞外,向着祭都尽头般的白骨塔的烟云里飞走了。

“我的天!代宁修你xx…”黎罗大叫着,又被朽魔一把抓起。

“放心,那些蛛丝没毒,她能自己爬出来…现在跟我回塔楼吧。”

代宁修抱紧了黎罗,也在意料之中受到她撒泼打滚地抵抗。

“我不走!不走!我知道是你!你一直想杀我的姐妹,你把她们害得那么惨!你在我面前是一套,背后又是一套,谁会跟你走!你滚!”

黎罗又推又闹,代宁修倒更显得情绪稳定,轻松避过她扇来的巴掌,只是抬眼一瞥房间大门之上悬晃的吊灯。

黎罗见朽魔不还手也不还口,更是大胆地逃离他怀里,似乎想带着重要的东西一起跑,望了望这破败的房内仅存的东西。

她知道,勤恳的花匠把最珍贵的金色丝幽花全放在了她的屋子里,她不想这么美的花被腐朽焦土掩埋。

黎罗以最快速度抱起落在地上的花枝,转头就奔向门口。

可后背充满弹性的力道收缩,黎罗整个人向后腾飞,一头栽回了代宁修的臂弯,而屋内的吊灯抓不住毁坏成齑粉簌簌落下的天花板,白骨做的灯具接连坠落,砸在地上的瞬间也被腐土污染,黑点遍布,朽坏地不见原样。

“黎罗,你不能把对祭都的气全撒在我身上啊。”代宁修歪着头看着怀里的女孩慌张的脸,然而看她手中仅剩的几支丝幽花,表情便一转轻蔑。

“你喜欢这花?”代宁修从黎罗手里一支支抽走,随手扔在地上,让她看着它们落地的顷刻间尽数枯萎。

“不,属于祭都的,你都不喜欢。”

“代…”黎罗心疼地攥着手里仅剩的三两花瓣,可腰上的束缚力加重,顾不得她伤感,代宁修就带着她夺窗跳出。

“啊啊啊啊啊啊——”黎罗被高速的风灌的眼疼,而即将落地时,脚下猛然跳窜而出的巨型灰背毒蛛也快吓掉她的魂。

“哎嘶——”黎罗摔在了蜘蛛后背上,她恍然坐直身体,望着鸦雀府邸四周全是破绽、空无一人的防卫。

快速通过宽阔的草坪,阴影一拢,他们就钻入了树林中,由毒蛛一脚碾压倒一片枯树走出一条捷径,迅速且平稳地,她和代宁修一路畅通无阻地前往祭都出口。

看黎罗久久望着鸦雀府的方向,原本观察前路的代宁修便坐了下来,温和地扶着她的手:

“别看了,全祭都,只有鸦雀府没有任何守卫。不过全祭都的目光,都在我们身上。”

黎罗忽觉浑身汗毛立起,看着代宁修得意又自如的神情,她又一次感到了四千年前的愤怒,她又一次作为礼物,作为多次可回收利用的祭品,被权力者送到了大鬼手中。

她更加恐惧的是,宣战死神的人还未获胜出塔,那毫无庇佑的唐霓独自一人在祭都里,会发生什么…

而代宁修是不会给她机会留恋的,把头上的护目镜取下,戴在了黎罗脸上。

她就像是在过山车上走神了,一直往平直的后路看去,却没料到身前的重心往下一落。

他们正从云端俯冲着垂直坠下,从无尽的断崖滑落,而轨道仅是一根胳膊粗的蛛丝连接了祭都出口和现世大地。

她不得不抓住代宁修,和他一起砸进下层的云里,又掉出云底。

依靠护目镜她在现世高空稀薄的氧气中睁开眼,她窒息地欣赏着伫立在地面的高楼大厦林立,远端一线的晨光是粉色的,祥和温柔地照耀这个极易摧毁的象征新生的婴儿世界。

……

头颅正轻轻摇晃着,黎罗意识到自己毫无支撑的脑袋被放在了谁的肩膀,恢复知觉时,她猛然深吸一口现世的氧气,好像她很久都没有当下这么清醒了。

“不觉得闷了吧。”代宁修看黎罗醒了,一摆手,他们俩身下的秋千前后摇摆的幅度就大了些。

黎罗连忙后仰,胳膊贴靠椅背,在稳定规律的摇晃中找到几丝安心。环顾四周,这里是座陌生的大公园,人很少,但风景美得特别。

“我们不在世界边境,这也不是你造的景,对吧?”黎罗看着享受清风的代宁修。

“你在祭都被关这么久,我在塔楼养伤那么久,还是一起来现世旅游有趣。”代宁修笑着抓起黎罗的手,亲近地和她十指相扣。

黎罗两眼一瞪,试图甩开,但掌心痒痒黏黏的,蛛丝把他们的手锁死了。

“呵…”黎罗大大叹了口气,认命地瘫在秋千上陪着他看树看草看天空。

“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给我讲讲?”代宁修开启话题。但黎罗心不在焉。

“你都不感谢我把你带出祭都?你还想回去?”“不回去。”黎罗果断回答。

“你到底是想要我带走你,还是让你留在那?”代宁修把手搭上黎罗这边的椅背,锲而不舍地再接近几分,近到让黎罗不得不好好注视他。

用紧张的视线观察那副不变的可怕的眸子,还有那张瘦到显得虚弱的脸。

代宁修发现她眼里映着的明明是他,但她的心念都飘在别的地方,便恢复冷漠地靠在椅背上笑了两声:

“就算你期待的人不是我,你周围的人都死光了,只剩我也只有我了,你还嫌弃什么呢?”

“都是你…”黎罗被一语激起,可代宁修竖起一根手指让她闭嘴。

“都说了,不管你在祭都被憋得多暴躁,都不要撒气在我身上。黎罗,我可从来都没害过你。”他的话说得真诚,义正言辞,问心无愧。

黎罗愣了半晌,鼻子里嗤笑出声:“你?没害过我?”

此刻看着代宁修的脸,她只看到了自己记忆里所有的朽魔所用过的皮囊,那些说过相同的话的脸。

“我没有。”代宁修肯定地点头,“你其实知道的,你的命运是齐信宴、边境魔女、地狱、祭都,联手造成的,你被他们多方拉扯着,感到痛苦,而我是站在你正前方拉着你的手的。

你却误以为我也在拉扯你,也是造成你痛苦的原因之一,甚至,还全怪我头上了。”

“你还有脸…”“有,多,还很帅。”

听不得耍贱,黎罗愤怒地甩了甩手,还是甩不开黏人的蜘蛛。

“我醒来之后听到你在祭都期间的消息,实在让我意外…”代宁修倚靠在晃悠着的秋千上拖着腮,打量着现在的黎罗:

“难道是你早就和卡乐莱斯商量好了,把我支去地狱、用某种方法摆脱了莘纶、在祭都低调生活,和你的姐妹相聚,再将你的敌人一个个尘烬…这都是你的计划吗?

当卡乐莱斯挑战死神一去数月,你玩够了,知道我还活着,就等着我来接你?

夫人啊…你又变坏了,和以前一样。”

黎罗听着这一连串推测直皱眉:“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的?…啊,是啊…”

她的面容一转冷酷无情:“是我把莘纶杀了,也是我让卡乐莱斯去送死的,前夫啊,得亏是你魔角多,不然你的绿帽癖,也早该把你害死了。”

这话落地,黎罗侧过脸藏起了她即将溢于言表的悲哀,她不想回忆起他们的。代宁修却逐渐抬高眉尾,除了意想不到的神色之外,还有无限的兴致和欣喜。

“走,我带你散心。”代宁修一个响指让秋千停在平稳处戛然而止,黎罗差点被摔下秋千时,靠着放不开的手把她抚稳。

兴致勃勃的少年暗笑几声,转身把她拽去了公园外。

不情愿的黎罗全程臭着脸,让代宁修负重前行,最无奈的还是街上的路人都把他们看做闹别扭的情侣。

经过路边停泊的车辆,黎罗从后视镜里意外地看到自己身上的衣服,居然是海纳德中学的校服。

“什么时候…”她再一抬头,走在前方的代宁修迈着大步走过房车小吃店背后,蜘蛛的丝线忽然卷起,雪白色忽然染上深蓝,海纳德的男款校服极其合身地换在了他的身上。

“你带我去哪?”黎罗刚想停下步子,可对方一用力,她趔趄地连上两步,和代宁修并排站在了一起。

“和你过了那么久的校园生活,你就这么简单地忘光了么…海纳德的第一百一十周年校庆日,今天是学校举行文娱活动、对外开放的最后一天,去看看吧。”

“我在海纳德的记忆只有吃饭、睡觉、画画、被老师骂、还有被你逗。”

“好啊,记住最后一点就行。”

“不,我不在乎。”黎罗知道代宁修听到一定会回过头来像看猎物一样阴森地威吓,她却更加大胆地翻出个大白眼,“因为我不用抄你作业了。”

代宁修的嘴角勾了勾弧度,但忍住了。

黎罗灵光一现:“你辍学了,我转校了,我是圣兰尼的学生了,我要去就去圣兰尼,我还没毕业呢。”

“开什么玩笑。”代宁修又拽动了黎罗的胳膊让她听话,“什么辍学了,你没在塔楼里看到我有几十家名牌大学的毕业证和毕业照吗,学习,是最好消磨我时间的游戏。

我还真想过,你去了圣兰尼,我也一定给你好好做课外补习。

没想到薇因命宫的事闹那么大,但那时要是你是和我一起离开的,我们俩都会很开心吧。”

黎罗深吸一口气,只要从薇因命宫舞会为开端回想这期间的事就让她发作似的隐隐发抖。

代宁修通过掌心的感知立即发现黎罗的不适,保持镇定地领她走到一旁的奶茶店,买下一杯热可可,放在了她手中,他问:

“要我删除你的记忆吗?所有不快乐的记忆。”

黎罗喝下一口饮料,却像在吞铅块,就和开口回答这个问题一样困难。

“不要再提这件事。”黎罗把饮料塞回代宁修手里,脸侧去一边。

代宁修顺势也喝一口,吐吐舌:“哦,这家店不太行。”

黎罗赶紧回头拿回饮料:“好喝好喝,我们还逛学校呢,走吧走吧。”她快速振作起来,拯救这家被杀神光顾的店铺。

眼前的公交站牌没有丝毫改变,还有那条学生们来回嘈杂的大路。不过似乎是因为缺少阳光的缘故,黎罗看到路面下水道口、围墙裂纹下、树上,到处都是朦胧的鬼影。

阴气横生的海纳德就在前方。

是啊,还能期待什么,鬼神约会的地方能多有创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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