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华景升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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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代文修的角度,只能看见左珏霜卡了他下巴一下,旁的事一无所知,但从左观棋的表情来看,像是被左珏霜欺负了。
“让我看看。”
代文修毫不犹豫托起左观棋的下巴,仔细端详着,在没有看见红印后,才舒缓了紧皱的眉头。
“追上去干嘛,你又不能动手,还被欺负一顿。”代文修把左观棋前额的碎发拨在耳后,想起他受气投怀送抱的样子就觉得又可怜又好笑。
“不必理她,她又不能硬抢人,你吃你的饭就行。”
“看着她吃不下去。”左观棋嘟囔道。
桌上的菜冷了大半,左观棋只吃了七八分饱,现下也没了胃口。
怕左珏霜重新折返过来,遂带着代文修立马离了这小破馆子。
至于左珏霜所说通信之事,左观棋并非不知晓。
相反,他不光知道,还知道那信是什么时候送到代文修手上的,只不过那信的内容他确实未曾看过。
直到上了马车,左观棋觉得没了旁人搅乱,他才适当开口。
“王妃,皇姐后来在信里又对你说什么了?还是想要把你邀进公主府?”
“对,开了旁的条件罢了。”
代文修语调稀疏平常,对那封信仿佛无动于衷,左观棋自然相信他,没在多问,吃饱喝足的俯在王妃腿上小憩去了。
马车里的灯光昏暗,代文修边抚摸左观棋的背,边失神思索。
老实说,除了左观棋这一因素以外,代文修本身也并不是很信任左珏霜,所以才踌躇不决。
代文修也实在想不到兄长代沛元会留下东西给他,即便是留下,应也不会选择左珏霜这样身份的人。
选择左璃都比选择左珏霜要合理的多,至少代沛元是知道他们两人认识的……
马车比以往安静的多,良久,里面传出一声深沉的叹息。
代文修是又想知道兄长留了什么,又担心被左珏霜骗,还伤左观棋的心,因此更加犯愁更甚……
——
时至夏末,徐风华还未落网,仿佛人间蒸发一般。
朝堂之上,后宫皇后的冷落早就引起不少官员的不满,永昌帝也不说原因为何。
称皇后病重,关于宫中养病,无传召不得进宫探望。
直接挡下了皇后母家想进宫探望劝说的心思,永昌帝是下定了决心,要让皇后与外界断联了。
而这一切,对睿王府毫无影响,硬要说的话,就是华景升了太医院使,对代文修双腿的诊治变的有心无力。
只要是他皇宫值班的日子,他就无法前往睿王府给代文修针灸。
因此左观棋还大闹一通,要不是左峥拦着,恐怕就进宫找永昌帝撤华景的官职了。
现下,华景就在床边跪着,无奈的听着左观棋对左峥单方面的理论。
“为何不能去!他的病是病,王妃的病就不是病了?值班就值班,把人叫走十二个时辰待在宫里又是什么意思?!”
左观棋扒着内室的门,被几个下人拽着。
若不是左峥在他身后站着,他一定会甩开着几个瘦不拉几的侍从,直奔皇宫。
而代文修坐在床上,看着眼前这闹剧,没有任何说话的余地。
因为只要他开口劝阻,左观棋就会以为他是要委屈自己成全永昌帝,进而心生不满,闹的更加厉害……
“华太医好不容易升迁,怎能因你一句话降下官职,这么一降,多年的行医的努力也就付之东流了。”
左峥没想到左观棋反应如此之大,他还特地问过华景,会不会耽误治疗。
但华景说的就是不会,无非少一日的针灸没有什么影响,而且代文修双腿的感觉恢复完全,几乎不必再用针灸。
用上针灸,相对来说会好一点,但没了那么明显的效果,如果不用,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升官不就是俸禄多了吗?我不能自己给?!”左观棋理直气壮的说。
“在太医署的地位权利也不相同!”左峥道。
“那我放出华景是睿王府贵客的风声不行吗?有睿王府罩着,照样不会有那么多人找它麻烦!”
左峥:“……”
都不用放出风声,当初谁不知道睿王妃的伤情由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太医接手了。
不少官员都以为永昌帝是想耽误代文修伤情治疗,进而更好控制他,还引来了一波小官员的同情。
屋里的代文修倒是淡定,从华景昨日被困皇宫,一日未曾过来后,左观棋就处于极其暴躁的状态。
要不然也不会特地把左峥请过来……
“我的腿是真的没必要扎针了?”代文修询问底下跪着的华景道。
“王妃双腿的感觉已经恢复,也基本能控制腿部的行动,扎针已经没了太大起色,不扎也行。”
华景说的是实话,代文修腿部长期扎针,上面的针眼和淤青就没好过,只为了那作用不大的刺激,实在是有些得不偿失。
但睿王妃和睿王爷都迫切的想要那双腿恢复,华景自然以病患的诉求为准,能上的治疗全上。
即便针灸的效果不大了,那必定也是有点的,所以华景一直没停。
外面还在吵吵嚷嚷,代文修看着自己面目全非的腿,被扎习惯了,华景每落一针的位置他都记下了,心里数完那几针,就不必挨疼了。
“去把王爷叫来,我给他说。”代文修淡淡道。
“可……”
华景有些犹豫,就在不久的前,代文修刚出声安抚,左观棋就不愿意了,大喊着要出府进宫,才有了现在的情况。
“无妨,我自有办法控制住他。”代文修知他心里所想,依旧坚持。
门口,左观棋不情不愿的来到床边,显然是不想来,又不得不听王妃的话。
“那么不高兴作甚?”代文修斜歪着身子,招手让他离自己近些,“你过来看看我的腿。”
左观棋不明所以,凑近了看却又心疼,白皙双腿的针眼淤青密密麻麻,上面的针扎进去一寸有余,光是一眼就让他不忍。
“是不是疼了才将我叫来的?你想要什么我给你拿去?”
“每日如此,早就习惯不疼了。”
言下之意,已经疼的麻木了,左观棋心疼之色溢于言表,那表情就像是针扎自己心口一样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