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生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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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代文修没有等太久,借着华景扎针的功夫,说起了自己尝试站立的情况。
“这是正常的,本来腿上就无力,您得借着旁人的力练习,力气都是一点一点练出来的。”
华景简单说了几个姿势,都需要旁人的帮忙,单靠自己恐怕早就摔的凄惨了。
“就没有自己能完成的吗?”代文修脸颊微红。
其中说的最方便的姿势,也是得左观棋拦腰抱着他,减轻他承受的身体压力。
可这样一来,他练多久,势必左观棋就得抱他多久,要不然就得摔,完全没得选。
“不可,王妃身体不够灵活,容易反应不过来,一个人太过于勉强了。”
华景脸上的焦急不似作假,代文修扁了扁嘴,尽量让自己接受这个事实。
“可我感觉不安全,屋里的棱角很多,即便被包住,猛磕一下也是疼的……”
左观棋坐在床尾,指着屋里被包裹的地方,虽不至于磕伤,但疼还是免不了的。
没想到左观棋能想的如此周到,代文修怔然,看着他的侧脸,若是能一直保持这样的思维,他也算有了个不需要操心的夫婿吧……
“若是觉得屋里危险,也可在温泉练习……”
华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代文修立马收起了乱飞的思绪,两眼疑惑的盯向了华景。
温泉?
不说旁的,温泉的水汽重,那里的衣物定是不能穿那么多的……
代文修直起身,没等华景说原因,就拒绝了这个提议。
“嗯?为什么?”左观棋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直勾勾的看着代文修。
“……那里湿滑,不是更容易摔?”代文修随意瞎扯,企图堵住左观棋的嘴。
“你为什么要说能去温泉?”左观棋换了目标,质问华景。
华景被夹在中间,他仿佛听不见代文修的话外之意,哆哆嗦嗦的解释起来。
“不是在湿滑的地板上,而是去温泉池里,水本身就有托举的作用,能减轻您身体的负担,王爷也会轻松一点。
即便摔了,水也能起保护作用,不至于磕伤,而且温泉那里的温度适宜,也不必担心风寒……”
温泉里穿的衣物不多,减少了阻碍,更容易使上力,以便恢复……
然而最后这条,华景实在是没敢当着代文修的面提……
眼瞅着代文修的脸越来越黑,华景慢慢低下头,顶着巨大的压力,总算是将话说完了……
听着完全是为了代文修的恢复着想,再这样专业的领域下,他也找不到话来反驳,只是咬着嘴唇生闷气。
左观棋像是知道代文修为何不高兴一般,也没表现的过于高兴,如往日般殷勤的给他揉腿,暗地里却叫人又把温泉拾缀了一番。
——
因着代文修坐四轮车,而左观棋又撑不起大场面,所以这场寿宴,大多是左峥在给到来的宾客周旋。
左观棋就推着代文修到处晃悠,宾客都抓不住代文修的身影。
前一秒可能刚跟代文修说上了话,下一秒左观棋可能就把人推走了,不打一声招呼,没有一点预兆。
要是敢追上来,左观棋还会问上一句。
你跟着我干嘛!
所以这场寿宴,代文修也就露了露脸,其余的和他没多大关系。
从前无论是宫宴,还是代文修当值后的种种,两人表现的都非常和睦。
可还是有不少官员认为这都是给外人看的,不太相信这样的违背祖训的婚姻能够长久。
可这次亲眼看见两人,代文修脸上从始至终没有勉强的笑容,左观棋衣着干净,没半分肮脏,一看就是被好好对待过的样子。
坊间两人面上和谐的传言不攻自破……
这样一来,代文修几乎是表明了自己会站在左峥这边,朝堂上支持左峥的官员,可谓是心情舒畅。
然而有人欢喜有人忧,支持左璃的官员食之无味,心里打起了别的算盘……
外头的声音越来越小,天气一凉,代文修就被推到了屋里,饭菜也一并端了过来。
好不容易将宾客送走,左峥被灌了不少酒,被傅现扶着来到了内室。
“快去!别让兄长给摔了!”
“没事,喝的不多……”
左峥的声音听着很平静,若不是他飘浮不定的步伐,恐怕真的以为他是个没事人。
袁恩距离门口最近,左峥刚一进门,就闻到了他浓烈的酒味,赶忙让候着的花若端醒酒汤。
“哥哥?”
待左峥坐下,也不知道左观棋怎么想的,上前去戳兄长的脸,被左峥无情打了手,又灰溜溜的缩到代文修身边。
代文修:“……”
活该……
“知道我已经站在你身边,那些官员都作何表情?”代文修轻笑道。
坊间对他和左观棋的传言,一直是五花八门,总归就是无人相信,他两人能好好相处。
不知从何时起,话本上围绕他们二人的故事繁多,可言论却不堪入目,大多都是贬低的,甚至会拿子嗣做文章。
更有离谱的话本写到,睿王府纳妾,那这个妾指不定是纳给谁的。
王爷痴傻愚笨,王妃又是一正常男子,服侍一个服侍两个,有什么区别,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景象……
这些还是左峥偶然间得知的,若不是他看到街边的话本,想给左观棋带几本,还不知道坊间的传言竟然达到了这个地步。
代文修起初听到,气的脑仁都是疼的,万万没想到自己也被编排在了话本里,还是一个秽乱王府的形象。
莫说其他的,他俩可直到现在还没圆房,真是冤啊……
“估计已经想法子给左璃递信了吧,我这里莫名多了一个帮手,哪怕实权低,但架不住地位高还有脑子……”
喝懵了的左峥再不管礼义廉耻,把鞋子一脱,瘫在榻上呈成“大”字形,还踢了一脚碍事的左观棋。
左观棋哼唧一声就想哭,被左峥眼神警告后,只得绕过桌案,委屈巴巴的往代文修腿上一趴,无声掉着眼泪。
代文修无奈的笑着,顺手用自己的衣物给他擦了泪,把沾湿的额发拨在了耳后。
“这仗还不知打多久,他们也不必这样着急,况且父皇身体康健,对立的太过明显,是容易被敲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