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劫狱,得鬼魅阁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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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宅子门口,辰王拉住她,小声说:“一路上后面都有尾巴。”明欢听话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摆了摆手,然后从里掏出那份口供,“辰王殿下,你的人我信得过,还烦请快马加鞭送回皇城我爹手中。”辰王看她这样子怕是自己内心早有打算,便不再多说。
当天夜里,牢狱里十分安静,静得吓人。突然,只见那看守牢房的狱卒原本在大口喝酒吃肉,却突然倒下昏睡下来,接着牢狱里冒出五个黑衣人,两人摸摸索索在前方开路,一人在昏睡的狱卒身上找钥匙,另外两人在后断路,不一会儿,他们便找到了王宽,“主子,我们奉夫人之命前来救你。”说罢那几人摘下面罩,王宽一看,果然是自己的几个心腹,正要抬腿跟着走呢,隔壁牢房的李明忠看见了整件事情,“王员外,也救救我吧,我不想在这儿等死。”王宽就像没听见似的拔腿就要走。“员外,我为了你做了这么多事,带我走吧。”李明忠用力的摇晃着牢狱的铁门,只见王宽一个狠厉的眼神,一名黑衣人便一剑抹了李明忠的脖子。
夜深人静,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时不时传来一声犬吠,这五人却还是小心谨慎地护送着王宽来到城外,这时王宽才又觉得活了过来,他又重新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他又重新踏上了这片土地。“老爷。”这王夫人从城外的一驾马车上下来,“您受苦了。”她看见王宽便向他走来。“夫人,多亏有你的谋划,为夫这才得以脱离。”她握住他的手,“老爷,事不宜迟,估计他们会很快发现的。我已经收拾好了细软,我们的家底基本还在,眼下皇城叔叔那里我们肯定是去不了了,不如先出去躲躲。”“好,好。”他激动地拍拍她的手。“老爷,玉儿无能,拦不下往皇城送信的人员。”他听后微微眯眼,几乎是变了个声调,“无妨。”接着他便带着他夫人朝马车的方向走去。就在这个时候,周围涌出来一群人,杜明欢带人从城门内走了出来,“王员外,不打声招呼就走吗?”在周围火把的映衬下,在场人皆可以看到王宽那变了又变的脸色,只见王宽似乎是失去了脊梁骨般迅速颓下来,他慢悠悠转过身,像是突然醒悟般,“你早就料到会有人劫持牢狱?”此时杜明欢穿着一身红裙信步而来,那红裙随风摇摆,像极了一朵罂粟,她背手而来,又像极了一位久经沙场胜券在握的女将军,“说实话,就落网了四五十个人,本宫是不相信的,以你平日所作所为,必定是有一位左膀右臂的,可王三,他显然不够格。”自古以来凡是大奸大恶者身边总会有左膀右臂,这左膀右臂者必定是心悦诚服之人,绝不是王三这般以亲人之名被威胁的这类人。“天珩公主年纪轻轻竟有这般筹谋,在下实在是佩服。”王宽本以为她之所以能够定自己的罪,是因为刘家在背后推波助澜,而她无非是养在深闺的一女子罢了,顶多是有点姿色,又凭借着家室才得以封为公主,可今天晚上他才正视起她来,“若还有机会,公主何尝不是一个很好的对手。”辰王听了却是冷笑了一声,“找他一个弱女子做对手,王员外不怕胜之不武而被世人耻笑吗?”明欢看了辰王一眼,投去了一个同意的眼光,辰王察觉到这一眼光的意思,瞬间飘飘然起来,嘴角也随之弯了几个弧度。可这王夫人见状却不打算收手,一个眼神命令手下人动手,可明欢带了一群人,这哪是对手啊,很快便被辰王手下的人制服了,王宽也被人制住了,王夫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貌似做错了事,她醒悟般地跪在明欢面前疯了似地拽住她的裙角,“公主,方才是我糊涂了,可我求求你放过我家老爷吧。”周围人见是一妇人便毫无警惕心,只是眼看着这一幕,心里多多少少有些唏嘘,这王宽何德何能能让一女子为他做到如此境地,就在大家都沉浸在自己的想法时,这王夫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袖口滑出匕首用尽全力刺向明欢,明欢却像是早就预料到这般飞快地闪了个身,与此同时,辰王一个闪身夺下了王夫人手中的匕首,被夺走匕首的王夫人不死心的站起身,回过神的扶风和高义两把剑却架在了她脖子上,高义恶狠狠地踹了她一脚,幸好刚刚王爷还保持冷静,否则他不敢想象后果,要是那一刀真刺上了明欢,明欢怕是不死也得伤,想想就后怕。高义这一脚用了全力,王夫人吃痛地跪在了地上,明欢蹲下身来用食指挑起王夫人的下巴,“真是可惜了,王夫人,你说你爱上哪个男人不行呢,偏偏爱上这个为非作歹的恶霸。”王夫人听罢头转向王宽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一眼里饱含热泪和感情,“你个小屁孩懂什么是爱吗,我爱他,不在乎他是什么样的人,我爱他,他做什么我都追随他,我爱他,我可以为他付出我的一切,甚至是我的命。我爱他,从他当年救了我,我便爱上了他。”说完她流出了幸福的泪水。“他救你,不过是因为他知道你文韬武略,是个人才,前任魅影。”明欢说完这句话,骤然起了身,又像是拂去尘土般整了整自己的衣裙,而王夫人听了这话却是怔在原地,“你怎么知道我?”明欢却是只笑不语。“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就放了我们,鬼魅阁可不是你招惹得起的。”说完凶狠地盯着明欢。听完这句话,明欢像看白痴似的盯着她,这不禁让她发毛,“鬼魅阁行事一向谨之又慎,你说我如何得知的?”明欢只确定王宽身边还有人,但是谁她不得而知,只是她的房间突然多了一封自称来自鬼魅阁的密信,上面记载了这王夫人的来历,只怕是这鬼魅阁盯了这背叛的王夫人已久,不料被明欢打乱了,不过鬼魅阁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看着明欢的样子,王夫人已经想清楚其中关卡,颓废地坐在地上。“所以你就不必拿鬼魅阁压我了,很显然,他们早就放弃你了。”
事情安顿好天已经微微亮了,明欢和辰王走在回府的路上,身后不远处跟着高义和扶风,此时微微吹了一阵风,吹得辰王的白衣袍微微卷起,好一个温润君子,吹得明欢的红衣裙微微上扬,张扬而又热烈。“鬼魅阁是什么情况?”辰王低沉的声音响起,听上去隐约有些沧桑,“昨天我的房间里有一封来自鬼魅阁的密信。”她抬头对上那双似乎能够看透一切的眼睛,微微笑起来,“我说真的,我之前只听过鬼魅阁,但真的没有交际。信上说,这王夫人出任务时受伤了,机缘巧合之下被王宽救了,谁知就这样背叛了鬼魅阁。想来鬼魅阁一直暗中观察,不等出手就被我截胡了,想必也是顺水推舟罢了。”辰王盯着她的眼眸,清澈而又明亮,不再过问什么。“欢儿。”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就在明欢就要疑惑地开口时,他喊了她的名字。“嗯?”她奶声奶气地回了一口,是了,这才是杜明欢,他心里那个养在深闺的奶娃娃。“这身衣裙正配你,很好看。”一身红裙,张扬而又热烈,大方而又热情,既配得了她白皙的肤色,又衬得起她张扬而又收敛的性格,他越看越上瘾,他心里暗想,不愧是年纪轻轻却胆识过人的丞相府嫡女。“这绛红色是我最爱的颜色,不过平日很少穿罢了。”辰王猜得中其中原因,“欢儿不必如此收敛,,你于百年望族杜家,父亲是当朝丞相,外祖父是侍奉了我朝三位帝王的太师,兄长是武状元,长姐是当朝皇贵妃,你当得起这颜色。”
王宽又被押进了牢狱里,连带着又多关押了十几人,虽然没有后顾之忧,可杜明欢还是不敢掉以轻心,因为这一事,牢狱加强了看护。犯下如此滔天大罪,明欢很想把王宽就地处决,可理性让她忍住了,她必须按律例做事。咸安城的事情告一段落,只需等待圣旨即可。
好不容易得闲几天,辰王却病了,身上忽冷忽热,整日昏睡,明欢仔细一问扶风才知辰王从咸安赶回皇城,衣不解带照顾了逸亲王几天,然后又得知她的险境,带人马不停蹄地赶回来。她看着床榻上昏睡不醒的辰王,心里既愧疚又感激,想着要做些什么来报答。除了夜晚扶风照顾他外,其余时间都是明欢精心照料着,或是给他擦脸,或是给他擦手,又或是给他喂药,她都亲力亲为。
“主子,事情果如您所料,如今咸安一切安好,只等一声令下处决王宽。”华贵妃在摆弄着自己的手指,听完魅影的话,似是很高兴地扯了扯嘴角,“不愧是我的妹妹,处理起事情来毫不逊色于我。”“主子带领鬼魅阁数年,我们鬼魅阁从一介无名之辈跻身与江湖榜首,三小姐尚且年幼,手段也是有些稚嫩。”可华贵妃却没有反应了,魅影正纳闷呢,自己说的是实话啊。“我倒是希望欢儿做一个养在深闺的大家闺秀,学些掌家之事即可。”魅影听了知道她是在感慨人生,“主子,您放宽心吧,三小姐有福,自有她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