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居心叵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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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出去瞧瞧。”
小欢见云可羡拧眉思索,外面的敲门声又愈发急了,便出声打断。
“嗯,去问问何事。”云可羡呷了口蜜水,唇齿间的香甜让她如馋嘴的猫儿眯起了眸子。
墨柳杏眸眨了眨,端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大口,还未咽下,便听得小欢进来:“小姐,是大老爷来了,管事说请您去前厅见见。”
“噗嗤,咳咳”墨柳一口水喷出,还好云可羡眼疾手快,拿了身边的空托盘挡住面前。
小欢拿下墨柳手中的杯子,轻轻拍着她的背:“慢慢喝,没人跟你抢。”
“咳咳,咳”墨柳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握着拳头捶打胸口。
云可羡放下托盘,晲了墨柳一眼。瞧把这小丫头吓得,大老爷又不是老虎,还能一口吃了她不成。
“墨柳,你留下搓药丸,我和小欢去看看。”云可羡掀开被子,跳下大炕。
“咳咳,小姐。”墨柳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奴婢陪着您。”
“这些还没搓完,若是放久了会减弱药性。”云可羡接过小欢递来的素色斗篷,对着镜子整了整头发。
“小姐。”墨柳嘴巴张了张,还想说什么,却被云可羡一个眼色制止。她咬了咬下唇,垂下眸子不再说话。
云聚庄前厅,云可羡进门时,云清澜正背手立于一副山水画前似是在欣赏。
“可羡见过大伯。”云可羡躬身施了一礼,云清澜闻声转过身。
“侄女请起。”云清澜虚扶了下。
云可羡立直身子,淡笑着问:“大伯一路辛苦,不知让可羡过来可是有事?”
云清澜眸光略过云可羡,看向门边立着的丫头,皱了皱眉。那丫头虽是垂着头看不太真切,却从身形上他一眼确定不是墨柳。
“侄女何时换了丫头伺候?”云清澜坐下,端起的茶呷了一口,看似不经意地问。
云可羡心中暗自冷笑,这披着羊皮的狼终是要露出真面目了,就知道他突然来庄子,定是背着老太太的。
“可羡听闻大伯远道而来,还以为是府里出了事,便急匆匆赶过来,留下个丫头看着火盆”云可羡挪了个圆凳坐下,黑漆漆的眸子对上云清澜诧异的目光。
“火盆?要人看着?”云清澜挑眉,沉声道。
“大伯有所不知,这庄子上的碳不比府里的银丝碳,若是没人看着一会儿便灭了。”云可羡面上一派云淡风轻,说出的话却是句句带刺。
云清澜撩了下袍子,翘起二郎腿:“大伯也是才刚知道侄女来了庄子,前些日子我出门办事昨个才回来。”
“大伯可是去蒋家商量聘礼的事?”云可羡黑眸眨了眨,这都临年关了还出远门,莫不是蒋家有了变故?
“嗯。”云清澜拧眉,抬眸望着云可羡。
这五丫头不简单啊,小小年纪如此心思缜密,虽不曾有一句抱怨的话,却是字字带刺。他刚想摘出自己不知情,却又被猜中了出门的缘由。
云可羡黑白分明的眸子与云清澜审视的目光对上,粲然一笑:“三姐姐与四姐姐同时出嫁,府里定然会很热闹。”
“嗯。”云清澜避开云可羡纯净如水的眸光,暗暗咬牙,蒋文明那个小混球,若不是看在老太太那层关系,他定然会打得他满地找牙。
“大伯莫不是前来知会可羡姐姐们的亲事,若有需要可羡做的,您尽管说。”
见云清澜侧脸抖了几下,云可羡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真诚。
“侄女当真聪慧,大伯仓促来此是想求你件事。”云清澜放下手中的茶盏,轻咳了声。
“哦?可羡有哪里能帮得上忙的,请大伯直言。”云可羡搓了搓小手又放在唇边哈着气。
云清澜垂下眸子,假意思索了片刻:“你四姐姐的绣工拙劣,整日发愁嫁衣,听说你身边的丫头墨柳绣工上乘,便求着我来借墨柳回府几日教教你四姐姐。”
云可羡莞尔,这老狐狸终是憋不住了,尾巴露出来了。
“大伯来的还真不凑巧,若是早来几日,墨柳那手便不会伤了。”
“如何伤的?”云清澜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起身,完全不似他这个年纪该有的稳重,眸子里的急切显而易见。
云可羡故作惊讶地瞪大了眸子:“大伯,您这是?”
“咳。”云清澜一惊,清了清嗓子,慢慢坐下,“大伯是担心你四姐姐的嫁衣没有墨柳的指点,怕是不合心意。”
“咱们府里可是藏龙卧虎,听说二伯母的绣工也不错,不若请她指点四姐姐一二?”云可羡晶亮的眸子眨了眨,似是突然想起来一般。
“那丫头的手是如何伤的?”
云清澜不想再谈嫁衣的事,脑子里满是墨柳的手伤的如何了?一想到那双白净纤细的小手上疤痕累累,他的心竟是刺痛如刀绞一般。
云可羡眼角的余光瞥见云清澜一脸担忧,竟觉得有些滑稽。这个道貌岸然的老狐狸想算计她家墨柳,也得问问她这个主子愿不愿意。想老牛吃嫩草,只要有她在,怕是这辈子都吃不到了。
“冻伤的。”云可羡轻叹一声,“哎,可怜见儿的,白嫩嫩的小手都成了烂掉的紫茄子。”看着云清澜那张瘦削的脸不自觉地抽搐了几下,云可羡差点笑出声。
“你让她做了什么?怎的会冻伤?”一字一句冰冷的质问,云清澜原本平和的眸子一瞬间凌厉。
“就是她当丫头该做的事呀?”云可羡假装害怕地缩了缩脖子,垂下眸子盯着脚尖小声嘟囔。
“你倒是说说,有何能冻伤手的事?”云清澜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急躁,耐着性子低声问。若是有人想着法子为难他的柳儿,就算是眼前这个嫡亲的侄女,也不行。
云可羡偷眼瞄了下云清澜,皱着一张略显苍白的小脸扬声道:“洗衣、打水、扫院子哪一样不用手来做?这么冷的天不冻伤才怪。”
“你让她做这些事?她一个贴身丫头要洗衣、打水、还要扫地?”云清澜拔高了声音,眸子里愈发阴冷。在他身边只需陪着他写字,对账的小丫头何时用干这些粗活了?
“若她不干这些,难不成大伯让可羡来干?”云可羡皱眉,眸子里闪着水光,委屈巴巴地望着云清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