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8章 姐弟的两个极端（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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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韩墨这位便宜姐姐，发育是真不错。
如今的高招娣已然十七岁了，距离她与韩墨在小山村初遇，已经过去整整六年。
十七岁的她，本就生的花容月貌。
一头黑色的长直发滑落于肩背，纤长浓密的睫毛下，有着一副动人的五官，精致美丽的脸部轮廓仿如从画壁中走出来似的，晕着一层朦胧的色泽。
那暴露在外的脖颈乃至手背的肌肤，更是宛如新剥开的鸡蛋，雪白细腻。
她的周身，更是隐隐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诱人香气，带着几分淡淡的兰花香气。
而这也是令韩墨以往每个夜晚，都能安心入睡的熟悉气味。
平心而论，高招娣确实是一个肤白貌美，体香宜人的大美人。
要说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她的身高并不高，大约只有一米六出头的样子。
看上去小鸟伊人，如随风飘摇的弱柳。
但这并不能说明她就是一个柔弱的女人。
恰恰相反的是，无论是气质还是性格，高招娣均是一位刚强无比女子，甚至在某些方面比之巾帼女杰亦毫不逊色。
她也是韩墨在这个修仙世界见到的，第一位不扎起头发，任由发丝随意垂落的女子。
突出一個狂放不羁。
当然，无论是肤白貌美也好，巾帼女杰也罢。
这些都不足以令韩墨感叹，真正令他感叹的是……
眼前这最显眼，最挺拔的胸线！
尽管高招娣身为一介魔道首领，平日里为了在属下面前摆出自己的威严，习惯束胸，以遮掩其宽广的胸怀。
但或许是今日她穿着女子常服，没有束胸，亦或是此刻韩墨正巧从那巍峨陡峭的高耸之下，挤出半个脑袋。
这也让韩墨不由暗自感叹：
“人心不古，人心不古啊！”
人心兼具棉与弹，自然不古。
这么看来，自己这位便宜姐姐，还真是长大了！
一想到这，韩墨不禁有些欣慰，这份欣慰感，与当初养育小疏影，见到小疏影成长后的欣慰还有些不同。
毕竟，高招娣与小疏影不同，一个是长姐如母，一个却是养妹如女。
当然，欣慰的同时，韩墨也多出了一份责任。
这份责任正是因为这六年的朝夕相处，令他无法坐视高招娣彻底堕落。
他要改正她！
而这次中秋高招娣带他去城里玩，恰好就是一个机会。
韩墨想借着这个机会，与姐姐好好在这凡人都城游玩一番，吃些小吃糖葫芦，猜个灯谜，赏些花灯，看看烟花……
这也是当初他在模拟世界初次攻略云姨时，用过的法子。
当然，韩墨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想攻略高招娣。
而是想要通过这些凡俗的烟火气息与美好一面，洗刷她心中的戾气，唤醒她心中的善念。
再加上，近来韩墨对于浩然正气修炼已然有了些成果，在这个过程中，辅以浩然正气的引导，相信一定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这，便是韩墨的计划！
“姐姐，我听说雍州城是凉国的王都，既然是王都肯定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地方吧？”
韩墨趴在高招娣柔软的身上，仰起小脑袋，带着几分“期待”的问道。
然而，高招娣也不知在思考着，并没有反应，只是下意识伸手摸着他的头。
“姐姐~”
韩墨不由提高了些音调，高招娣这才回过神来：
“有。”
“太好了，那这些地方我都要去，姐姐陪我好不好？”韩墨带着几分撒娇道。
高招娣微微点了点头，算是同意了。
随后一把韩墨抱起，说道：“咱们走吧！”
韩墨还没来得及回应，便感觉整个人忽然浮空而起。
随后便是宛如一道疾驰的劲风，风驰电掣般朝着雍州城方向飞掠而去。
感受那飞速掠过耳边气流，韩墨整个人直接呆住了。
这是……驾驭遁光飞行？
由不得韩墨不这么惊讶，实在是高招娣此刻展现出来的手段，超出了常识。
要知道，在八荒长生世界，炼气修士是无法腾空的，筑基修士必须驾驭飞剑，才能御剑飞行。
也只有金丹真人，方可驾驭遁光，一日千里。
而眼前的高招娣，施展的明明是驾驭遁光之法，莫非她就突破了金丹期？
修炼仅仅六年，年仅十七岁的金丹修士？
开什么玩笑？
这放在大周可比五大圣地那些绝世天才都要强上不少。
要知道，就连忘情圣女商秀芳，都是靠着圣地的传承灌顶，才能在二十五岁的年纪，抵达金丹中期。
可高招娣加入的乃是一个地方小宗门，又上哪去找人给她传承？
莫非玲珑心真的有这么强，能够让她在短短六年时间结丹？
心中刚冒出这个想法，韩墨很快便否决了。
因为他感知到了，高招娣带着他全速飞驰时，外放的灵力气息。
为了避免被对方发现自己有修为，韩墨平时基本都不外放神识，自然也很难察觉到高招娣的修为。
可即便如此，韩墨元婴期的神识，乃至远超元婴境界的眼力，却是没变的。
眼前少女外放的气息，分明是真元，而非法力。
这就代表高招娣此刻还在筑基期，并没有突破金丹。
感知到这点，韩墨微微松了口气。
不过即便如此，想要在筑基期便施展出驾驭遁光之法，不是本身实力十分接近金丹期了，便是拥有的什么神奇的秘法。
无论是哪一种，都代表他的这位姐姐，如今已然非吴下阿蒙，距离笔记记载的那绝世大反派，也相差的不远了。
这才仅仅用了短短六年时间啊！
韩墨心中不由有些疑惑，因为印象中的玲珑心可没有这么逆天。
难道这玲珑心，还隐藏了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亦或是高招娣又有了什么新的机遇？
韩墨不得而知，不过他却知道……
像是这种快速提升的修为的法门，倒是有些像游戏中某些邪道功法。
通过吞噬或是杀戮，实现修为的快速增长。
不过这些法门虽然能够快速提升修为，却无一不有着恐怖的副作用，并会沾染上庞大的罪业。
严重的甚至会自毁道途，被天道降劫，最终飞灰湮灭。
无论如何，这都不是一个好消息。
……
也是在韩墨因为这个意外发现，而心情沉重之际。
遁光飞行的速度忽然微微一顿，随即降落了下来。
显然，这是二人抵达了此行的目的地——雍州城。
中秋佳节，身为凉国王都的雍州城，也多了几分喜气的气息。
以往像是这种重大的节日，雍州内家家张灯结彩，歌舞升平。
城内会举办各种集会、诗会、乃至大型的歌舞表演，全城个个地方都在放花灯，点燃烟火，各种舞狮舞龙招摇过市，给人们带来喜庆。
这个时候，家家户户都会带着孩子出来逛集市，吃月饼，赏月赏花灯。
这里烟火气息，可以算得上是韩墨见过的最浓郁的地方，比之当初星河剑宗外的临河镇，乃至他红尘炼心时居住的临沂城，都要繁华许多。
而这也正合韩墨的心意，于是他很快按照计划，拉着高招娣这边逛逛，那边看看，一会买买小吃糖葫芦，一会又看看街道上的戏班表演。
尽情体验这凡俗的烟火气息，以这些凡人的质朴善良，洗涤高招娣心中的戾气。
当然，在此期间，韩墨也悄然动用了浩然正气。
“姐姐，那边好像有个戏班子，咱们去看看吧！”
街边有一个草台戏班的表演，演的是一出名为《倩女幽魂》的书生与女鬼的爱情故事。
韩墨便央求者，想去看看。
高招娣并没有说什么，默默带着韩墨来到了围观的人群外。
来到雍州城后，对于韩墨的要求，高招娣全都答应了。
韩墨想吃什么，她都会去买，韩墨想看什么，她都会带他去看。
这自然是因为在来时，她便答应了弟弟，要陪着他去那些好玩的地方。
她履行了自己的诺言。
尽管她来此的目的，并不仅仅是为了陪弟弟玩……
“姐姐，这个聂小倩原来是个善良的鬼啊？”
戏剧演的栩栩如生，围观的路人也听得如痴如醉，韩墨也是借此机会，眨巴着纯真的眼眸，向高招娣询问道。
《倩女幽魂》的故事，事实上是根据韩墨前世的聊斋故事改编而来。
因为《八荒长生》游戏本身就是二创，所以其中能够找到很多前世经典的影子，比如戏剧、诗经等等。
因此对于这个故事，韩墨自然是十分熟悉。
《倩女幽魂》故事的核心旨在讲述孤弱女鬼聂小倩，在真、善、美与假、恶、丑的尖锐复杂的斗争中……
挣脱了恶势力的控制，跳出了专以害人为生的火坑，最终走向了知恩向善、悔过自新的人间正道。
而这个故事倒是有几分贴合此刻高招娣的处境。
毕竟高招娣如今也是堕入魔道，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区别在于，聂小倩是被恶势力控制才会做一个吸人精气的恶鬼，而高招娣是自己的抉择，走上这条冷酷无情的反派之路。
高招娣默默瞥了韩墨一眼，没有回复。
韩墨也不气馁，很快又继续道：
“她原本心地善良，在那宁书生的帮助下，找回本心，不再做那些恶事，最终两个人也是喜结良缘，皆大欢喜呢！”
韩墨说话时，悄然运转起了刚刚问温养好的一丝浩然正气。
这便是浩然正气的正确用法。
浩然正气自然不是施加在高招娣身上的，虽然这样做也有些许效果，却很容易被她发现。
所以韩墨选择以浩然正气施于己身，这样无论是他言语还是行为，都会有着极大的感染力。
在浩然正气的加持下，韩墨再次将倩女幽魂的故事简略地复述了一遍，并着重强调，最终聂小倩获得了一个圆满的结局。
也是想以此引起高招娣的感触与共鸣，若是此刻她放下心中的恶与偏执，那么未尝不会有一个完美的好结局。
这显然是一种暗地里的善意劝诫。
配合浩然正气那像是带着几分洗脑一般魔力，很容易让人产生认同感。
然而……
“这个儒生就是多管闲事罢了！”
韩墨：“……”
“聂小倩百年都是那么过的来，他被放了一马，不早些离开那是非之地也就罢了，偏偏还要留下来多管闲事。
果然我还是讨厌儒生。”
高招娣淡淡回道，她的目光却并没有看向戏台，而是在看着另一边。
那是一队正在绕城游行，即将出城，有着许多官军护卫的队伍。
显然，这个故事并没有引起高招娣的多少共鸣，或者说她压根就对于这种人鬼爱情故事不感兴趣。
而韩墨的浩然正气，也并未起到多少效果，或许是因为此刻他才刚刚温养好这缕浩然正气，还是太弱了些。
没有收到预想成果的韩墨暗自叹息一声，只好顺着高招娣的话问道：
“姐姐为何讨厌儒生？”
“因为儒生都是不讲信用的人，他们的后代也是如此。”
韩墨有些不明所以。
这好端端的，怎么还扯到儒生甚至他们的后代不讲信用去了？
“那前几年姐姐还让我好好读书呢？”
“让你读书是为了考取功名，将来做大官，那些个儒生都是穷酸书生，死板的很，我相信我的弟弟不会成为那样的人。”
韩墨闻言漠然。
也是在此时，高招娣稍稍扯了扯韩墨的胳臂：
“好了，戏曲也演完了，时候不早了，咱们去那边吃饭。”
见韩墨目光看来，这才伸手指了指城门边的一栋酒楼。
“这……姐姐，就我们两个人去这么好的地方吃会不会太浪费了。”
这是一栋装修豪华，看上去十分高档的酒楼，显然其中消费的价格不低。
韩墨的出发点是在替自家姐姐省钱，毕竟二人从小可是过了苦日子过来的，甚至曾经沦落到了荒野求生的境地。
然而他却不知道这栋酒楼正好在城门方向，也是高招娣刚刚观察的那个有很多护卫的队伍，正准备出城的方向。
“……”高招娣沉默了。
今日她承诺过自家弟弟，他想去的地方都会带他去，不想去的地方，自然也由着他。
原本她也不打算多说什么，然而……
“姐姐，要不咱们还是回去吃吧，对了，你能不能带我去买些包子？”
韩墨忽然提出了这个请求，高招娣也没有多想，很快便带着韩墨来到了不远处的包子铺。
“多拿点，老板，再多拿点。”
原本她是打算买四五个包子给韩墨的，却不想韩让包子铺的老板多拿一些。
说是一些可能还保守了，最后足足装了十个大袋子。
最后在高招娣疑惑的目光下，韩墨拿着这些包子，走向城内灯火通明的阴影下，那看不见的阴暗街巷，那些匍匐在那里，衣衫褴褛的乞丐们。
“给，你们也饿了吧！”
“谢谢恩公，谢谢恩公！”
韩墨带着几分慈善的笑容，递过了手中包子，乞丐们微微一愣后，连忙哭天喊地地叩首道谢。
显然，这是韩墨在施舍这群乞丐。
无论是在何等繁华的街市，都会有这样看不见的阴暗角落。
而这阴暗角落中的这群乞丐们，也令韩墨想起了当初他收养小疏影时的场景，不由触景生情。
同时，这也是个向高招娣展示何为善良的好机会。
然而，韩墨在这边施舍，却并没有料到，高招娣的面色陡然沉了下来，眼眸瞬间冷若冰霜。
呵呵……
她接近游行的队伍，想着杀人屠戮，自己的弟弟接近这群乞丐，却想着施舍慈悲？
这是何等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