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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二二、七二三:彭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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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当初黄父看上戴图,把自己许配给他,图他是读书人,形象也好,但也没有进行逼迫,且给了无比丰厚的嫁妆。

成婚后,家里大大小小的琐事事,也几乎是黄招娣负责,根本就没让戴图管,后者只要安心读书就行了。

而且那时的戴图只是个童生,黄招娣又不会未卜先知,知道他以后能过乡试和会试。

所以也断然不是觉得戴图以后能当大官,黄招娣才这般尽心的付出的。

她是真想跟戴图好好的过日子。

戴图对她没有感情,可她对戴图的感情却很深。

现在戴图这话,黄招娣心都伤透了,尤其是儿子还在旁边。

“戴图,你简直没有良心,如今攀上了高枝,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可以不要了。”戴令也在怒骂戴图,喝道:“你这些年读的的书,简直是白读了。”

说着,戴令对黄招娣道:“招娣,走,我们去告官,告他丢妻弃子,揭穿他假冒身份,让他身败名裂。”

戴令心里也是有一股正气的,如今见自己的这位侄子这般嘴脸,他也是气坏了。

黄招娣没有动。

但戴图做贼心虚,立马拦在巷口,道:“不准去。”

说着,戴图也意识到自己的嘴脸有多么的不堪,想往上拉一拉,开始贬低起了戴令三人,道:

“你们到苍州落户,改为郭姓,千里迢迢从苍州赶到这里,不就是认为我高中了,想随我攀上富贵吗,说白点,你们也是贪慕虚荣,比我也好不到哪去,别把自己摆得高高在上,瞧不起他人.”

黄招娣听到这些,心揪痛的厉害,她若不是为了他,害怕他被揭穿识破,会跑到苍州去落户?结果现在他竟这般想自己。

然而戴图还没说完,他接着道:“而且我若是被戳破,你们也得不到一丝好处。另外,张珠她已经有了身孕,你们以为去告官就有用吗,你们知道张珠她爹跟魏王的关系吗?你们觉得能告倒我吗?”

后几句话,是戴图胡说的,他是想吓唬戴令三人,告诉他们,告官是没用的。

他还道:“我乃魏王的门生,我若是咬死不认,你觉得衙门相信谁?”

黄招娣身躯颤抖了一下。

戴令也是面色一沉,虽然魏王在民间的名声极好,但见识过官僚黑暗的他,也不敢保证魏王会为他们做主。

而且张珠现在还有了身孕,张将军肯定会立保戴图的。

那么魏王为会了他们,而怪罪张将军吗。

见戴令他们被吓住,戴图语气缓和了下来,看着黄招娣温声道:“招娣,我知道我对不起你,但是人往高处走,你也别怪我,看在你我夫妻的情分上,我也会给予你补偿的。

等张珠生下了儿子,我会跟他说,想纳一妾的,到时我们可以名正言顺的相认,小峰也能光明正大的站在明面上,两全其美这不好吗?”

黄招娣痛心的眼泪都要哭干了。

戴图知道说的差不多了,又拿儿子下手,道:“招娣,你就算不为了自己,你也得为小峰着想,你能忍心小峰再跟着你过苦日子吗?”

说完,戴图拿出自己的荷包,道:“这里面有十几两碎银子,还有几片金叶子,价值上百两,你先拿着,剩下的,我之后会陆续补上。”

戴图要拿给黄招娣的时候,却被后者一把甩开,掉在地上,冷声道:“我不要你的臭钱。小峰我自己会抚养长大,不会跟着你,免得让他长大了和你一样。”

“令叔,我们走。”说完,黄招娣拉着戴峰的手,朝着巷子外走去。

戴令跟在后头。

戴图以为他们这是拒绝,眼中闪过一缕阴狠与怨毒。

黄招娣没走几步,忽然想到了什么,松开儿子的手,转过身来捡起地上的荷包,虽然刚才不要现在要的这种行为颇为“屈辱”,但他们现在身上已经一分钱都没有了,为了儿子,她只能低下头来,道:

“从此之后,我们一刀两断,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显然是答应不会告发他了。

可戴图的嘴角却是勾起一抹冷笑,暗道:“说的这么冠冕堂皇,说到底,还不是图钱来的。”

不过这事已经解决,他也松了口气。

……

黄招娣三人出了巷口,没走多久,黄招娣还是没有忍住,蹲下身来,崩溃的抱头大哭。

“娘,别哭,小峰听话,小峰长大了绝对不跟爹一样.”看到娘这个样子,戴峰也是哭着道。

过了好一会,见黄招娣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戴令叹了口气道:“招娣啊,真不揭穿他吗?”

“他毕竟是小峰他爹。”戴图虽然不念夫妻情分,但黄招娣还是念的,说着,她一脸歉意的看着戴令,道:“令叔,让您失望了。”

“招娣你这说的什么话,是我们戴家对不起你,我真没想到,他竟然是个这样的人。”戴令道。

“让令叔见笑了。”

“唉,招娣啊,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现在天色不早了,在这住一晚,明天回去吧。”

“也好。”

……

张府。

张珠问“郭先”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是亲戚吗。

戴图点了点头。

张珠道:“那他们人呢,既然是郭郎的长辈,我也理应跟他们见一见,敬一杯茶的,还得邀请他们参加婚典呢。”

戴图说这几个亲戚,品性不好,得知自己高中后,来管自己要钱来了,还想赖上自己,便给了他们一些钱,打发走了。

“我怕他们进来,会管你要钱,也会让岳父大人生气。”戴图道。

对此,张珠表示理解,谁没有几个赖皮亲戚,旋即说道:“郭郎,这种人一开始就不能答应,一旦让他得逞一次,那将是一个无底洞。下次他们若是再来管你要钱,你就告诉父亲,让父亲派人吓唬吓唬,他们就不会缠上你了,这种人就是欺软怕硬。”

戴图点了点头。

心里却不由的下了一个决定。

虽然之前是吓唬住了戴令和黄招娣,但毕竟这只是一时的,万一对方气不过,真去报官的话,那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将烟消云散。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会试的中榜,让他也在襄阳认识了一些人,也了解了一些事。

哪怕襄阳现在如今繁华热闹,但那繁华热闹的背后,依旧还存在着黑暗。

三教九流,作奸犯科的人,哪怕世道再太平,都不会消失。

而自然,也有所谓的“杀手”。

给钱买命。

……

“刘大叔,来三个肉包子。这是付上次的钱。”

包子摊前,黄招娣拿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碎银子,放在了刘老汉的面前。

正在擀面皮的刘老汉抬眸一看,旋即笑道:“是你啊,找到丈夫了,他人呢?”

“认错了,是个同名同姓的。”黄招娣道。

“啊?”刘老汉一愣,旋即看黄招娣和戴令的表情,尤其是黄招娣,那红肿的眼睛,明显是刚哭过,看来这事另有隐情。

不过对方既然不说,刘老汉也不会细问,只是叹了口气道:“那真是空欢喜一场。”

说完,拿了一笼包子,放在几人的面前。

黄招娣一怔:“刘大叔,我们没要这么多。”

“上次那几个包子,可要不了这么多钱。”刘老汉笑了笑,旋即又道:“天色不早了,你们找到住的地方了吗?”

黄招娣神色一暗,戴令道:“问了一圈,城里的酒楼都住满了。”

“我家柴房倒是挺大,收拾一下可以住,你们若是不介意的,可在老汉这住一晚。”刘老汉笑道。

戴令一怔,旋即道:“那就谢过刘老哥了。”

“不必客气。”

……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襄阳没有宵禁。

城南桥底下。

有一条清澈的小河流淌而过,河道的两边生活着一群底层的民众以及没在衙门上户口的黑户,里面鱼龙混杂。

因为混乱,没有良家子会到这里来。

不过虽然混乱,但是也没有犯罪的情况发生,襄阳人口又多,又在发展的上升期,也就没有空出手来管这里。

河边停迫着一些小船,有的人吃住都在船上。

巧手彭四儿虽不过二十冒头儿,可自打十一岁就闯江湖跑马头,在车、船、店、脚、牙五行里都混过一些日子,也算五毒俱全,白道黑道都插得上脚。

早年还跟过一个入品的武者学过一些本事。

可是没钱,也就没有得到真传,虽然没踏入武者的行列,手脚功夫还有身体素质都比较好。

若是占得先手,哪怕是入品的武者,他也能在对方的面前占得便宜。

此刻,他正在哼着小曲做着饭,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挡住了他面前的光。

他抬头一看,是一个身穿锦袍的男子,但脸上戴着一看就是桥那边摊贩上买的面具,他一愣,然后道:“足下是?”

“你就是彭四儿?”

“大人找我有事?”彭四儿面色微变,手往别在腰后头的短刃摸去。

“听人说,你会处理脏事?”锦袍男子道。

彭四儿眉头一挑,知道这是来生意了,胡咧咧道:“你上城南打听打听,谁不知我彭四儿手脚最是麻利,且不留尾巴,价格也最是公道。”

“很好,这上面是定金和目标的画像,都是普通人,处理完后,我再付另一半。”锦袍男子拿出一个鼓囊囊的小袋子,扔给了彭四儿,然后又威胁道:“处理的干净些,不要在城里下手,若不然,我知道你长什么样。”

“放心。”

彭四儿打开袋子,里面有三锭银子,十两一锭的那种,还有三张画像。

“这是要灭门啊。”彭四儿看着三张画像,又看着刚才锦袍男子离去的方向,把银子收好,眼眸一转,赶紧跟了上去。

锦袍男子特意绕了几圈后,来到一处无人的巷子,取下面具后,大口的喘着气,心跳加快。

男子就是戴图。

虽然他对黄招娣无情无义,但买凶杀人这种事,他也是第一次干,刚才给钱的那一刻,他都捏了把汗,办好后,还有些紧张、后悔和愧疚。

但很快,愧疚和后悔便烟消云散。

“谁都不能阻碍我。”戴图的眼神一下子变得阴翳了起来。

从巷子离开后,他没有即刻回去,又特意绕了好几圈,确认没人跟踪后,方才回到张府。

“张府.”彭四儿看着刚进张府的身影,喃喃自语道。

其实在接下锦袍男子的定金后,彭四儿就想着开溜的,毕竟他这种人,坑蒙拐骗是常事,尤其是最近四州的治安越来越好,杀人这种买卖,他前年就已经不干了。

可是知道这人是张府的人后,彭四儿觉得这事可以干,这可是一个能“搭上关系”的好机会。

离开后,彭四儿当即就发动起了自己的关系,找起了画像上的人。

所谓鼠有鼠道,蛇有蛇路。

他自有自己的路子找人。

……

另一边。

虽然陈墨中午拒绝了秦施他们的宴会邀请,可到了晚上的时候,肖、甘两家又以商会的事邀请他,还说有要事相商。

陈墨信了,结果到了后。

“王爷可真是个忙人,回来襄阳这么些天,也不见您来铜雀苑一趟。”

开口的那人,身穿朱红色宫裳,腰间束起翡翠玉带,将丰腴曼妙的曲线衬托出来,发髻巍峨大气,柳眉细秀,玉面白净,雪颈之下一片雪白肌肤,那半露的盈月诱人品尝。

正是肖夫人。

“见过魏王。”一旁的甘夫人也起身行礼。

相比于肖夫人,甘夫人的衣饰则颇为简净,温婉静美,年纪虽已不轻,面容却娟秀非凡,透着动人风韵,秀发不束,披散在肩头。

“这是你们的主意?”陈墨蹙了蹙眉,坐了下来。

肖夫人主动的往陈墨身上坐,自从那日从崇州逃出来,投靠陈墨的那一刻,她在陈墨面前的礼仪廉耻,通通都没有了。

她双手勾着陈墨的脖子,吐气幽兰道:“别怪妹妹,这都是奴家的主意。王爷不来找奴家,奴家只能想办法找王爷了。

王爷若是怪罪的话,就好好惩罚奴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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