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交流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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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谷。
夜是深了，却没点安静。
巨大峡谷里，一点动静都会有回音，即便西谷城坐落在峡谷东西最宽处，也一样回音袅袅。
“照你这么说...我的灵根间隔那么久才冒出来，搞的像车夫和他妹妹那样，年岁差那么多，不好吧？！”
“这个...小垫也不知！所以说，你是个怪胎！”
“怪就怪吧！”
嘴上嘀咕一句，心里还一句他没说，‘有外挂在，任何怪事都不是怪事！’
一夜修炼，灵气稀薄之地，只是勉强补充回火球术消耗的灵力。
交流集市并非一条街，西谷城主府方圆五里，任何商铺，任何街道，全都是交流集会。
当然，高端的自然在铺子里，想大浪淘沙，那就去街道上转转，好与坏，真与假，全凭自己能力和运气。
人声鼎沸，人头攒动，人山人海，入目所见，除了人还是人。
“交流集会？这特么交流个啥？体味？”
人群外，祁小象没点心情进去。
“垫子，帮忙看看，这里有宝贝么？”
“有是有！就是太分散了！额...那边高楼里，有个大宝贝！你如果不想在人群里挤一天，就去那边高楼看看。”
“好！”
与悟道垫商量完，又给巩占海三人每人十两银子，叫他们随意逛逛。
“少主...此地人多眼杂，你一人...”
“放心吧！完事我会寻到你们一起回去！”
言语完，祁小象沿着屋檐，钻进人群。
半个时辰之后，一座相较而言算是高楼的铺子终于出现在身前。
“交集楼？！”
“唉唉唉！想进去的人听着！今年交流集会人太多！本楼不可能让每个人都进去！想入楼开眼界的，又或真心想买好东西的！先交十两银子！买东西时，这十两银子可以减去！”
七个壮汉堵在门口，无论男女，皆被挡在门外。
转瞬间，身后大门一开，走出来十几个形似账房的中年人，一半人拿账簿，另一半人拿着木牌和铁牌，对门外拥堵人群躬身一拜。
“交钱！拿牌子！木牌十两银子，只能在一层！铁牌十两金子，二层雅间！”
壮汉又吼一嗓子，很快，就有人乖乖交钱拿了牌子进去。
街道再挤，交集楼门前总会空出一小块，留给那些有钱有地位的家伙，交钱进入。
祁小象也没多耽搁，街上人实在太多，各位身上的味太过呛人，十两银子也不是事。
楼中，封闭很严实，在所有窗口还增加一道屏风，屏风与窗口相隔半丈，又像是一条畅通走道，每隔五步就有一位身穿武者短打衣衫的青壮。
屏风之内，看上去如同教室，一排桌，一排椅。
此时，桌案一侧站立不少人，桌案上摆着各种东西，看似与街道上地摊差不多，但若仔细看物品都有归类，药材三排，矿石一排，金银饰品一排，还有一排竟然放着各种武器，以及铠甲。
随人群走过所有桌案，别说悟道垫没吭声，就连祁小象自己感知也没发现半点宝贝。
走到尽头，很多人又折返再走一圈，祁小象没了兴趣，来到二楼阶梯口。
此地，几个护卫查看是不是有铁牌，没有的，不能上去，除非加钱，当即换铁牌。
祁小象不差钱，拿出金子，来到二楼。
二楼雅间成半环形，外边走道上也有一排桌案。
“罗盘？额...不对...这是小阵盘？！”
“小子，眼力不错了！的确是阵盘，但已经坏的修都修不好！”
悟道垫刚说完，桌案后老者察觉到祁小象目光，抬头一看是个少年，刚刚要开口的嘴巴，又闭上。
祁小象也没搭理，目光移动，很快盯上一颗乒乓球大的珠子，丝丝缕缕灵力，微弱了点，但确实存在其中。
“能拿起来看看么？”
祁小象问完，桌案后老者没点反应，就在祁小象打算移动脚步，去另一张桌案时，老者长叹一声。
“哎！今年人少啊！想看就看吧！”
“这是什么？”
趁机询问一声，又没任何回应。
珠子入手，丝丝灵气，当真是丝丝状，很怪，很不可思议。
“垫子，灵气怎么会成丝？”
“珠子里面是灵丝！你手里的石头，本该不是一小块，真特么糟蹋东西，为了好看，打磨成颗珠子！里面灵丝不到一寸，顶多还能当个暗器用用，哎！多好的炼器材料，就这么糟蹋！真特么可悲！”
“灵丝？炼器材料？”
没接触过的领域，陌生的紧，但上辈子在蓝星生活，祁小象很明白，材料也是资源。
“只能当暗器？”
“嗯！灵丝很难弄断，但若是这般原石破裂，灵丝就很容易断！当暗器...可以考虑！打入体内，想取出来...呵呵，要挖掉不少肉！不取出来...灵丝在体内随着身体活动，到处跑！刺破筋骨都是小事，钻入心脉里的话...嘿嘿，那就只有个死。”
“不错啊！”
祁小象眼睛放光，但又快速收敛，犹豫的手，几次想放下，做足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迟疑好一会儿，咬着牙，问了价钱。
“怎么卖？”
“十两金！”
老者没点耐心，眼睛都没睁开，忽的，桌案上一块金子重重落下。
“买了！”
“这...”
老者眼睛睁开，呆呆望着第一笔交易赚到的钱，脑子还没转过弯，祁小象已经走到下一张桌案。
“嘿嘿，小子，你赚了！灵丝最便宜也要用灵石买！而且...据小垫所知，就算放在霸主那个资源不缺的年代，灵丝也不多见！每次出现，也都要拍卖，没有几万灵石...都别想喊价！”
“这么值钱？！”
“不然呢？！小垫说糟蹋东西，可没冤枉那老东西！”
“这玩意，怎么才能把里面灵丝取出来？！”
“用力，用大力捏碎，灵丝不会有损！”
“额...”
悄悄试了试，捏不动！
“回头再说吧！”
收了珠子，魂力涌出，继续在桌案上打量东西。
不得不得说，这家交集楼的确有人识货，一楼都是些俗物，二楼偶尔还能看到几样修士可用之物，当然，损毁的居多。
很快，一只大船模型，映入眼帘。
大船模样和真的没半点区别，除了个头小的只有巴掌大，三层楼船，房间窗户、船舷护栏等等做工十分精湛！
除此，祁小象能感受到大船上有阵纹，甚至还有许多小阵法仍旧完好。
“这东西...什么价？”
装作无知，装作天真少年，祁小象用手指在大船上点点戳戳。
这般举动竟然没让桌案后中年男人动气，反而还一脸傲娇。
“你别这么点，就是拿起来摔，这东西都不会坏！”
卖家一句话暴露了自己，祁小象笑脸更盛，这次是真心的笑！
谁特么傻，摔宝贝？！
“是么？！摔不坏？！嘿！买回去，给我弟弟玩，多少钱？！”
“五...五两金子！”
祁小象愕然，还以为会听到五百两高价，万万没想到，竟然这般便宜。
“五两金子？！我给我弟五两银子，他这辈子也摔不坏！这玩意...哎算了！样子挺不错，那混小子应该喜欢！买了买了！”
五两金子丢出，一艘飞舟入手。
脑海里，悟道垫终于绷不住笑声。
“哎呀呀，哈哈哈哈！你傻，卖东西的更傻！这可不是飞舟？！”
离开卖东西的桌案，听见悟道垫连他一起骂，脸色立马沉了下来。
“几个意思？这东西不是飞舟？！”
“嗯！飞舟你不是没见过，仅仅落入乾坤袋里一瞬会变小，平时你拿出来，何时会变小？！”
“额...这么说，我买了假货？！”
“对！的确是假！但...这次假的比真的还好！”
“等会儿！我怎么听不懂呢？！”
“哎呀呀，宝贝快上来了，小垫就不逗你了！你手里这个是法舟！”
“法舟？”
悟道垫没多解释，以往这档子事出现，祁小象会化身百事通解释的更多。
然而...这么多人，站的地方都不多，怎么躺？
没法躺下，他怎么读外挂里的信息？
“回头再研究！”
一层，几道屏风撤去，露出一个舞台。
几个妖娆女子上台，歌舞一动，瞬间整个楼内安静的只有琵琶风琴之声。
唯独身后有个老者，叹气一声。
“哎！一文钱没赚！白辛苦了！额...小友这个罗盘可要？二两银子，只要二两银子你就拿走！老朽明日不来了！这地方，租金太贵！短短半个时辰，就要十两金子！哎！还不如去大街上，五文钱，老朽能守一天。”
“你不是这楼的人？”
祁小象纳闷，这个世界落后如斯，商业模式却是套路多。
“老朽可攀不起高枝！小友再看看这罗盘，虽然旧了点，但老朽敢保证，此物内在还有乾坤！”
第一眼看到罗盘，不对，是破烂不能修复的阵盘，祁小象只是扫了一眼，没太仔细看，说真的，他对阵盘没多少兴趣，勉强在脸上堆出点笑。
“老人家，你若是能告诉我，我买的珠子，从何处获得，我就给你二两银子！”
老者只是为了赚点钱，不至于半个时辰白辛苦，这一点，祁小象一听就明白。
可这罗盘，真心没啥用处。
然而，老者却照旧把罗盘送到祁小象面前。
“那颗珠子乃是在西北面很远很远一条环形河边寻到的！老朽看着挺漂亮，就捡来了！小友所问，甚是简单！老朽也不让小友吃亏！这罗盘你也收着！”
“这...呵呵，也罢！”
收了罗盘，付了二两银子，老者笑呵呵离开，一位武者凑过来，指引祁小象去雅间。
“小子，那老家伙有点怪！”
“怪？像个孩子？没钱赚苦着脸，有钱赚笑眯眯，很多老头都这样！”
“不是不是！小垫之前帮你物色东西，没留意他，刚才他凑过来，小垫发现他的神魂很不对劲！”
“神魂？魂魄？”
“额...你现在实力还低，不懂的话，可以当做是一回事！那老家伙的神魂味道，不像是活人！”
“不是活人？难道...他被鬼上身了？”
“也不是！不是鬼，而是一种没死透的灵魂，还不能算是鬼！总之...他说的地方，你最好别去！”
“明白明白！我不贪心，有这些灵丝做暗器，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