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辟邪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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钻木取火,蓝星教科书里有,许多直播中祁小象也看过,然而...一看就会,一做就废,真真不假!
“不应该啊!你弄来的木头,是不是潮湿的?!”
“叽叽叽!”
“那怎么还不着?!”
“叽叽叽!”
肥耗子不知祁小象在做什么,连续都被问木头湿不湿,它只会说三个字,‘不知道!’
两刻钟过后,祁小象都打算放弃时,一股青烟徐徐冒出。
“卧槽!终于快成了!”
有烟,说明马上就有火苗!
然而...凑近过来的肥耗子,却挺起肚子,呲......
一泡黄汤,浇了祁小象一手!
刚刚才冒烟的木头窝,已然成了小水坑。
“你!想!干!嘛!”
险些咬碎满嘴牙,祁小象起身先去洗手。
肥耗子尿颤抖抖,扬着脖子,不慌不忙给祁小象补课。
“叽叽叽...”
几息后,祁小象哀怨盯着肥耗子,右手握紧锈迹斑斑短剑,看上去像是要屠了耗子,生吃肥肉!
“不能弄烟,也不能弄火!你特么早说晚说都行!不吭不声对我手尿尿!选吧,你打算怎么个死法?!”
“叽...叽...”
“哼!不想死?也行!去寻吃的!不然...上天入地,你都别想好!”
“叽叽叽叽...?”
“额...哎!好吧!我错了!还指望你带我回去!这特么山林太危险!”
形势比人强,刚到这里,哪哪都不认识,真把肥耗子气跑了,别说回去,能在这片凶险山林活多久,真心说不好!
一夜,在饥饿与无聊中度过。
离开地下那处神秘之地,他俩都睡饱了,再说周围那么吵,不是兽吼就是嘶鸣,还有树木被折断的巨响。
唯一庆幸的,出来时已是后半夜,约摸着过了三四个小时,天色渐亮,山林里又是一阵兽吼嘶鸣!好似夜班和白班交接,一阵吼声喧闹过后,大地彻底寂静。
“这味道...额...真特么带劲!”
指望肥耗子带路,不能抱怨山路难走,气味更是...臭气熏天!脑子都快傻了。
可是...他又能咋办?
山林里,多数生灵都喜欢到山底排便,不想闻臭味那就要去山腰以上。
可若行走山腰,路程至少远几倍!
肥耗子一身肉,不只是吃出来的,也是懒出来的!
能少走一步,它绝逼不会浪费!
祁小象很无奈,很郁闷!被一只肥耗子拿捏死死的!甚至...遇到野果树,他想吃,还要自己爬上去摘,肥耗子上树,不会给他摘半颗。
一人一鼠的友谊,在疲劳赶路中渐渐变淡。
“还有多远?”
有气无力询问,祁小象自己也不知问了多少次。
肥耗子起初还会叫两声,后来...干脆不搭理了。
眼看黄昏将至,祁小象实在走不动了,刚要坐下歇歇,身前肥耗子却突然吱声了。
“叽叽叽!”
“啊?越过这个山头?就到了?!”
一路走来,几乎都在山谷山涧里穿梭,极少攀爬山头,此刻面前一座算是不矮的山,肥耗子却要上去,如此让祁小象信了它的话。
“行!再...”
刚要动身,祁小象突然想起他要负责的药草园,可没半点吃的!
“晚上不让我生火!白天连动静都不让我弄,到了我的地盘...可以生火,可以躁!但...没吃的!”
“叽叽叽?”
“啥?你要走?别啊!咱去吃蜂蜜!我保证不再埋怨了!”
“叽叽?”
“能!绝对能坚持!”
走过一次去山洞的路,祁小象觉得再坚持坚持,问题应该不大!
于是乎,一人一鼠连山坳都没进去,便绕道去了山洞。
山坳里,木屋门口一团鬼气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靠紧木屋外墙,微微颤抖。
一个白天,为了躲避艳阳,鬼气不得不躲到臭气熏天的木屋里。
这不,太阳西斜它才溜出来。
同一时刻,极远处某个破烂村庄中,一只鬼同样颤抖身子,心中埋怨不断。
‘混蛋!药草园的农夫,真特么被吓跑了!一个白天都没回去!老子那道分身,顶多再撑一个白天就要消散了!真特么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行!若是被其他鬼看出我虚弱,指定会被他们吞噬掉!’
‘想个法子,别关注到我!额...挑唆谁去县城探探路呢?傻缺挂了,这鬼选真特么的难!’
入夜,距离祁小象药草园三十里,一座被群山环抱的镇子,刚刚陷入安宁。
连山镇,整个镇子皆是掌药堂的,但镇子里的人,不一定是掌药堂的人。
某座小院之中,一壮汉正怒骂不休。
“魂淡!老子杀鬼救人,长老居然不信!还要老子明日去指认!”
“好了好了!下午回来,你就一直叨叨!这都黑了,还叫唤!吵到左邻右舍,当心又有人悄悄告你坏毛病多!”
壮汉一旁,一妇人坐屋门口,借着淡淡月光,摆动手里织机。
“娘子!此事...俺觉得蹊跷!八成有人在背地里捣鬼!”
“哎!这些年...掌药堂不兴旺,有本事的人,都走了!今儿个白天,西边李家也搬走了!说是要去崖城投靠他们亲戚,就你无能!大哥在军中都快升将军了,你就不能也去从军,投靠大哥?!”
“你这婆娘!再提此事,当心俺给你急眼!大哥一向严明,不准下属拉帮结派,他又岂会准我投靠!再说了,你当军中好混?就俺这点三脚猫功夫,顶多混个伙长!那...那还不如在此地过的逍遥!”
“逍遥逍遥!你逍遥就别抱怨!明儿还要去山里,早点歇着!”
言罢,壮汉挠挠头走进屋里。
夜深了,镇子里比山林安静。
三道鬼雾从排水渠钻入城中。
“老规矩,大户人家有守卫,咱只能去那些贫民屋子!”
“总是对付贫民,咱就不能碰碰运气,今儿个可是月初,那掌药堂好些人都护送药材外出了!桀桀...你猜堂口里还几个人?”
“嘶...你想去掌药堂?”
“嗯!每次入城只能钻排水渠,又腥又脏,我们这么辛苦,只是为了吞几个贫民,那还不如去些小村子!”
“也对!咱去掌药堂逛逛,若是可为,咱哥仨就别客气!若是不可为,切记莫要惊动护卫!按咱头儿要求的,继续去贫民屋子!”
“你说咱头儿咋想的,要对付掌药堂,又何必拿那些不相干的贫民下手?!”
“呵!你懂个屁!咱们的头儿有盘算!只要镇子里贫民都跑光了!城墙上护卫也会少去!桀桀...到时候...任何地方咱都能进来!用不了多久,这连山镇就是咱们说了算!”
三只鬼说着溜墙根直奔镇子中央。
一刻钟过后,镇子中央大院子里,传来一道凄惨叫声。
声音并非人类所为,像是被虐杀夜猫,尖利刺耳!
半个镇子的人被惊醒,家家掌灯点火,喊叫问候周围邻里可安好。
大户人家更是护卫群出,满院子奔跑巡视。
掌药堂,正是位于镇子中央,以及以北硕大地界。
中央一座巨大塔楼,周围遍布八座殿宇,殿宇外,四方型排屋,好似城墙,将八座殿宇与塔楼围起来。
塔楼乃掌药堂公干之地,八座殿宇多半是仓库,只有两座为药草加工之所,外围那些排屋是掌药堂之人宿舍。
此时,掌药堂绝大多数人都去了外地,留下坐镇的人寥寥无几。
刚才刺耳尖利叫喊声,正是某个排屋门口发出,而叫喊的也并非是人!
三只潜入城的鬼,顺利进入掌药堂,没发现有护卫的他们,胆子也大了点。
殊不知,掌药堂上个月刚刚购进一批辟邪符,一多半发给堂中做事之人手里,有些人拿到只是踹怀里,有些却被贴在宿舍门板上充当门神。
就在刚才,一张辟邪符焚成灰烬,同时,一只鬼被干脆灭杀。
辟邪符杀鬼,其实很不专业,但撞上来的鬼心态太放松,也太没见识,没留意到门板上巴掌大的符纸,还一头直直撞来,不烧死他,又烧死谁?
屋里酣睡的老者,被吓的裹紧被单,身上是汗,身下黄汤滴滴答答。
护卫们循声赶来,却被老者一顿大骂。
“林长老您无碍吧?”
“魂淡!掌药堂养你们,是吃饭睡觉的嘛?!得亏堂主有先见之明!最近鬼物猖狂,购来辟邪符求个稳妥!想不到啊想不到!老夫入手辟邪符才三日,就...就救了老夫一命!你们几个...几个!等着!”
八个护卫被训斥,没人反驳,倒是有个护卫挺硬气,手里长矛一丢,转身就走。
“你...你!你们!你们一个都不能走!”
林长老被惊吓,狠厉言语,遮掩住了心中恐慌。平日里尖酸刻薄习惯了,对护卫更是骂声常伴,此事所有掌药堂的人都知晓,那些护卫也忍过多次,可这次,却有人不忍了!
“老子一家离开连山镇!明日一早就走!你个老不死的,自己保命吧!”
护卫走远,大声宣泄心中憋屈。
闻声,林长老骂声更来劲,不仅大骂走远的护卫,还把门口没走的七人也骂一通。
“你们几个没良心的!吃掌药堂,喝掌药堂!靠掌药堂养活你们一家子!如今掌药堂有事,需要用人,你们竟然甩手离去!良心呢?!莫不是全都狼心狗肺!”
护卫们被骂的挺无奈,互相对视,抿抿嘴,又把嘴角一咧,冷笑着也转身离去。
“你们!你们!不想在掌药堂混了?!都...都给老夫回来!”
追出屋门,林长老望着护卫离开方向,骂声渐渐小去,取而代之的是哭泣祈求。
“都回来啊!老夫...老夫错了!老夫被吓的...慌了神!”
然而...这个时候才收敛暴脾气、展露惊恐,好似有点晚了。
屋顶,不知何时跑来两只鬼,盯着屋门口焚烧的痕迹,咬牙切齿。
“桀桀...又多了一个死鬼!半点残魄都没留下!这事...要回去告诉头儿!连山镇也有辟邪符了!”
“先收拾了这老家伙,咱再回去,不能让那个死鬼白白死去!”
“桀桀...正有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