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小小的中国结,有大大的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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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的大妈小媳妇们白天太闲了。为了转移她们的注意力，杨艺决定给她们找点事做。
第二天下课后，杨艺骑车来到了轧钢厂。
由于轧钢厂是重工企业，所以刚解放后就被接管了。明面上现在虽然还是娄家的，但其实在厂里，娄家已经被架空了。
“这位同志，我找杨厂长有事。麻烦您跟他说杨爱军的儿子找他，他就知道我是谁了。”
保卫打了电话找到杨厂长，杨厂长立马派了秘书来门口接杨艺。
“杨叔，好久不见！”
“哟，小艺啊。半年多没见了，长高长壮了啊。今天怎么想到来我这儿啦？”
“杨叔，是有点事要来麻烦您。”
然后杨艺从包里拿出了八个款式不同的中国结。
“杨叔，您先看看这些手工艺品怎么样。”
杨厂长拿过一个个看了起来。
“是你自己织的？挺好看啊，喜庆！怎么，这些准备送给我？”
“送给您那是必须的，但您先听我把话说完。”
“杨叔，最近我在做一篇企业体制问题的研究报告。然后我就在想，我们国家对于大型战略型企业，比如钢厂这类的肯定是国有制。那么对于那些小型的民生企业、服务型企业会采取一种什么样的模式呢？
然后，我就在想，能不能够以街道办为梁，把整个片区的小型企业给整合起来。我暂时把这种企业命名为大集体企业。”
好吧，杨艺把50年代末出现的大集体企业提前到1952年给拿了出来。
杨厂长是个有觉悟的。一听这个概念就知道，上面肯定会感兴趣。
杨厂长决定继续深挖一下。
“那么小艺，你能告诉我这种大集体企业的好处在哪儿呢？”
“好处呢，我考虑到有以下几个。”
然后杨艺把后世人总结的几点关于大集体企业的活力都给一一列举了出来，还顺便把公私合营的概念也抛了出来。
“小艺，了不起啊。你这篇研究报告如果写出来的话，能不能加上你杨叔的名字？你调查研究有什么要杨叔帮忙的，尽管开口。”
“谢谢您的大力支持。”
然后指了指桌上的八个中国结，
“这个中国结，您看厂里能采购吗？”
“这才多少。不用厂里采购了，你杨叔自己掏钱买下来就成。”
“不不不，您误会我的意思了。
这八个只是样品。我是想这么喜庆的东西，厂里每台车上不得挂几个？每个办公室门口也可以挂几个的嘛。如果有您这里的初始订单做保证，我就可以和街道谈下面成立第一个集体企业的事了。”
“就算我们厂哪儿哪儿都挂上了。也要不了多少啊，这点订单也养不活一个企业的吧。”
很明显，杨厂长并不懂明星企业的广告效应。
“杨叔，我们区里最大的企业就是轧钢厂了。您这儿采购了，其他企业会跟风的。然后这么喜庆的东西，四九城其他企业看了也会动心的。杨白劳过年都想着要给喜儿买根红头绳呢。
然后，这么有中国味的艺术品。我们送点小赠品给那些友好建交的国家，说不定还能出口创汇呢。小小中国结，市场无限大啊！”
“好小子，给你杨叔画起饼来了。你这口才，不去部队当正伟都可惜了。
每样200个，总共1600个。国庆节前交货，价钱就让街道跟我们厂谈。钱你就别过手了。”
这是在为杨艺考虑，必须要感谢的。
“好嘞，杨叔。有您的支持，我保证完成任务。”
“就你小子会说话。回家见到你爸和你大伯二伯帮我带个好啊！”
告别了杨厂长，杨艺马不停蹄地去了街道办，找了王主任。
把跟杨厂长说的那些跟王主任重复了一遍。
王主任感兴趣吗？当然感兴趣了。做不成就当多花了点劳动力，反正第一批试水订单轧钢厂已经同意购买了，街道要做的事就是先购买一批红绳然后组织生产就是了。但是如果真能像杨艺说的那样，成立第一家集体企业，那得是多大的征集啊！
当然这也跟杨艺的身份有关。王主任知道他不会胡说八道，你换个傻柱来试试，理他才怪。
“这些是你做出来的吧，小艺。那你有决定教给哪些人来做吗？”
“就先从我们大院的大妈小婶子们开始。我估计能有十几个人。对付轧钢厂订单那是足够了。”
“行。成立企业的事，这两天我就去区里跑手续。这种利国利民的事区里和市里没理由不同意。正好趁这几天小艺你把你们院的那些大妈小媳妇给教会了，我们就正式开始。
至于加工费这些，我跟轧钢厂谈妥了收购价后，会给出一个合理的加工费给那些住户们的。”
“行，王主任。钱的事我不参与，接下来都麻烦您了。”
回到四合院，吃过晚饭后。杨艺跟三个大爷分别打了招呼，希望他们能组织一个全院大会，因为自己有一个大好事要宣布。三个大爷则表示会通知到每一家，八点准时开始。
大会开始。先是易中海发言。
“今晚的大会是应小艺的要求开的。他说有一个好事要给大家说。小艺，你上来说说吧。”
“各位街坊邻居，大家晚上好。”
然后杨艺就拿出了中国结的样品，并对大家表示，街道准备办个小企业，产品就是这个中国结。第一批订单1600个，按个取酬。通过自己的努力，这批订单会先在大院招人消化。
“愿意干这活的，明天下午四点就在这儿集合。我负责每天教大家一个小时。只要不是手太笨，三四天内肯定能学会。至于加工费，街道那里正在核算。不过肯定不会让大家吃亏。”
“谢谢啊，小艺。有什么好事都想着大家。”好话不要钱，更何况是带大家赚钱的事。
这时易中海问到，
“小艺，除了这1600个，以后还有活吗？”
这个问题也是其他人关心的。
“有。多少我现在不能确定。但是一个月赚出一个大人的口粮应该不是问题。”
嚯，这下全院沸腾了！
第二天下午，杨艺来到中院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已经等着了。点了一下人头，总共22个，比自己预估的还要多出来几个。原来是多了几个身体不太好没法出去工作的男人。
直接开始了教学。杨艺这次拿出来的八款中国结分为大福字盘长结4款，冰花结4款。大福字手熟的大约4-5小时一个，冰花结半个小时一个。
今天准备先把冰花结四款都给教会。都是些固定的套路，跟打毛线差不多。教个开头后面只要重复就可以，接下来就是熟能生巧提高手速了。
教学快结束时，王主任来了。在旁边也没打扰杨艺，甚至自己还上手学了一下。
教学结束，王主任发言了。
“各位街坊，长话短说。街道里经过研究决定，大结加工费两毛，小结三分。如果大家觉得可以，两天后粗棉线就给大家拿过来。”
大家算了下账，一天勤快点能赚四毛，棒子面能买五斤了。而且这工作大家在院子里聊着天就这么顺手做了，不愿意的拿回家做也没问题。风吹不着雨打不着的，这也太幸福了吧！
“在这里我还要强调一点。等大家学会以后正式开工了，一定要保证质量啊。这样，开工前大伙自己投票选一个组长。组长的任务就是检查品质还有保管材料。每个月多一块钱的辛苦费。
这样可以吗？王主任。”
“这个办法好。今天趁我在这儿，你们就把组长选出来吧。丑话说在前头啊，如果通过检查了还有次品留到街道办的话，那是要扣组长工钱的啊。”
一大妈成功当选。贾张氏也想凑热闹，不过没人理她。
然后王主任到了杨艺家里，跟杨艺继续商量。
进门后，秦淮茹还有最后一点没打扫完。杨艺便叫她先回去了。
“小艺，早上我跟区里汇报了这事，区里很重视。估计这时文件已经到市里了。接下来你还有啥想法，都跟我说说。”
这个时期，上面还是很注重搞活经济的。所以反应速度快一点也很正常。
“王主任，接下来可有您要忙的了。
您可以把街道办的办事人员都发动起来，去外面拉订单了。不仅是企业，正阳门那块儿八百多商户也可以去推销啊。
别看这些零零碎碎的单子小，但只要这些商户有一半用上，来客就会看到。觉得好看的多问一嘴这是啥、从哪儿买的。您就可以把货铺在这些商户里让他们代销。这单子不就来了嘛。”
然后杨艺又拿出了一颗卖相不是很好的玉石和一颗玻璃弹珠，放在了大福字上。
“王主任，您看。如果能串上这个，是不是单价能上去很多？您再去跟区里市里打个报告，这么好看的工艺品，送给跟我们友好的国家作为小礼物合不合适？说不定他们喜欢了就能买点回去，这不是又是一条路子吗？
王主任，这中国结可不止就这八个款。等她们学会了熟练了分分钟给您变出108个款来。
街道要做的就是大规模采购棉绳，降低成本，然后鼓励她们开发出新的款式，比如一个新款被采用奖励一块钱啥的。又比如对那些手特别巧的，可以转为集体企业的正式员工？街道办只要把控住大方向，其他的，劳动人民都会自己开动脑筋的。”
王主任对企业管理和商业这一块完全是个门外汉。这时她已经被杨艺的远大规划给洗脑了。
“小艺，以后别叫我主任了，叫王姨。”
“好的，王姨。”
“小艺，一直白嫖你的点子不合适。这样，王姨做主，给你申请个编外的办事员，一个月给你二十七块五，怎么样？”
这个不能拿，拿了后立场就两样了。堂堂穿越者对这点小钱还没放在心上。再说了，以后考大学、入d调查社会关系的时候，街道办和四合院是两个绕不过去的地方。还不如让她欠自己个人情。
“王姨，谢谢您的好意。其实这事最开始，我就是简单的想给邻居们找点活计，让他们能改善下生活。后来想到这些纯粹是灵光一现，以后说不定就再也没这种点子啦。所以我不能拿这钱。”
“你这孩子，太谦虚了。全市第三名考进一中，能想出这种点子不稀奇。算了算了，你啥时候想通了就直接跟我说，一直给你保留着。不过，王姨到时候要你帮忙出主意，你可不能拒绝啊！”
“那不能够。我到时一定知无不言。”
王主任告辞离开。
晚上秦淮茹又溜过来了。杨艺则是手把手地教了她三个小时的编织。
秦淮茹临走前表示又想听歌了。杨艺张口就来。
“只是因为在人群中
多看了你一眼
再也没能忘掉你容颜
梦想着偶尔能有一天再相见
从此我开始孤单思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