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天毒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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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好，你们把……算了，我亲自去请他上山！”
云子墨收到出云帝国暗线的传讯，立刻马不停蹄找到云山，二人速度全开赶往了出云帝国。
出云帝国，一个混乱不堪的国度，国内大小势力林立，但无一例外门人皆是善使毒功的毒师。
“你怎么会找那个老家伙，他的毒我可都不敢惹啊！”云山有些不解的问道。
“就是因为您都不敢惹我才想到他，听说他一直在研究各种毒体，甚至拿自己做毒体实验，估计命不久矣了。”
“他呀，年轻的时候就是个疯子，坚信自己能搞出个什么万毒之体，性子极为孤僻又居无定所，被出云帝国的势力招揽围杀无数次都安然无恙。”提起这位“老朋友”，云山不免唏嘘。
“我相信我们提出来的条件，他一定感兴趣！”
“哦？”云山有些好奇，但云子墨不说，他也自然不会去问。
“天毒前辈，天毒前辈，您在家吗？”踏着山间雾气，云子墨很是客气的来到一间茅屋前轻声呼唤，云山在不远处负手而立，如果有突发什么情况他自会出手。
“噗！”
一团轻烟噗的一声自门缝中喷出，云子墨一个闪身但还是沾染上些许灰气。
“哪里来的小娃娃，在我门前大呼小叫！”苍老阴森的声音自门后传出，身形佝偻的麻衣老妪杵着一杆灰紫枯木拐杖，一步一喘慢慢走出房门。
“天毒前辈果然厉害，这般剧毒，若非我早有准备恐怕真中招了。”
云子墨轻笑道，幸好他一直维持着斗气纱衣的运转，才没有轻易中招。
“是吗？”老妪却是咳咳一笑，枯木拐杖轻轻一杵，“谁说我的毒只能撒出来了的？”
“不好…”云子墨脑海中传来阵阵眩晕感，老妪的轻笑声也缓缓传来。
“老婆子的毒山，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来的……”
“雾气！”云子墨这才懊恼，即使他提前已经服下解毒丹，还一直维持斗气纱衣隔绝接触中毒，但呼吸还是带入了少量山间雾气……
“天毒，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谨慎啊！”云山扶住摇摇欲坠的云子墨，嘴中却是对老妪轻笑道。
“云山，招呼都不打就登山，这可怨不得我，这个小辈这也没中什么毒，不过是让他放松身体，好好睡一觉而已。”天毒声音沙哑，转身邀请云山进屋，“进来坐吧，老朋友许久不见，想来是有什么事情。”
“额，啊。”云子墨晃了晃有些发涨的脑袋，这般小心都中招了，真是，不能小看天下强者啊！
“醒了？”
“来，尝尝这出云帝国的特产。”
云山端起一碟油炸蜈蚣，毫不在意的递给云子墨，自己嘴中还不停嚼动着。
“这，不了不了，”云子墨连连推辞，“还是您二位慢用！”
见桌上摆着各种毒虫毒物，房中也到处是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或残缺或扎满毫针的人体模型明晃晃摆在墙边，云子墨对天毒老人的印象更深了些。
“老婆子时日无多，二位可是有什么事？”
天毒抬起略有些浑浊的眼睛，语气尽是平淡之意，仿佛生死都已置之度外。
“您可知厄难毒体？”云子墨也不墨迹，直接点名来意。
“厄难毒体！”天毒声音微微提起，“怎么会不知道啊，瞧瞧这一屋子，老婆子都找了一辈子了……”
“如果说我找到厄难毒体，她还活到了十多岁呢？”云子墨再度开口。
“什么？”天毒眼中渐渐发亮，却又喃喃道，“不可能，厄难毒体最多几岁就会爆发一次，如果无人知晓定然死于万毒噬体……”
“天毒前辈，如果真有侥幸存活的厄难毒体，您是否有兴趣教导，甚至收她为徒！”云子墨终于说出自己的目的，天毒眼中涌现出难以置信，云山则皱了皱眉。
“如果，如果真的有，那，那老婆子，后继有人，后继有人……”天毒口中喃喃，起身在架中翻找起什么。
“把那孩子带来吧，如果适合，老婆子就用这最后一点时间……”
“您不和我们一起回去吗？”
“不了，若是厄难毒体爆发，你们那云岚山便是一座毒山了，在这里老婆子还是有些办法的。”
“厄难毒体……”山林中掠过两道沉默无语的身影，云山忽的低声喃喃，豁然望向一旁的云子墨，“不会是那个叫小医仙的女孩吧？”
云子墨轻轻点头，云山却是眉头紧锁。
“你知道百年前那场厄难吗？”
“知道，厄难毒体终厄难，赤地千里不留生机。”
“那你还……”
云山欲言又止，终究还是叹了口气。
云子墨沉默不语，他知道自己这可能是在玩火自焚，但要让他眼睁睁看着小医仙在痛苦中死去，他做不到！
“我会送小医仙来天毒山，出云帝国，可能更适合她……”云子墨低声道。
“让云霞也来出云帝国吧，这出云帝国，太乱了！”云山终究也不忍心。
“多谢云山老师了，”云子墨心中微微感动，“我会让出云帝国里的人帮助云霞长老，云岚宗也需要分部势力了。”
“怎么发展云岚宗，是你们的事，我只要保证宗门道统不灭就行了。”
……
“如果你不想去就不去了，我和天毒前辈解释便是。”云子墨终究还是不忍心小医仙远走他国，本来的打算临到时又突然改变。
“幻灭蝶生死不过数月，这般生灵却也顽强的挣扎着。”小医仙托起手中斑斓蝴蝶，透过它微微透明的蝶翼望着太阳轻声说道，云子墨在她身旁微微一愣，遂即轻轻抱住了蜷缩的小医仙。
……
云子墨望着独自走上天毒山的小医仙，直到她消失在层层云雾深处，身后云霞长老身披黑袍，掩藏在黑暗中默默无言。
“云霞长老，云岚分部的事，有劳了。”
“堂主言重了，皆是为宗门而已，只是不知，这分部应该取什么名字。”
“……”
“就叫，蝶医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