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团结一致,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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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具？”
“没错。”金并拿过话筒，慢条斯理的说道：“本公司已经取得了灰烬先生的授权，将推出一系列以灰烬先生为原型的超级英雄玩具，包括但不限于玩偶，手办，贴纸和拼装积木，希望大家喜欢。”
“超级英雄？”
“这并不是我发明的词汇，但我重新定义了它。”金并大言不惭的说道：“只有拥有超凡品质，为社会做出过巨大贡献的人，才能拥有这个称号。灰烬先生的事迹在本市广为流传，他将成为新时代第一位超级英雄而被人铭记。”
“太荒谬了，灰烬先生是全人类的财富，他的身体可能蕴含有人类进化的秘密。灰烬先生应该在更加重要的领域发挥作用，而不是跟一个市侩的商人合作，去卖什么玩具！”
“对，就是这样！你是在浪费他的天赋！”
“亵渎，这就是资本对于科学的亵渎！”
“只要资本当道，人类社会就永无未来！”
一时之间，专家学者们将金并骂的狗血淋头。
突然有个人喊道：“我认识你，你是金并，纽约最大的黑帮头目的之一。你一定是威胁了灰烬先生吧，快说，你到底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
现场又是一阵哗然，但金并却十分镇定。
“我的身份并不是秘密，但我既然能安稳的坐在这里而不是被关进大牢，那就证明我是个无罪之人。这位先生，对于你的诽谤和污蔑，我的律师会在稍后与你联系。”
那人顿时神色一滞。
现场也有认识金并的人，开口道：“菲斯克，别卖关子了，你应该知道灰烬先生对于整个人类社会的重要性，对他的任何要挟和控制手段都只会害了你。”
“我并没有要挟他，我只是与他签订了代言合同。”
“他的真实身份不明，你的合同根本不具备法律效益！”
“是吗？我不信，要打官司吗？我有的是时间。把事情闹大，我就当免费宣传了。”
“你！！！”
众人义愤填膺，正要发难，顾离开口了。
“先生们，女士们，请冷静一些。菲斯克先生并没有威胁我，我是在知情自愿的情况下与他签署的合同。”
“这……为什么？”
“因为我很缺钱。”顾离略带尴尬的说道：“菲斯克先生愿意支付我高昂的代言费用，所以我就……”
“所以你就卖掉了自己？”有个记者言辞犀利：“制造热度，增加流量，然后再将流量套现，这个时代人人都在这样做，但我没想到灰烬先生也是一样。您刚才的慷慨言辞呢，您刚才的大义凛然呢，难道那都是假的，只是为了抬高身价的另一场作秀吗！”
现场顿时议论纷纷，人们看向灰烬的眼神已经变了，从刚才的敬佩感激，变成了厌恶与鄙视。
顾离沉默半晌，开口说道：“我很抱歉。”
可他话音刚落，金并就再一次抢过了话筒：“不用向他们道歉，他们不过是一群蠢货，什么都不懂。”
人群再次不满，向金并发出谴责，要求他立刻解释。
金并想要开口，但顾离拦住了他：“菲斯克，算了。”
“不，灰烬，伱救了我的妻子，为我带来了新生，你我是最好的朋友，我不能看着你蒙受不白之冤。”
这两句话说的声音不大，但通过麦克风却让众人听的清清楚楚。记者们嗅到了大新闻的味道，立刻拿起摄录器材，生怕漏掉任何一点细节。
金并也没有再卖关子，而是直截了当的给出了答案：“灰烬是需要钱，但这些钱并不是为了他自己，他是为了那些在之前行动中受伤的警员！”
现场一阵哗然，受邀的政府官员目光慌张，想要阻止这个话题，但嘴快的记者已经问出了问题：“受伤的警员？这跟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不是在市立医院接受治疗吗？”
“接受治疗？”金并冷笑：“先生们，女士们，看看这个吧！”
现场原本用来公布灰烬体能测试结果的大屏幕上出现了新的画面，人们可以看出那是医院，时间是夜晚，画面是第一视角，似乎是佩戴在身上的便携式摄影机。
就见镜头快速的移动，来到了一处被上锁的大门前，视角的主人熟练的用回形针撬开了锁，推门进去，入目的是一条普通的医院走廊。
如果非说有什么不普通的地方，那就是走廊的两边摆满了临时病床，上面躺着的正是在之前反黑行动中受伤的警员们。
错不了，因为这些英雄上了电视，全纽约都认识他们！
但现在这些英雄却躺在没有暖气的冰冷走廊，即使进入了睡眠，也因为伤痛而紧皱着眉头。
“怎么可能？！”
“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的英雄为什么会睡在走廊上？”
“他们为什么没有得到应有的治疗？”
人们发出质问，画面给出了回答。
因为伤痛，很多警员难以入睡，他们发现了来人激动不已，又怕被“看守”发现，只能压低声音发出最急迫的恳求：
“救救我们！”
“他们停了我们的药，很多人的伤口都在恶化！”
“我好痛，我真的好痛！”
“有大人物下达命令，医院不敢为我们治疗！”
“不管你是谁，请你把这里的消息传出去！”
“我们不该遭到这样的对待！”
“请救救我们……”
现场沉寂下来，接着就是猛烈的爆发。
闪光灯不停闪烁，一个问题接着一个问题被抛出！
“太恶劣了，太残忍了，这是美国有史以来最黑暗的一幕，是整个人类文明的倒退！”
“严查，必须严查！不管那个大人物是谁，哪怕他是美国总统，也必须为此付出代价！”
“我们的英雄在遭受苦难，而真正的违法者却高高在上！上帝啊，请您拯救我们，拯救这个苦难的世界！”
“垃圾政府，这是渎职，是犯罪……不，这根本就是谋杀！”
几名市政府的官员眼看事态严重，还想挽回一下，其中一个站起来大声训斥道：“这些都是合成的，是污蔑。立刻关闭影像！立刻！”
另一名则摆出一副和蔼的态度道：“请听我解释，因为之前的非法行动，受伤警员的医疗救助金需要重新审核，这只是一个简单的程序，我保证，只要审核通过，警员们就能立刻……”
一句话还没说完，一个拳头就狠狠打在了他的脸上。
“你竟敢打我？”官员倒在地上，满脸的难以置信，因为打他的仅仅是一个不入流的小记者。
“你颠倒黑白，滥用权力，我打的就是你！”记者毫不畏惧，在极致的愤怒下，身份与地位的壁垒便轰然而破。
官员大怒：“警卫，给我立刻逮捕这个恶徒！”
记者颤抖了一下，但一旁的警卫却丝毫不为所动。
“对不起，长官，我可不想受伤之后被堆垃圾一样的堆在走廊里，所以您还是自己动手，亲自去保护您高贵的身体吧。”
官员楞了，记者却振奋无比。
这样的情况比比皆是，新闻发布会立刻变成了混乱的全武行。
几名官员缩在墙角，人们不断抛掷杂物，将发布会提供的饮料和纸杯砸过去，但情况越发失控，愤怒的人们已经举起了金属折叠椅，灰烬突然站出来，阻止了这致命的攻击。
“救我，灰烬，你不是超级英雄吗？你一定会阻止这群暴徒的恶行吧！”官员们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纷纷躲在了灰烬的身后。
人们不甘的问道：“灰烬先生，你还要保护他们？”
顾离说道：“请相信法律。”
人们安静下来，过了许久，一个人才指着大屏幕说道：“我们不相信法律。”
顾离还要再劝，却听那人又说：“但我们相信你。”
暴徒们放下了手中的凶器，将饮料和板凳摆回了原位。
“谢谢。”顾离感激的说道。
“这就是真相。”金并在杂乱的场地中央，一束光打在他的身上，让他神圣的如同天使：“灰烬得知了警员的遭遇，他无力改变政府，所以他就将自己卖给了我，好有钱去为警员们治疗。医院中一些有良知的医生也在暗地里成为了我们的盟友，现在的警员们已经能偷偷地接受治疗了。可惜那还不够，但我是个无能的人，只能制造玩具去贩卖，我们希望能用它来持续提供资金，直到警员们全部康复出院为止。”
现场安静下来，看向灰烬的眼神又一次变了。
从鄙视厌恶，又一次变回了尊敬与崇拜。
而且，更加凝实。
“斯塔克工业愿意购买份灰烬玩偶！”
“奥斯本集团购买份灰烬玩偶！”
“A.I.m5000份！”
“皮姆科技8000份！”
“纽约时报500份！”
“whIh1000份！”
“200……”
“50……”
“20……”
“5……”
每个人都在贡献着自己的力量，这一刻，他们团结一致，不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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