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自缚 天机 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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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很有趣。不过这其中有太多的巧合，令我不得不怀疑故事的真假。所以请你回答我几个问题。”
故事之所以是故事，那是因为故事中巧合过于没好。可现实中的巧合很多时候只会造成事故。
周恒这一路走来，每一步都有着其他人的影子和设计，若非他在徐问龙的帮助下跳出了曾经的棋盘，现在的他只会是一个被笑蓬莱暗中操纵的傀儡。
他越是前行，越是能感受到这位妖魁是怎样的阴险狡诈。
虎山行自小在人间流浪，所以他比一般人更能理解谨慎的目的。所以在周恒说话的时候他就明白周恒此刻已经动了杀心。
“请问。我一定知无不言。”
周恒平静地注视虎山行的每一点变化，他缓缓开口道：“那位胡老先生是什么身份？”
虎山行眼露深意，幽幽开口道：“他是一位道门中人，擅长推衍天机。”
“看来他收养你的确是包藏祸心。”
“何以见得？”
“推衍天机的目的是为了从中得利。这是这类人的通病，也是这类人取死之道。我在你眼中没有看到对他的尊重，这可不是对待恩人的态度。”
虎山行手指在桌面上一下一下敲击，缓缓开口道：“这种窥视人心的能力，真是令人赞叹。下次不要再撒这种小谎，这不适合你。”
“……你是头一个识破我能力的无关者。我倒是真想和你交个朋友了。”
虎山行端起茶杯，说道：“以水代酒，喝了就算是朋友！”
周恒举杯道：“荣幸之至！”
虎山行与周恒同时饮下茶水，随后道：“你刚才说对了。那位胡老先生确实不是真心诚意收养我。他之所以那么做，仅仅是因为他算到我会动手杀了他儿子。”
说完，虎山行冷眼瞥向仍被困锁在不远处的胡老七。
“提前收养杀死儿子的人，然后让他去救自己的儿子。哈！这般玩弄命运，想必死前一定倍受命运嘲弄！”
虎山行讥讽道：“确实如此。若非他自作聪明，我与胡老七永远不可能成为现在的模样。他亲手将我们两个绑在了秤杆的两边。我因为后悔助纣为虐所以对他动了杀心。他在那时才明白当初推演的结果不曾改变，或者说正因为他改变了命运，他的儿子才会死在我手中。真是可笑！”
“哈！这就是所谓的天意弄人！所以他便想出了用誓言约束你的方法？”
“嗯！的确如此！他利用对我的恩情逼迫我立下誓言，要我不得对他的儿子动手。”
周恒讥讽道：“围三缺一！为了防止誓言过于苛刻导致你不立誓，他故意给誓言留下余地。只有特定的时间，特定的地点，特定的人才能终止誓言。又是故弄玄虚的手法。”
“原本他是要我发誓等到一个十三岁的先天。不过我与他讨价还价过后便将年轻定在十六岁。”
周恒忽然脑中闪过一道身影，说道：“十三岁入先天的人，我倒是见过！他倒是好命，多活了两年。”
虎山行一愣，惊讶道：“你在说笑吗？怎么会有这种绝代天骄？”
“哈！信不信在你！现在我没有疑惑了。”
周恒将住店的钱放在桌面上，说道：“希望下回再见我们会成为真正的朋友。”
虎山行点点头，与朝周恒一拜。
……
“主上，这人不曾说谎吗？”
虞红衣还是有些担心地问道。
周恒透过马车的小窗观赏路旁的景色，轻松地说道：“你觉得一个练体的人会琢磨着说谎吗？”
律！
虞红衣勒停马车，回头问道：“他是练体武者？”
“他不光是一位练体武者，更是一位练体先天。这样的人，不屑说谎。”
虞红衣小嘴微张，惊骇道：“这世道疯了！”
“这样就惊讶了！你知道吗？自古以来，练体武者都会兼修练气与炼神！所以他其实是三项同修。若非如此，他自己就能做到十六岁之前成为先天！”
练体最易却是最难有所成就。它考验的不仅仅是练体者的天赋，还考验修炼者的师承和运气。每一位练体有成者都是将天时与人和发挥到极致的天选之子。所以这样的人往往也有能力和机会去兼修其他武道。而这种人若是能够踏入先天，便意味着他们一定能够盖压一个时代。
“他不是说自己是个孤儿吗？他哪来的师承和财力？”
周恒幽幽赞叹道：“红衣，很多自认为是天才的人会将自己的一无所成归咎于世家宗门对资源传承的把持限制。可你要知道，天才是不会被资源和传承限制的。所谓天才便是将不可能变为现实的人。虎山行就是这样一位天才中的天才！”
“主上您的意思……”
“他从不入流的武馆里创造了属于他的传承！”
……
天极山，风云碑。
一道惊雷璀璨如龙！
轰隆击下！
赫见是被之上惊雷如刀笔，篆写传奇！
天下第一人
绝代天骄虎山行！
同一时间。
一张面具坠入人间。
“黑鸦君！”
“属下在！”
黑鸦君单膝跪地，单手抚心，低头回应。
“新的中原第一人已经出现！找到他，他注定不为吾掌控，但他也不能成为中原正道的领导者！”
“属下遵命！”
“还有！应龙君死而复生是鳞皇的手笔。吾沉睡的这些年已经让魔域中人忘记魔域为何被成为魔域！现在去唤醒其余的三十六将，准备千牲大祭。”
黑鸦君眼露狂热，高呼道：“天魔不朽，万世无敌！”
“哈哈哈哈哈哈哈！”
狂傲的笑声回荡，天时为之混沌，大地为之颤动。
这是魔的宣告，更是魔的战书。
这场蔓延千古的正魔争斗终于在这只有黑鸦君一人的角落拉开序幕。
“天魔不朽，万世无敌！”
狂热的欢呼中，黑羽铺天盖地，诡异的嘶鸣中，一只巨大的黑羽乌鸦冲天而起。
目标直指那不属人间的魔之境域。
“哈哈哈哈哈！应龙君，嘉陵，我们之间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