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天下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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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县令多多留意一番,是否有其它北易卫踪迹。”
陈昭起身后,向县令作揖。
“本有三波兄弟一同从郡城出发,前往平扬县告知此事,只是也不知如今……到底在何方了。”
此时平扬县外太过凶险,他们这队人,也是碰上的诡异不算太厉害,分头逃跑下,才活下来一半人的。
而且各个带伤,也不知多久能好。
“此事平扬县必然会尽心尽力。”
县令连忙说道:“此刻还得先将这消息通报下去,严令城中换上孝衣,不知陈统领有何交代?”
“先帝驾崩后,太子登基,改年号为应元,明年便是应元元年了。”
陈昭从怀中摸索一阵,掏出一份紫色卷轴。
“其它具体事项,下官不算太过了解,不敢说交代什么。至于这卷轴乃朝廷颁布,州牧亲笔誊写,还请县令过目。”
“相关事宜,就在其中了。”陈昭轻声道:“下官知晓羽仙祭将近,乃是平扬县盛事,还请县令多多担待。”
“陈统领此话折煞我了!先帝驾崩之事,可比羽仙祭重要太多。”
县令立刻摇头,赶忙澄清,心中却是不以为然。
‘先帝统御过百载,一朝山陵崩,这局势……又是要乱了啊,也不知那些世家道观,究竟谁上谁下。’
‘大争之世,羽仙祭怎么可能放一边,不仅要操办,还要加重操办!’
只有实力,永远属于自己,他道决停滞多年,难以存进,随着先帝驾崩,更是不进反退,唯有羽仙祭,才是前路所在!苦心孤诣谋到平扬县令,就是为此!
手上纯白光芒放出,汇到卷轴上,卷轴自行打开,其中写着太子登基,年号应元,如何祭拜先帝,何等礼制。
凡此种种,俱都齐全。
多查看了两遍,免得出上差错遗漏,县令起身唤来衙门捕快。
他把陈昭请到别院,端在在主位上,望着下方数十人,发号施令。
“先帝静渊以有谋,疏通而知事……一朝山陵崩……凡此种种,通报全县,举城戴孝。”
“此外,关于羽仙祭也有些事要吩咐。”
……
“小姐,小姐,大事不好了!”
春兰砰砰敲了两下门,也不等回应,直接冲进来。
“什么事啊,咋咋呼呼的?”
秦夕带着点迷迷糊糊的起床气,皱起眉头。
昨天夜里她还在熬夜吸收秦念实残存血气,一直到寅时,这血气实在太多,三天了才只炼化部分。
至于虚皮决,则是顺利成功,没花上太多时间。
“小姐,变天了。”
气喘吁吁、脸色发白的春兰站在秦夕面前。
“陛下,驾崩了!”
说完便朝西方狠狠磕了三个响头。
“春兰……你方向弄错了,这是西方,京城在南方。”
秦夕半躺在床,翻了个白眼,便在春兰服侍下开始更衣。
‘皇帝死了……不过好像,最多也就天下缟素,推迟科举,和我倒是关系不大。’
细想了一番后,确定没多大影响的秦夕,在春兰月荷服侍下更衣,换上一身素白裙子,没有一点花纹。
配上练成虚皮决后过分白皙的皮肤,又添上几分柔弱。
“走吧,月荷春兰。”
秦夕点点头。
搀扶着侍女的手,一道朝主屋走去。
她在路上也不闲着,小声问起月荷春兰各种情况。
不多时,便穿过回廊,来到主屋。
“小夕,你身体可还好些?”
看到秦夕面色苍白,浑身皮肤竟比孝衣还要白皙,王氏面带愁容,轻轻抚摸女儿脸颊。
不像是寻常少女般温润,反而有些发寒,带着丝丝缕缕寒意。
“有劳娘亲挂念,女儿只是四哥死后,心有挂念,近日来难以入眠。”秦夕眼珠转动,找了个合适的借口。
她修炼虚皮决一事,牵扯自身异常,不愿意现在就直说的。
“别弄坏身体了,还得好好休息才是,若是实在睡得不安分,便开些药吃。”
王氏揉了揉女儿脑袋,就要落出泪来。
她怕前几日,自己将秦夕禁足,这才弄得心神更加不宁,反伤身体,又说道。
“前几日禁足之事,想想也是我太过激,不过是巧合而已,索性禁足取消了,娘给你赔不是。”
说完就要向秦夕作揖。
“娘亲,你这是做什么!?”
原本秦夕演戏演得不亦乐乎,突然感觉心头堵堵的,低头闭眼,银牙轻咬嘴唇。
“为何要对我这般好?”
“你是我女儿,哪有做娘的对女儿不好的道理。”
王氏嗔怪一声,将秦夕拥入怀里,手稍微用上些力气,往肩上一拍。
“好吧……也好。”
穿越者和原身记忆一同在心底浮现、交织,秦夕长舒一口气。
“我确实算是娘亲的女儿。”
此话落下,只觉得轻松了几分,心里有什么莫名负担落下,魂魄力量流转,也更为顺畅。
‘世间往往最纯粹真挚的情感,最难偿还啊!哪怕明知彻底断情绝性更自在些,却也依旧困顿于此。’
两人依偎一番,其余人等一同到了此处。
所有人都穿着白色孝衣,有几个款式还和祭奠秦念实那套一样,显然时间紧急,直接复用了。
待到秦佑德到来后,王氏见人全到齐了,率先起身来到屏风后落座,秦夕四姐妹一同跟上,缩在屏风后面。
此世男女大防不太严重,缩在后面,只是想避开皇帝死去的繁文缛节,哪怕她用鬼打墙制造幻象,依旧觉得有些膈应。
不多时,屏风外人声响起。
“在下余捕头,见过秦家主。”
一名有些发福的男子,穿着公门捕头制式衣服,腰间别了一把大刀,络腮胡有些邋遢,把嘴唇遮住一半,对着秦佑德拱手。
“先帝…山陵崩…举城缟素”
他按照县令吩咐,把背下来的话复述出来。
“先帝生而神明,不想竟……哎”
秦佑德朝南行了大礼,眉头紧紧皱起,面色发白,做出十分悲痛的模样。
他一身白衣白裤,腰间还缠着素白腰带,礼数万分周到。
“秦家主,还有一事……”余捕头颇有些局促,支支吾吾的,对着秦佑德不停使眼色。
“借一步说话。”两人本就相识已久,秦佑德估计是些难言之事,便起身带传话捕快到后院。
“县令大人说……羽仙祭需要更多舞女起舞,祭拜羽仙,比起往日,至少要翻倍!”
隔壁屏风后,秦夕耳朵微微抖动,将一切都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