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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他叫东方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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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小渔村就是这样一个靠捕鱼为生的村子。一月一日这天,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杀鸡宰鱼,好不热闹。

村子中间一间房屋上,一位少年双手抱头躺在屋顶上,少年嘴里叼着一根草根,腰间挎着一个破破烂烂的葫芦,望着天空,眼里露出回忆的神色,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年一头乌黑的头发,一缕发丝遮住了眼角,一双灵动的双眼透着顽皮。鼻梁高挺,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狡黠的味道。

他叫东方白。

“小白哥吃饭啦!”房屋下一位少年冲着屋顶喊道。

少年听到声音之后,收起回忆的神色,吐掉嘴里的杂草,背着身子,踩着梯子爬了下去。爬到快要到地面的时候,东方白纵身一跃,快要落地的瞬间,伸出右手的中指骨节,“啪”的一下敲在了下面那位少年的脑袋上。

“东方烈,说了多少次了,不准叫我小白哥!”东方白一脸怒气的吼道。

“知道了小……知道了白哥。”东方烈摸了摸被打的头。一脸委屈道。

“从小到大就知道欺负我,不就比我早出生一个时辰,要不是打不过你,我早就……”东方烈低着头小声嘀咕到。话还没说完,就听到耳边传来阴测测的声音:“就怎么样?还有,以后也别叫我白哥!”

东方烈吓得一抖,回头看了一眼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的东方白,可怜兮兮的说道:“大哥我错了,咱们快去吃饭吧,别让李叔李婶等着急了。”东方烈立马投降,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自从三岁有记忆开始,每次两人打架,自己都是被揍趴下的那个,整整七年了!

“小白,开饭了!”东方白拍了拍手掌叫到。只见屋外一道白色的身影扑进东方白的怀里,原来是一只小狗。小狗一身白色的毛发,没有一丝杂色,浑身上下透着一股灵性,扑到他怀里后,伸出舌头冲着东方白的脸舔去。

“一个叫东方白,一个叫小白,一人一狗上辈子肯定是兄弟!”东方烈又在那里小声嘀咕。

“行了,行了,吃饭了。李叔李婶该着急了。”东方白将小白放在地上说道。顺手又给了东方烈一个爆栗。

一人一狗走出屋子,东方烈也摸着头跟在后面,两人一狗向隔壁一间房子走去。推开门,只见里面有一男一女,两人都四十来岁左右。

“白儿,烈儿,快坐吧,菜都快凉了。今天做了你们最爱吃的叫花鸡”李婶看见两人后连忙道。

听到有叫花鸡吃,两人飞似的坐下。两人拿起叫花鸡,敲碎外面的泥巴,顿时感到一阵香味扑鼻而来。拨开外面的荷叶,露出里面枣红明亮的鸡肉。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后,只感觉酥烂肥嫩,风味独特。

两人吃的是爽了,小白急得在下面汪汪叫。东方白和东方烈将吃剩的骨头扔给小白,小白才安静下来。

“白儿,烈儿,过完年你们也十岁了,我准备送你们去镇子里读书,小渔村的私塾先生能教的都教给你们了。在镇子里要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好功名,我跟你李婶也能沾沾光。”李叔等两人吃完说道,说的时候眼中闪过一丝不舍。

东方白和东方烈对视一眼,正准备回答。突然李叔和李婶毫无征兆的倒在了桌子上,地上啃骨头的小白也晕了过去。接着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一位中年男子,男子长得威武不凡,一身白色的衣装,背后背着一把不知名的长剑,整张脸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

“你是谁?你想怎么样?”东方白站起来,将东方烈和李叔李婶护在身后,接着警惕的问道。

“小兄弟放心,我没有恶意,我是这孩子的亲生父亲。”男子指了指东方烈说道。

“亲生父亲?你怎么证明?还有你把李叔李婶怎么样了。”东方白眼中警惕之心没有丝毫减少。

“放心,他们只是睡着了。至于证明。”男子伸出左手点在右臂上,低语道:“追本溯源!”

东方烈只感觉右臂有一种灼热之痛,他将衣服脱去,只见他右臂上出现了一个不知名的符号。

“10年前,蛮荒森林的妖族不知为何外出作乱。我和你娘还有门派众弟子前去平息妖乱。虽然大部分妖族被重新赶回蛮荒森林,可是我和你娘却失散了。还好你娘在你身上施了本源咒。我才能用秘法找到你。可惜本源咒在你十岁之后才能被感应到,这些年苦了你了。”男子面露愧疚之色对东方烈解释一下道。

听完男子的话,两人顿时信了大半,他们两人既没钱也没色……对方没必要编一个故事来骗他们。

“我娘她……”东方烈犹豫道。

“不必说,我早已知晓。”男子叹了口气。

“我叫东方齐,是蜀山派掌门,你们俩就随我去蜀山修仙吧。”东方齐道。

“修仙是不是可以长生不老、上天入地、斩妖除魔?”东方白一脸渴望的问道。

“没有那么夸张,不过也差不多。”东方齐微笑道。

“我……我不想去。我想去读书,将来考个好功名。”东方烈弱弱道。

东方齐将东方白拉到一边,窃窃私语道:“小友,只要你能说服他,我就送你把飞剑。”

东方白听到有飞剑,顿时转过身冲着东方烈说道:“当官有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想仗剑天下,斩妖除魔?”

“我不想修仙,我就想当官,我要当最大的官,住最大的宅子,娶最漂亮的老婆,以后我要娶一百个、一千个漂亮的老婆!”东方烈一脸憧憬道。

东方白将手指关节捏的啪啪响,威胁之意不言而喻。

“大哥,你说去哪我就去哪!不就是修仙吗,我辈少年当执剑天下,斩妖除魔,拯救黎明百姓与水火之中!”东方烈吓得立马变卦。

“这还差不多,放心,等我们会飞了,我就带你去做官玩玩。老齐,我的剑呢?”说到最后,东方白冲着东方齐伸了伸手。

“老齐?你这孩子……放心,等到了蜀山自会给你。”东方烈苦笑道。

“你娘的墓呢?”东方齐问道。

“听李婶说,娘死前交代,不要给她立墓,将她火化就好,然后把骨灰撒入大海。”东方烈回忆道。

“也罢,清儿自小便喜欢大海。”东方齐感叹道。

“你们俩叫什么?”

“我叫东方白”

“我叫东方烈”

“东方白?小兄弟,你先去跟你爹娘告个别,我将你们李婶李叔弄醒后,我自会跟他们解释,然后我们就出发。”东方齐说道。

两人依言走了出去,东方白想起了什么,回头大喊道:“别忘了把小白带给我。”

等到两人没了踪影,东方齐盘膝坐下,双手手掌张开按在地上,闭上双眼低喝道:“追本溯源。”

屋子周围的景象在他的脑海中缓缓倒流,一直到十年前。

片刻后,东方齐睁开双眼,接着毫无预兆的吐了口血。

“总算知道了凶手,受点伤也值了,昊吴、星文千万别让我找到你们。”东方齐眼中杀气一闪而逝。

“不过却连累了那孩子的爹娘了,难怪清儿给他东方姓,看来是想让我好好补偿他。”东方齐叹了口气。

小渔村外一处墓地里,东方白坐下,然后靠在墓碑上,东方烈在不远处等候着。

“爹、娘,孩儿就要去蜀山修仙了,等孩儿厉害了以后,一定会找到当年杀害你们的妖怪,帮你们报仇。”说到最后,东方白拿起腰间的酒葫芦,一连喝了三大口,然后将酒倒在墓碑前。奇怪的是,明明在地上倒了很多酒,葫芦里的酒却不见丝毫减少。

东方白将破葫芦挂在腰间,转身朝着东方烈走去。墓碑前,酒水形成一个字——白。

白也是拜。

东方齐不知何时已经到来,东方烈无聊的在地上数着蚂蚁,似乎不想跟东方齐说话。

东方烈表示很无语,莫名其妙就多了个爹,要不要这么突然?小白哥也真是的,修仙多无聊。自己还想长大了考功名、当大官、娶老婆呢!

见到东方白过来,东方齐右手捏了个剑决,只见他背后的飞剑“锵”的一声出鞘,随后变大悬浮于空中。

看见两人眼中的向往之色后,东方齐道:“上来吧,回去就教你们。”

待到两人在飞剑上站定,东方齐将双手放于背后,飞剑周围顿时浮现一层薄薄的蓝色剑罡将三人围起来。

“这层剑罡可防止气流,准备好,出发了。”话毕,只见飞剑以极快的速度向前飞去。

变大后的飞剑能坐下五六个人,东方齐在剑尖操纵飞剑飞行,东方白和东方烈在后面趴在剑上。

“对了,你的狗还没给你。这狗的血脉似乎不寻常,好好待它。”东方齐将小白从灵兽袋放出来,小白一落地就朝东方白扑去,摇着尾巴舔着东方白的手心。

“好了,别闹了。”东方白将小白抱到身边,两人一狗趴在剑上望着下面的风景。

东方白翻过身,背靠在剑上,望着天上,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良久,他拿起破葫芦,拔开葫芦嘴,又喝了一口酒。随后他将葫芦递向东方烈,问道:“要不要来一口?”

“不喝,大哥,你知道我不喜欢喝酒的。”东方烈摇了摇头。

东方白将酒倒在手心,让小白舔。

“老齐,我有一个很紧急的事情要处理,咱们能不能先停一下。”东方白严肃的对东方齐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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