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柳长老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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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练无岁月，不知不觉间，转眼又过了一个月，苏野已将磐云十六式练得纯熟，时轮心经也已达到初元三级，左手劳宫穴天冲也已完成，元力运转速度也略有增加，这使苏野修练速度比以往快了一些。

期间去看了胖墩一次，胖墩已经好了很多，苏野心无挂念，心无旁鹫，又无杂事分神，故而觉得时光清净可爱，修练颇为顺畅。

自那日孙健提出建议后，柳长老也思虑一番，又与另外两位长老商议，觉此事并无不妥，近日又亲自前往新弟子处查看，又与导师详谈，果如孙健所言。

这届弟子确实好于往届，不但用功而且得法，想来与孙健用心管带有关，不但对众弟子逐一用心，事无巨细皆亲力亲为，又对导师督促甚为频繁，导师也感孙健勤恳务实，也都不辞辛苦毫无怨言，悉心耐心，众弟子被带动起来，秩序井然，风气清朗，人心归于纯净，人人努力。

柳长老看罢，心中喜欢，此正是时轮心经所要的心态、意境，极利筑根基、打基础、明心证道，一开始修练就走入正途，这比盲目求快好上百倍。

本来入宗三月后，众弟子俱可准假七天探家一次，此时柳长老却想到如此局面得之不易。

此种状态下修练打基础实属难得，故而沉吟一番后，回到西堂大厅，便着人唤来孙健和导师，面露笑容道“孙执事、四位导师”，原来女弟子在别院，亦有两位导师，男女弟子三百七十人俱是孙健管带，“各位连日辛苦，孙执事初任事务，勤勉庄严，四位导师恪尽职守，有师长之风，你等同心协作，为宗门育人养才，功劳不小，颇有我玄剑宗风格，宗门中若人人如此，何愁宗门不兴，一则固然是你等有此能力，二则主要是你等专意用心，可见能力固然重要，用心则更是根本。然则此时众弟子心态渐入佳境，此皆为你等辛苦所创造，大好时机，极为难得，不可分心。故此，本堂主与二位长老议定，第一条，原本三月期满众弟子探家之事取消，着孙执事并四位导师再辛苦三个月，若能在初修之时便能有此正道经历，打上烙印，必对一生成就大有益处，若将此习惯养成，纵使今后遇到何种境况，必有打根基之时的经历固之，便可自行证道明心，有如童年经历一般影响一生修练之途，此如天然雕刻，有鬼斧神工之妙。第二条，给予孙执事玄级玄光宝剑一把，上品回神丹、回元丹各三颗，上品元石二百枚，四位导师各给予上品回元丹、回神丹各三颗、上品元石一百五十枚，以资鼓励。第三条，若能始终如一，恪尽勤勉，三月后本堂主便向宗门提请，你等可带同众弟子感悟时轮经盘、观玄天剑，同时为你等向宗门请功，第四条，众弟子中只要到达初元三级者，可给予下品锻体丹一颗”。

柳长老接着说道“自今日起，本堂主与二位长老轮流为众弟子亲自指导，你等用心做事，此也有益于你等自身修炼”。

初时，孙健听取消假期又要劳心费力，心中焦急，耽误自己修练突破，及至听见给了赏赐，心中又转喜，及至听见参悟时轮经盘、观玄天剑，心中顿时大喜，若得如此，突破定然成功。

当下便深深拜谢“此皆是堂主与长老管理有方，我等只是奉堂主和长老指示而为，岂敢邀功，更不敢当如此大的赏赐，属下及众导师万不敢受”。

柳长老笑道“不居功确是谦虚者好品质，但若如你所言，本堂主与二位长老岂不是胡乱而为？，不必推辞客气了，这些都是末节，用心做事即可”。

孙健惶恐道“属下不敢、属下失言。。。”，柳长老道“下品锻体丹已是我堂极限，费用颇为巨大，必要好好使用，资源固然重要，为我宗育才养人则更为重要，此乃宗门根基所在，不可轻心，不可有失”。

孙健等人拜谢领赐而去。西堂对众新弟子投入如此巨大资源，又赏赐宝剑、丹药、元石，可见柳长老对宗门的至心、对属下的用心、对众弟子的关爱。

这也正是柳长老的方略，若要事情做好并不难，只需选取委任稳妥之人即可，但若要想更上一层楼，收到更好的效果，则必用急欲立功、意欲展露才华之人，其必会将才智能力发挥到极限，妙法奇招尽出，这是其一。

其二是宗门将孙建任为执事，也有通过任事磨练其道心之意。

其三是这批弟子为宗门特招，不同于往届，须得打破常规，必以新法培养，方能收得奇效，各种因素皆要考虑，一举三得。

想来柳长老能升任长老并任命为外院西堂堂主，这也是其能体会宗门用意、深谙人心、处事合宜所致，这也是其过人之处。

孙健更加勤勉，导师也更加用心，众弟子众即使有懒惰者也被大家带得勤快起来，即使有奸滑者也无机会行恶事、而且也不敢再有此心，转而专心修练，如此等等，众弟子无不努力，悠然又忙碌充实的三个月时间一晃而过。

已至秋季，胖墩早已恢复，汤长老观其言行举止心性，愈加喜欢，得此弟子，竟是和自己性情如一个模子出来的，即使有意专门教养都不可能得到如此性情之人。

汤长老这段时日便将各种药草知识尽可能的教授，又带其习学炼丹，又指导其修练，又帮其锻体，恨不能将全身本领悉数灌注于胖墩身上。

苏野做事素来有章法又极执着，家中也无事挂心，全心扎入修练之中，三个月来，双脚涌泉穴同时天冲，达到初元四级，双手劳宫穴、双脚涌泉穴四穴，时轮心经元力皆可百分之百融合天地元力，元力大增，经脉更宽，精神力也有增长，元力运转速度也有增加，身体更加灵活，根基更为扎实稳固。

轻轻一跳就有三丈之高，服用下品锻体丹后，身体也愈加纯净，百骸通透，甚至于近日修练每每感觉头顶百会穴不时有跳动之感，隐有突破入初元五级之像，正是根基扎实雄厚的特征，此进度在三百六十九名弟子中，已属上乘。

仅半年时间进入初元四级，且根基扎实心神纯净，达此程度者，不足二十人，对苏野来说，心无杂念专心致志的修练过程，半年时间却好像只过了几天而已，超过苏野者，仅仅十一人而已。

而这些人除苏野之外无一不是中等天资，其中有周家小七，下等天资中仅有苏野紧随其后，尚有几人中等天资者不如苏野。

看来对普通人来说修练的最佳时间就是十二岁以后，太早则身体未发育完整容易伤身，年龄大的则心境不纯净不利于培养道心，十二三岁天真还在犹如白纸一般，将道心刻划而成最为妥当。

入宗半年，苏野长高了半头，身体更加健壮，玄钢弓虽然也经常练习，但对苏野来说早已如玩具般轻盈，只轻轻一拉既是满月，平日也只在想家时拿出来玩耍而已，若非爱惜，轻一用力，便可拉断玄钢弓。

这日，孙健召集众弟子宣布“宗门开格外之恩，允许你等去往宗门重地，感悟宗门至宝时轮经盘、观玄天剑，若有所悟，于修为上大有裨益。望你等体会宗门良苦用心，珍惜此大机遇大机缘，切莫辜负错失”。

众弟子一片欢呼雀跃，但也有约两成弟子面色平静波澜不惊，其中就有苏野。

听到此消息，苏野只是心里略动一下便归于平静，他通过以往对人对事经历，已经深深知道本心、本体才是根本，外因、外物再好，也要由本心悟到才是有用、也要由本体吸纳才能成为自己的，内因、本体是根本，辅以外因、外物，才是正途、才是正道，然一花一草、一人一物、宏大宇宙苍穹、微渺至小至细之纤尘皆蕴含天地法则。

想来时轮经盘、玄天剑也不外乎是一物而已，只是对于修练时轮心经、练玄剑宗剑法的人来说特殊一些，心中这样想到，心态就极为平和淡然安静。

孙健接着说道“入宗半年已满，明日我便带你等前往丹器阁，每人可选宝剑或其它武器一把、护甲一件，至瑞仙阁选功法一部，你等准备一下，三日后前往天极峰灵霄塔，感悟时轮经盘、观玄天剑”。

原来那天柳长老决定后，便前往宗主处请示，恰逢宗主不在，只有几位紫衣长老在忙碌，宗门高层已忙得团团转，宗主更是忙得几乎脚不沾地口耳不停，既要安排部署宗门之事，又不停地接待其他十势来者。

原来玄灵秘境即将开启，宗门需提前做足准备，首要的就是要筹备宗门防护。

一是玄灵秘境开启这一个月时间，须得确保宗门安全防护，玄灵秘境极为重要，免出差错。

除七位紫衣长老正处在修练关键期不能打扰外，其余十七位紫衣长老全部出关，与尚未闭关的二十四位紫衣长老，共四十一位紫衣长老分别负责各项职责，柳长老等九十六位橙衣长老除闭关不能出者十二位外，八十四位橙衣长老也全部各就各位。

二来安排选定本宗入玄灵秘境之人。

三是其他十势按惯例也要安排每势五人共五十人入玄灵秘境。

柳长老将来意说明，紫衣程长老便说“柳长老专程来此，想来也是熟虑而为，柳长老素来稳重，不轻易开口，此事却无先例，以通脉境下行此事”。

正说时，外面进来一人，却是紫衣黄长老，黄长老便大笑说“程长老平日最善果决，今日却如何踌躇？，无先例便开个先例又如何，宗门以应异象而招弟子，欲为宗门将来应对异象，日后若有异事发生，能应者或者就在应异象而招弟子中也未可知，且柳长老所提之事，亦是为宗门着想，若无能人，即便再好的宝物岂能守得住，何况只是感悟时轮经盘、观玄天剑，此事我看甚至不必请示宗主，宗主近日着实忙碌，此等小事也去烦她，依我看我等几人便就定了，宗主纵然知道，也必是允许，柳长老为宗门皆是公心，并无私利可获，敢想敢为、虑事周详、颇有远见，论理该当嘉勉，我宗有此能力又秉公心之人，实乃我宗门之幸，何愁不能光大”。

一番话说得豪迈爽利又风趣，几位紫衣长老也被说得笑了起来，只是柳长老却面露惊讶，这些紫衣长老平时极少说笑，一个紫衣长老笑起来就足够让人愕然，几个紫衣长老一起笑，倒把柳长老弄得不知所措，犹如看到了怪物。

这几个长老的笑脸配上一身庄重的紫衣，再加上平时一贯的平淡面目，这种怪感的反差对比，一时竟让柳长老怀疑起自己的眼睛、耳朵，怀疑起自己的精神是不是出了问题，柳长老立时难受得几乎要哭，强忍不适感极力挤出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尴尬不已。

“咳咳。。。”，程长老轻咳几声，几位长老收住笑声。

程长老便说道“黄长老所言甚是，一时忙得昏了，幸得黄长老一言点醒，欲要成事必要果决，格局须大，何曾如此婆婆妈妈，几位觉得如何？”。

几位长老点头称是，程长老便对柳长老说“柳长老尽可大胆行事，不必顾虑，务要办好不可耽误，待我向宗主禀报后，为你记功劳一件”。

原来这紫衣黄长老便是黄鑫之父，为人处事也是爽快，想来也是时轮心经所致，玄剑宗大部分人如此。

时轮心经极为简要，只讲修练必要之关键处，惜字如金，其余皆要自悟，创此时轮心经之人乃万人难出的大智慧者，最厌他人注释，所以时轮心经万年多无人敢将修练心得诀窍注释一字，这也是那位大智慧者之意，不必也不允许任何人将个人之法影响他人。

纵是导师指导弟子，也只是于基础方面把关督促，如必将心经、穴位、脉络记得烂熟、身体达到何种状况才可修炼、施发导引之术使其识别元力为何物、教其修炼之时不必拘泥定式、不必固定姿势、纠正偏差防止伤及经脉等等。

时轮心经修元上皆要众修练者自证自悟自成，用意极深，故而创作时轮心经时便有此安排。

柳长老拜谢“今日得见众位长老，竟于众位长老言行中，于道心上有所触动，时轮心经自行运转速度有所加快，感触颇深受益匪浅，此乃实话，方才长老所言应异象，属下亦有一想法，正所谓一事不烦二主，属下斗胆请各位长老示下”。

说罢柳长老挺了挺腰杆，壮了壮胆气，正欲接着说，程长老便直接说道“有何不可，方才黄长老等众位长老爽快至此，你反倒婆婆妈妈起来，莫不是我等初时的婆婆妈妈才医得好了，又转给你了不成？”，说罢程长老哈哈大笑起来。

这程长老也不知多少年没这么开怀大笑了，其他几位紫衣长老见状不禁面面相觑，又见程长老居然也会开玩笑，而且也还这么如孩童般耍弄小机智卖弄小聪明，今天这是怎么了？，婆婆妈妈传染人，这笑也传染不成？，一下子就变成老小孩了？。

面面相觑之后，不由得扔下手中事务，也不管处理什么大事小事，一把都扔于脑后，同时大笑起来，指着黄长老复又转而指着程长老，直笑得前仰后合毫无形象，有笑得一口气上不来也停不下来的、有双手拍掌的、有笑弯了腰的、有手拍案几的。。。。

这些平日不苟言笑、有智慧有胆略、威严整肃、威震一方的老怪物们，竟然把身段、面子、地位、形象统统抛到九霄云外，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开心最好这一件事了。

柳长老从未见过这阵势，这柳长老也是可怜，短短时间竟然连受两次惊吓，却不敢表现出来，更笑不出来，也不敢上前打断，傻立当处，只呆呆地看着，只盼着众位长老早点笑够了停下来，他还有话没说完，事情还没请示，所以又是着急又是不知所措。

谁知不笑则已，几位紫衣长老自笑时也看到其他几人大笑的形像，不禁又更觉好笑，反倒笑得更加不可抑制，直至索性不再压抑彻底放开大笑起来，也不知是修为太高所致、还是身体太好肺活量巨大，直笑了三十多息未止，甚至有位长老竟笑出泪来，柳长老看得几乎傻掉心中叫苦“这可如何是好？”。

正自愁苦无奈间，突然一位紫衣长老笑声停止，数息后另外几位紫衣长老也全部止笑，顿时大堂之内鸦雀无声，柳长老从木然中惊觉，抬头看去，却见几位紫衣长老俱都如泥塑木雕般保持着大笑时的姿势一动不动，眼睛也一动不动。

柳长老瞬间如遭了晴天霹雳，这若是任何一位紫衣长老出了意外，宗门震动，万死难赎，每一位紫衣长老可都是宗门的根基柱石，如何得了。

然柳长老活了百多岁，历事无数，明白越是大事越要冷静理智，这也成了多年深入骨髓的习惯，柳长老立时略开元力，一探之下，顿时心中一块巨石落地，几位紫衣长老生命体征正常，呼吸平静悠长，道元境护身元力仍在，当下心中大安。

突然心中一动想到一事，当即向大堂门口轻掠而去，立于门口吩咐众护卫“长老们有令，诸人不得喧哗发声，任何人不得靠近、任何人不得打扰，有任何人、任何事都要待众长老们处理完要事再回，违者立毙”。

命令下达后，柳长老随即关闭大门，将两颗丹药拍入口中，同时将轮心经运起，将元力发至极限，笼罩大堂，同时将精神力极力张开，神识向周围扫去，所谓神识也就是意志加持到精神力上的外放形式，在意志的主导下的精神力种类之一。

一个时辰功夫已过，大堂内仍旧寂寂无声，柳长老已浑身大汗，头晕目涨却仍咬牙坚持，柳长老灵元境五级如此极力维持，元力、精神力已是消耗大半，牙关一咬心一横，手中又摸出两颗丹药往口中送去，却不料突然被一只手握住。

柳长老一惊正欲发动攻击，却有一股庞大无边的元力张开，笼罩了大堂，被握住的一只手被一股极柔和的元力控住，一看却是程长老，原来程长老不知何时已经早到了柳长老身后，程长老微微笑着向柳长老轻轻点头，小声说道“你且恢复，不必慌张，自有我来处理”。

柳长老心下顿时安定，只是大耗之下已无法动用精神力运转时轮心经恢复，只是程长老已在身边，却也不急于恢复，若是刚才再将两颗丹药服下，即使当时能回复精神力和元力，但会有可能伤及自身，影响境界提高。

故而现在只是任由时轮心经自行运转，全凭自然而然，全身心放松下来，双目闭合不知不觉间竟然慢慢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柳长老睁开眼，却发现程长老等五位紫衣长老俱在其周围，十只眼睛笑眯眯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婴儿般的眼神，柳长老又是一惊。

柳长老也不知道前世造了什么劫，一日之内连受三次惊吓，正狐疑时，只见大堂大门打开，一片的紫衣身影在门外站立，程长老等五位紫衣长老便将柳长老请起，走出大堂。

顿时外面大批紫衣长老同时贺喜“大喜大喜可贺可贺，我玄剑宗大幸，五位紫衣长老同日突破”，道元境突破一级何其难，程长老三十多年前即已达到道元境四级，今日竟突破至道元境五级，黄长老等四位紫衣长老竟同时突破至道元境四级。

原来程长老大笑之后只一刻钟即已突破，略一稳定，便来至柳长老身后，却不做声，故而柳长老不知也未察觉到，柳长老只是灵元境五级，和程长老相差太多。

灵元境至道元境乃是一个大境界差别，同境界每差一级别实力便差距巨大，对战时就如同一个少年殴打一个孩童一般轻松，时轮心经特点就是如此，甚至可以同时打败数个同境界低一级的修者。

程长老突破后不到两个时辰，另外四位紫衣长老也先后突破，但见程长老立于柳长老身边，程长老便做势不可出声，同时目光轻轻示意向正在闭目的柳长老。

几人会意俱不做声，来至跟前围定柳长老，又过了一个时辰柳长老方慢慢醒来，睁开眼睛，才见到刚才一幕。

原来数位道元境修者小境界级别突破，突破瞬间的精神力和元力变化，已被其他紫衣长老感知，无要事在身的便向此处赶来，程长老在突破后在大堂内也感知到外面长老到来，便传音告知，所以众人俱在外面等候。

众人向程长老等五人道喜道贺后，所有人都齐向柳长老道贺“宗门大幸，祝贺柳长老入道元境，贺喜柳长老，我玄剑宗今日又增一名道元境。。。”，众人七口八舌贺喜祝贺之声不断。

程长老轻拍了一下柳长老，柳长老忙检视自己修为，顿时惊呆，柳长老竟然做梦也没想到，灵元境四级入五级才仅三个多月，今日竟然在酣睡中得入道元境。

原本准备苦修几十年才可奢望得机缘突破提升，不想自己竟然是如此入法，时轮心经果然是变幻莫测，有几十年甚至百年年未有寸进的，也有连续突破的，方法各人亦不相同，天意还是人力？，契机到底如何千人千状，想必这也是时轮心经之妙。

众人贺喜、及至后来郭宗主亲自为几位长老举行盛大祝贺不提。

却说柳长老当日返回，第二日一早便又到程长老等人处，将昨日未说之事说出“感几位长老精纯清净道心，属下也受益突破，实为属下之大机缘、几位长老之大恩”。

几位长老便说“此是你自突破，原在你心、道途该当如此，并非我等之力，不必过谦，想来我等突破，却是柳长老带来的机缘”，说罢，几人便强忍不笑。

柳长老见状，几位长老忍得辛苦，便欲打破尴尬，咳了咳嗓子说道“属下也知时轮心经修练必要纯净自然，不可有情绪波动，但属下心内实喜，亦要笑一笑”说罢哈哈哈哈的也笑起来。

众人见柳长老如此，知其意思，反倒没了笑意，也不必忍了，便说道“无所谓，顺其自然最好，要笑便笑，无妨。昨日柳长老说还有想法，不知是何想法，何不说来”。

柳长老便不再强笑，说道“几位长老为属下记功，属下感激并不敢辞，可否将功劳折为入玄灵秘境名额”，程长老讶异道“如何折法细细说来”。

柳长老道“玄灵秘境只在凝丹、化丹、融丹、丹脉期选拔，高于丹脉期者玄灵秘境排斥无法进入，但凝丹期之下并不排斥，只是因为秘境凶险故宗门不允，但属下想到本年应异象而招的弟子，玄灵秘境亦因异象提前开启，可否从这批新招弟子中选拔数人入秘境，或可与异象呼应，或可因此应异象而生异人，若果如此，方不错过我宗机缘，然凝丹期以下修为低风险大，但秘境却非常人常理所测，以常理测之，亦是有误，不知属下此念对否？，还望长老莫怪属下胆大之言”。

一番话出，众位长老均感震撼，玄灵秘境确也凶险，但万年间多次探索，却次次不同，经柳长老一说，也觉得竟然无法反驳，但又感觉似是有道理、又似是没道理。

一番思虑后，几位长老又商议一会，便说“柳长老之言亦是有理，此事便等宗主归宗后，你自向宗主禀明，我等随往，此时距秘境开启尚有一个多月，当可来得及”。

当下已无他事，柳长老拜别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