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会不会格兰芬多的继承人也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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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买家没有关好箱子，它们又都已经长大了，想自己出来逛逛。”
马沃罗对于买家的很感兴趣。
“那你有没有问过它们，买家是学生，还是成年巫师？”
汤姆勾了勾嘴角，显得很是得意：“它们也不知道。”
“不知道？”马沃罗思考着：“好吧，看来一时半会也弄不清到底是什么人把它弄进来的。”
“但是我想到一个简单的方法。”汤姆挥动魔杖，变出了另外三个学院的标志。
“我问它们，见过哪一种徽章。”汤姆指着桌上的三个徽章，以及自己校袍上的斯莱特林徽章。
三条蛇这一次没有分歧，它们立刻确认是斯莱特林的徽章。
然而袍子上有学院标志的，只有学生。
这也就意味着，那个携带有如尼纹蛇的人，就在斯莱特林学院。
马沃罗的表情非常凝重。
“我们应该把这件事搞清楚，别误会。”马沃罗连忙解释：“毕竟我不想在睡梦中被毒蛇咬死。”
“我们很难有理由来查。”
宿舍私密性很高，而且斯莱特林是四个学院之中学生数量最少的，这意味着很难做到掩人耳目。
汤姆：“如果告诉大家真相，反而会让我们遭到怀疑。斯莱特林很多人都不会愿意遭到这样的无端怀疑。”
汤姆是一个蛇佬腔，人们的惯性思维很容易认定蛇是由蛇佬腔豢养的。
“你相信我？”汤姆挑眉，“你没怀疑过蛇是我养的吗？”
“咳……我不得不承认，我是第一个想到了你。”马沃罗表情惭愧：“但是我很快就想清楚了，从买蛇的人脉、渠道再到资金，这不是你可以做到的。更何况，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的能力比斯莱特林绝大多数的人都强，完全不需要这样三条点眼的蛇来为你做什么。”
说到最后，马沃罗笑眯眯地补充道：“而且我相信，你也不会让伱亲爱的哥哥生活在危险环境里。”
汤姆没有说话，不过他脸上的表情己经缓和了。
他认真地问：“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查清楚？”
马沃罗歪着头想了一想：“或许还有一个方法。”
他选择把汤姆是蛇佬腔的事情告诉斯拉格霍恩教授，按照对他的了解，马沃罗相信知道这个消息只会让他对他们更加欣赏。
午饭后，所有的学生都被要求在大礼堂里，不能随意走动。
斯拉格霍恩拎着玻璃盒子，与汤姆和马沃罗站在斯莱特林的休息室门口。
马沃罗打开盒子，放出了那三条愤怒的蛇。
“带我们去你们之前寄居的箱子。”汤姆命令道。
原本带有攻击性的蛇，都匍匐了下来，顺着气息向前滑动着。
奇怪得是，它们并没有在地下教室周围游走，而是走上了楼梯，在四楼一个扫帚间门口停了下来。
马沃罗走进去，看到层层杂物里，确实有一个箱子。
箱子没有上锁，打开后里面有一股不太舒服的气味，是蛇寄居久了的味道。
他捂住了口鼻，觉得有些恶心。
汤姆站在马沃罗身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
三条蛇七嘴八舌地说就是这儿。
斯拉格霍恩教授仔细检查了箱子以及周围的痕迹，他把蛇重新放回了盒子里，下午魔法部就会派人来带走它们。
其他三个学院的学生里，大部分人都没有注意到斯莱特林少了那两个天才少年的身影，注意到的少数人都以为他们被叫去帮助调查了。
只有斯莱特林的人聚集在一起小声地说着话。
“斯拉格霍恩教授一定知道他是蛇佬腔，不然为什么要叫上他？”莱斯特兰奇斩钉截铁地说。
“之前一直不知道他的身份，原来是斯莱特林的后裔，难怪分院帽用了不到一秒就把他放到了我们学院。”高尔恍然大悟。
“哪里不到一秒，分院帽根本没有碰到他的头发，就给他分了学院。”诺特纠正说。
“你们说，布莱克和普林斯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阿尔法德肯定不知道，你们忘了前段时间沃尔布加怎么对他们的吗？”
“那普林斯绝对是。”莱斯特兰奇咬牙切齿：“她肯定早就知道里德尔的身份了，才会这样维护他。”
“这就说得通了，这就是为什么普林斯一直在帮他，因为知道他是斯莱特林的后裔。”
之前总是想不通的问题，现在有了答案。
“艾莉诺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啊？！”沃金森嘟囔着说艾莉诺太不够朋友了。
“这是里德尔的私事，说不说在他，你以为艾莉诺是你啊，听到点儿什么就到处说。”
奥莱恩·布莱克作为才入学三个月的新生，接连遇到了魁地奇初赛胜利、三头蛇入侵寝室、蛇佬腔完美驭蛇、所有人同床共枕等好几件百年难遇的大事，更多地是兴奋而不是害怕。
他之前一直听说过里德尔的名字，但是完全不了解三年级同学对他们的“爱恨情仇”。
奥莱恩只觉得这两天的剧情，宛如小时候老巫师们对他说的童话故事一样。
他压抑着兴奋的声音说：“会不会过几天格兰芬多的继承人也出现在霍格沃茨，然后他们可以决斗一场？”
沃尔布加对着自己的堂弟拍了一巴掌，让他闭嘴。
……
教室宿舍。
“笃……笃笃。”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好似一只啄木鸟在敲打病死的树桩，将某个可怜的男人从噩梦中拖了出来。
见鬼！现在是什么时间了？
韦恩教授睁开沉重的眼皮，从杂乱无章的办公桌上抬起头，发现面前的教案与作业还是和昨晚他睡着之前一样，堆得比山还高。
他摸了把脸，扶着缓缓桌子站起来，走去开门。
突如其来的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好一会儿，他才认清了站在门外的那位可亲的长者。
“邓布利多教授。”他恭敬地道。
十六年过去了，尽管韦恩现在已经是霍格沃茨名义上的教授，他还是遵从了学生时代的习惯称呼这位令人尊敬的师长。
“不必客气，韦恩。”邓布利多很亲切同他打了个招呼，“我听乌切诺教授说你早上没去吃东西，于是给你带了些松饼。对了，你的手好些了吗？”
韦恩知道，他指的不是自己原本的手，而是那个康价的替代品。
就在昨晚，在斯拉格霍恩教授那个小小的聚会上，一个冒失的学生不小心将一杯咖啡泼在了他的假肢上，滚烫的液体浸入千燥的木头发出滋滋的怪响，很快卸下了木手上面变形术的伪装。
虽然他根本感觉不到疼痛，但在场的学生们还是受了不小的惊吓。
“还好。”他一边说着一边请邓布利多进来坐下，挥一挥魔杖让炉子上的茶壶自己去泡茶，自己却仍有心情开玩笑：“晾干以后，基本还和从前一样好用，我每晚都不忘给关节处上点油.……就是昨晚入睡的时候，总能闻到咖啡香。”
“听说乔纳森如今在对角巷开了间店，雇佣妖精为客人打造一此特别的武器，我想对于妖精这种特殊的族群来说，要铸就一只灵活的银手也不是什么难事，也许你可以上那儿试试。”
“哈，不瞒您说，邓布利多教授，就魔法部的那点薪水和抚恤金，我可不好意思过去找他讨个折扣。”
邓布利多教授笑了笑，这时炉子上的水已滚热了，旧茶壶飘了过来，为他的茶杯斟茶，邓布利多又往茶杯里加了几块糖。
“教授还是老样子，喜欢甜食，连茶里都要加糖。”韦恩心想。
但邓布利多的目光也还是那么锐利，似乎总能将他的心事看穿一样。
“你脸色不太好啊，韦恩。”他轻声说，“你又在为那些过去的事情困扰吗？”
“倒不是因为这个，邓布利多教授。”
韦恩端着茶杯坐在他对面，轻轻冲着杯口吹气，让那些热气袅袅升起，好不让教授看清他躲闪的眼神。
“如今困扰我的另有其事一一也许是我在马人办公室那个清闲的地方待太久了罢，这些课业和教案竟让我有些难以招架，梅林的胡子……我做学生的时候，可从没想过教授们每天有这么忙。真不知我们那时候给您添了多少麻烦。”
邓布利多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回忆似的，微微笑了笑。
“我记得你还末毕业的时候，可说不上是个调皮捣蛋鬼呐。”
“他们都说我太循规蹈矩，不像个格兰芬多。”
韦恩也跟着浅笑道，“反而是伊……”
提到那个名字，他的话便夏然而止，脸上的笑容也淡了。
邓布利多教授伸出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即使是现在，我也记得她对我念《泰科·多多纳斯的预言录》时的模样。”韦恩沉默了一会儿又道，他的声音听上去疲惫不堪。
“A Son cruelly banished(男儿被残忍地流放）\/ despair of the daughter（女儿哀伤绝望）\/ Return， Great Avenger（勇士复仇归邦）\/ with wings from the water（展翅从水中飞翔）”
“是的，我记得。“邓布利多说，“还是她当时站出来，说这个预言与默然者有关。”
“她从小就有这方面的天赋，毕业后我们都认为她应该去神秘事务司，去解读那些预言球。”韦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中的茶杯，仿佛要把它看成灰一般：“但她坚持要跟我一起做傲罗，她说她在水晶球里看到了她的末来，看到我们一起并肩战斗.…….可她没有告诉我，根本不是那样……”
“韦恩。”邓布利多教授打断了他的话，“这是伊莎贝拉自己做的选择，你不必为此愧疚。”
韦恩握着茶杯的那只手微微颤抖起来，他仿佛能感觉到炽热的火焰又在舔舐他的手指，灼烧那个早已不存在的地方.虚无的疼痛一直蔓延到心脏，他咬紧牙关，一声也不吭。
“你还好吗，韦恩？”邓布利多关切地问。
“我很好，教授。”韦恩很快地答道。
他抬起头，抿紧了嘴唇，下巴紧绷着显出刚毅的模样。
邓布利多看了一眼他那只还在颤抖的手：“如果你感觉不适，不妨好好休息一下，今天下午的黑魔法防御课我可以代你。”
“不，我没事，邓布利多教授。”他坚决地说，“我可以继续给孩子们上课。”
“但你今天要给他们讲博格特。”邓布利多教授用那种洞悉一切的眼神望着他，“这节课不能没有实践内容……他们必须学会面对自己的恐惧。”
“而且你也知道，这种事情越早越好。”
“我没有问题，教授。”他固执地道，“我。我会让他们练习，是的，练习如何解决一只博格特——我已经准备好了。”
他说着望向一个衣柜，仿佛是为了印证他的话似的，里面的东西动了一下。
邓布利多于是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那就好。”他说。
“教授，如果您没什么事的话。”韦恩站起身来，尴尬而不失礼貌地笑了笑，“您看，我这里还有许多待批改的作业。”
“噢，噢.……这是当然了，”邓布利多教授了然地点点头，却没有起身的意思。“可要我说，孩子们的作业永远都批不完，送走一批又来一批，如果你在这里待的足够久的话，你很快就能明白我的意思了。”
他说着，用那双睿智的眼睛望着韦恩：“可话又说回来，你打算在这里继续干下去吗？”
韦恩心中一紧。
就在昨天上午，他收到了魔法部的信函，通知他霍格洪茨将会于近期暂时解除封闭，并在新年假期过后结束调查。
如若在此之前他仍旧没能找到对梅乐思提出指控的有效证据，这位大名鼎鼎的黑魔法防御教授就要一直留在霍格沃茨任教了，再也不会出现任何“身体不适”的情况。
也因着这个缘故，他心中焦急万分。
那间黑魔法防御术办公室从里到外他都已经检查遍了，说不上什么可疑。那枚窥镜总是滴溜溜地转，可往往找到的只是一些擦边球的玩意儿，老狐狸梅乐思一向很谨慎，绝不会在这里留下什么把柄。
最终，他决定去斯拉格霍恩教授的鼻涕虫俱乐部晚会那儿去碰碰运气。
那里的学生都不是泛泛之辈，或是身家庞大，或是消息灵通，或是手腕灵活，他相信总能打探到一些关于梅示思的事情一一为此，还被热咖啡溅湿了他最昂贵的一件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