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偷习黑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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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氏孤儿院。
从对角巷回来后，马沃罗跟汤姆便急不可耐地钻回房间，着手钻研这本《深渊魔咒：术语和实践》。
书中每个魔咒都配有图片来展示中咒者的状态，看起来残忍至极，也不知道是不是作者用来满足自己的恶趣味。
看起来很有杀伤力，这恰好符合他们的需求。
马沃罗迫不及待地选了个钻心咒。
床底下有个藏起来的玻璃瓶子，里面着一堆蟑螂，这些蟑螂被用来进行一些魔咒试验。
他从瓶子里拿出一只蟑螂，轻声念道：
“钻心剜骨！”
蟑螂只是一直挣扎着想要逃，却逃不掉。
它的翅膀跟腿全都被折断了。
对它来说，这感觉也许跟中了钻心剜骨差不了多少......
虽然艰难，可它依旧努力地想要往外爬。
“啪”
它的身体爆出一股白浆，触须微弱地抖了两下之后，彻底没了动静。
汤姆把脚从蟑螂身上抬起来，嫌弃的在地上蹭了蹭鞋子。
“让我来试试。”
他返回衣柜，从之前的铁盒子里拿出了一只老鼠……
……
半小时后。
“肯定有什么地方错了。”
马沃罗猜测也许有些魔咒并不是目前的他们能掌握的。
这个世界的魔法体系和他之前的世界不一样，想要弄清楚其中具体有哪些差别，也许得等到进入霍格沃茨以后才行。
深夜。
在微弱的魔杖灯光下，两人最终选定了一个相对简单的小恶咒进行实践。
只是时间太晚了，为了避免惊动其他人，必须换个地方试验才行。
整座孤儿院都静悄悄的。
为了节省开支，重大节日除外，平常晚上八点钟之后院内按时断电，大部分人早已进入梦乡，门锁晃动，被人从里面推开，长长的走廊一片漆黑，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马沃罗和汤姆蹑手蹑脚地离开房间，融入黑暗的影子中，没一会儿后院的墙边有两道黑影翻了过去。
“嗷！谁在这里放了个垃圾桶！”
汤姆将脑袋上的鸡蛋壳狠狠地扔出去，双眼像是要喷出火来。
“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们得抓紧时间。”马沃罗憋笑道。
他的运气不错，垃圾桶被装满了，几大包黑色塑料袋堆积在一旁，他正好砸在这堆塑料袋上。
下一秒他皱起眉头，后退一步。
“你离我远点。”
汤姆的衣服上沾满了汤汤水水，这味道直冲天灵感。
汤姆可没有错过方才他脸上的幸灾乐祸，冷哼一声，闻言不仅没退还超前跨了一大步，整个人几乎快贴在他身上。
吓得马沃罗怪叫一声，“你不要过来啊！”
“小声点，亲爱的哥哥，你想让所有人知道我们偷溜出来了吗。”
见甩不开他，马沃罗威胁道：“再过来我就动手了。”
“动手？！就因为我想亲近哥哥，你就要对我动手？！”汤姆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马沃罗：“……”
最终败下阵来，主要是再耽误会儿可能会被人发现，他可不想被关禁闭。
不多时，两人的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
泰晤士河岸。
河水缓缓流过，却被各种各样的垃圾玷污，像是对这个世界无尽的悲观和失望的写照，
巷子狭长，弯曲，像蛇般蜿蜒，仿佛在古老城市的深处藏了起来。
地面是打湿的鹅卵石，碎石砌成的路面被雨水冲刷得光滑，闪着冷寒的银光，巷口的垃圾桶被人随意倒置，散发出一种难以名状的气息，引起了老鼠蟑螂的注意。
地面两边是一排排破旧不堪的房屋，墙上长满了黄绿色的苔藓。
地上盘旋着一条墨绿色的大蛇，周边绿色的苔藓成了它最好的伪装，如果不细看的话根本察觉不了。
它猛地立起上半身，不停地吐着信子，发出“嘶嘶”的声音。
诡异的是站在它面前的两只人类幼崽毫无惧色，嘴里也在发出奇怪的“嘶嘶”声，看起来就像是在进行某种“谈话”
跟蛇说话？
“该死，我没有喝多，呕……再给呕……再给我来一瓶。”
一名胡子拉碴的醉汉见状使劲晃了晃脑袋，结果反倒更难受了，胃部一阵翻腾，躬着身子扶着墙大口大口的吐了起来。
这两只人类幼崽正是偷溜出来的马沃罗跟汤姆。
面前的大蛇就是之前汤姆从科尔夫人酒瓶里救出的那条。
听到醉汉发出的动静。
两人一蛇齐刷刷转头望过去。
直到醉汉感觉自己的胆汁都要被吐出来的时候，胃部的痉挛才短暂消失，他整个人软绵绵地倒在地上，然后身子一歪睡着了。
那张胡子拉碴的脸正好躺在一大滩呕吐物上。
“一个酒鬼。”
“真恶心。”
大蛇也张大嘴巴露出尖牙，做出了一个类似呕吐的动作。
这种醉汉在巷子里并不少见。
收回目光，不再理会。
面前的空地上放着一只只剩一口气的老鼠，它瘫倒在地上，浑身的毛发湿漉漉的。
马沃罗深吸一口气，将魔杖对准它，念出咒语：
“分崩离析！”
这是他们从《深渊魔咒：术语和实践》中挑选出来的一个魔咒，根据书中的描述，咒语能让目标物体分解溶化。
在他的目光下，摆在他们面前的老鼠瞬间开始颤抖，皮毛逐渐脱落，然后尾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分解，接着上半身也开始溶解变为液体，最后卡在了脖子以上的位置。
除了鼠头以外，整个身体都化为了液体，被土壤快速吸干，只剩下地面上的些许暗色。
汤姆都看得目瞪口呆。
马沃罗表情淡然，内心也是有些惊讶，这真是杀人越货毁尸灭迹必备。
“你成功了！”汤姆兴奋地叫起来。
马沃罗脸上也露出了笑容，看起来杀伤力也不赖。
然而，他们的笑容很快就消失了。
因为他们发现魔力并没有随着施咒结束消散。
一股强烈的魔力波动在空气中迅速扩散，像是找不到出口的野兽，四处乱窜。
“这…这是怎么回事？”
汤姆感受到周身魔力的躁动，眼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马沃罗同样震惊无比，他沉吟了片刻，淡然开口道：“我不知道。”
汤姆噎了一下。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知道呢！
在两人不知所措的时候，边上一道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穿着睡裙的胖男孩走了出来，他看起来很生气，似乎是被他们刚才的笑声惊醒了。
当他看到两人的时候，正准备说些什么，才刚开口，突然就被那股强大的魔力击中，狠狠地撞在墙上，哭都来不及哭，直接晕死过去。
眼前的一切就发生在一瞬间，两人根本没反应过来。
这股失控的魔力击中男孩后并没有消散，反而变得更加躁动。
马沃罗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这是他们的秘密，他们不能让这个秘密被别人知道。
他用尽全力，尝试去控制疯狂的魔力。
然而，无论他怎么努力，这股魔力此刻就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样，根本没办法被驯服。
就连他体内的魔力也因为周身的躁动而隐隐有了失控的迹象。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一个小恶咒会有如此猛烈的反噬。
就在两人像无头苍蝇一样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一道沉稳的声音：
“咒立停。”
马沃罗转头看去，看到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男人正朝他们走过来。
那股疯狂的魔力在他面前瞬间平息下来。
“为什么我感受到了，黑魔法的气息。”男人面色疑惑道。
“你们两个，谁来告诉我，刚才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