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汤姆是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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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边，悬崖下方。
岩洞由海水常年冲刷而成，不规则的形状似乎是大自然任性的作品。
刚走进来，首先感受到的是潮湿的海风，带着浓郁的海水味，还有一些未知的海洋生物的气息。
湿漉漉的岩石被海水冲刷得滑腻，微微发亮，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诡异而恐怖。
整个岩洞向下倾斜，进入洞内就像是被大地吞噬。
岩洞内部的岩壁并不平整，一些尖锐的岩石从墙壁和地面凸出，如果不小心，很容易就会被割伤。
岩洞顶部还挂满了钟乳石，它们如同尖刺一般，悬在头顶，不断地滴落着冷冽的水珠。
尽管岩洞内部光线微弱，但可以看到深入岩洞的道路并不直，而是蜿蜒曲折，而且越往下，岩洞越显得狭窄。
“这……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丹尼斯抖着嘴唇，眼神四处乱飘，不受控制似的，他此刻非常想上厕所。
“好地方。”汤姆慢悠悠地在前面走着：“听说过海盗吗？这里面没准就藏着宝藏。”
宝藏！
丹尼斯的眼睛一亮，突然间感觉也不是那么想上厕所。
汤姆走在前面，幽暗的环境并没有掩盖住他纤瘦的身材，反而让他更有存在感。
越往里，光线也越来越暗，空气也愈发稀薄，寂静的环境里丹尼斯只能听见自己不停吞、咽口水的声音，回荡着的两人的脚步声，恐怖的风声还有身后海浪汹涌拍打崖壁的声音。
……
一行人脚步声在寂静的岩洞中回荡，每一步都进入了更深的黑暗。
突然，丹尼斯的肩膀上落下一滴冰冷的水珠，那瞬间的寒冷触感像是一把锐利的刀，彻底割断了他大脑中尚存的理智。
“啊！”丹尼斯尖叫起来，他感觉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流淌过他的大腿，“我要回去，我不该听比利的，以前都是他的主意！”
汤姆悠闲地转头，瞥了丹尼斯一眼。他的半张脸隐藏在阴影中，与黑暗交织在一起，只留下另一半在昏暗的光线下呈现出模糊的轮廓。
不知何时，一条灰色的蛇在汤姆肩膀上盘旋。
“都是比利让你干的......”汤姆慢慢地抚摸着灰蛇，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们都是好孩子，都是乖孩子，就是太听话......”
“现在听我的，你们两个，走到前面。”汤姆的声音不容拒绝。
艾米和丹尼斯在恐惧的驱使下走向洞穴的深处，他们的哀求在汤姆的耳边化为一种病态的乐章，让他的嘴角翘起残忍的笑意。
他们不知道走了多久，终于走到了岩洞的尽头。
马沃罗注意到地上有一滩积水，仔细聆听，仿佛还能听到海浪拍打着洞穴壁的微弱声音。
这是一个被海洋和岁月雕琢出的自然之美，其深度和未知让人无法摸透，充满了恐怖和神秘感。
然而，在汤姆·里德尔的眼中，这只不过是他施展恶意与权力的舞台。
“潮水会在半小时后涨起，你们可以选择自己游出来，或者……”汤姆晃晃脑袋，将不知道什么时候钻进胸前的灰蛇一把扯了出来，丢到一边道：“在这里淹死。”
“不。”艾米跟丹尼斯异口同声。
“我们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我们以后会听你的。”艾米抽抽嗒嗒：“求你……求你把我们带出去！”
汤姆只是笑，那笑容在阴影里显得更为诡异：“好，如果你们愿意听我的命令，那我一小时后会回来，如果那时候伱们还没被淹死的话。”
他的笑容更加狰狞了，“也许你应该试着不要哭，说不定那样水会涨得慢一点。”
“去死吧！”丹尼斯突然爆发：“你这个黑心肝的杂种，破坏别人被收养，送入学校的机会。你怎么配！艾米的脸上一直到现在存在的伤疤，都怪你！”
汤姆反应很快，可肩膀被飞起的一颗石头狠狠的击中。
“他们说的没错！”丹尼斯再次捡起一块石头扔向汤姆，“你就是个坏种！”
“希望你等会还这么硬气。”汤姆眯眼，接下来的一幕，让丹尼斯彻底绝望。
只见原本安静的躺在地上的石块突然腾空而起。
突然一股脑地朝着丹尼斯砸去，坚硬的石头撞击着骨头，让他痛得连连后退，结果却不慎跌倒在一滩积水中，砾石刺进他的肌肤，染红了水面。
“救，救命……有人……”丹尼斯艰难地爬向后方，恐惧让他的脚步如同冰冷的水，无法发力。
汤姆·里德尔是恶魔……他真的是恶魔！
丹尼斯内心恐慌，艾米的话没有错，那些传言没有错，汤姆的确是个怪物，他的确拥有魔鬼的力量！
看着丹尼斯笨拙的逃跑，汤姆愈发开心。
他轻轻挥手，空中的石块就全部掉了下来。
优雅地朝丹尼斯走近，他最享受的，就是看着猎物拼命挣扎后任他处置。
迎上汤姆的蛇一样冰冷的眼睛，惊吓的低下头。
“对不起汤姆。”丹尼斯卑微的祈求，“求……求求你，呜呜呜，饶了我，是我错了，我……喔不应该……”
丹尼斯痛哭流涕的求饶让汤姆非常满意，嗅到空气中的盐腥味越来越重，算算时问是该离开了。
此时已经开始涨潮，洞口处甚至因为几次海浪的冲击漫进了不少水。
等再过一会儿，所有的海潮将缩回中心，过后只需要几分钟的时间，这个岩洞瞬间就会被磅礴汹涌的海浪淹没。
至于艾米跟丹尼斯会怎么样？
关他什么事儿呢？
一直在观察着一切的马沃罗突然明白，汤姆并非只是在恶作剧或想要吓唬艾米和丹尼斯。
他真的打算将这两个孩子遗留在即将涨潮的洞穴中，任其自生自灭。
“汤姆，够了！“马沃罗的声音冷硬而坚定，回响在岩洞中，比刚才汤姆那轻蔑的笑声更有分量。
汤姆转过头，露出一副不解的表情：“你说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马沃罗注意到海水撞击岩石的声音似乎变得更大了：“汤姆，你不能把他们留在这里，这是杀人，你懂吗？杀人！“
“他们活该。“汤姆的眼神中满是挑衅和鄙视，他不屑地笑了起来，声音在岩洞里回荡：“谁让他们一直像个臭虫一样在我面前晃，就该有被拍死的觉悟。“
“很多人都看到他们是跟着我们出来的。”马沃罗换个角度：“如果他们出事了，你我根本脱不了干系，肯定会为此付出代价，这不值得。”
汤姆听着马沃罗的借口，冷笑了起来，但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犹豫。
两人在黑暗中对峙，紧张的气氛几乎可以触摸得到。
艾米和丹尼斯在一旁瑟瑟发抖，不敢出声，他们知道，马沃罗可能是他们唯一的生机。
汤姆突然松了口气，看着马沃罗，轻笑了一声：“好吧，我只是开个玩笑罢了。“
艾米和丹尼斯无声地紧紧抱在一起，面色苍白，眼中充满了惊恐。
……
霍格沃茨，校长办公室。
房间内充满了书籍的沉稳和魔药的芬芳，落地窗外，霍格沃茨的石塔在夕阳下显得格外神秘。
壁炉突然冒出一阵绿光，紧接着一名高大的男子钻了出来。
阿芒多·迪佩特明显一愣：“噢，阿不思，你提早回来了。”
“晚上好，迪佩特校长。”邓布利多一边打招呼，一边挥动魔杖，将身上的沾上多余的飞路粉清理掉。
“你可以休息几天。”
迪佩特叹了口气，拍了拍邓布利多的肩膀，清楚最近发生了太多事。
“谢谢你的关心，迪佩特校长，实际上我是想念霍格洪茨小精灵们做的小甜点了。”
邓布利多走上前，问：“新生名单出来了吗？”
“嗯。”迪佩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羊皮纸，递了过去：“我正想和你商量接待麻瓜界的那几个小巫师，如果你不方便的话……”
邓布利多微笑着接过名单：“当然，我很乐意去。”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后，邓布利多走到办公桌前，坐下。
拿出一封被特别加密的信，他的指尖在信封边缘轻轻划过，能感觉到信封上的魔法波动。
他没有急着打开，而是捧起了一杯热乎乎的巧克力蜂蜜茶，怔怔地看着窗外。
随着时间的推移，手中的热茶逐渐变冷，他的眼神也变得愈发复杂。
最后。
邓布利多深吸了一口气，解开了信封上的咒语。
他静静地坐在那里，仿佛时间在那一刻停止了。
嘴唇微动，轻声念出了那个许久未提过的名字，“盖勒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