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露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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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要直，腰要挺！”
“驱魔捉鬼可不是喊几句咒语、扔几张符纸就能搞定的，这是一项体力活，必须有强健的身体。”
在小院里，九叔背着手，握着一根竹棍，盯着三人来回走动，口中不断训斥着。
“哎呀，师傅，我们已经蹲了一个小时了，能不能稍作休息？”文才早已疲惫不堪，声音颤抖，驼背低头说道。
“是啊，师傅。让我们休息一下吧。李兄弟才练习了半个月，这样的强度怕是受不了啊。”秋生也不愿再练，趁机开口求情。
九叔冷哼一声，竹棍在文才和秋生的屁股上敲了一下：“看来你们是不想继续练了，小信扎的马步双肩平齐、臀部挺直，比你们好了不知多少倍。”
“是啊！是啊……师傅，我觉得李兄弟的资质不错。您应该收他为徒才是。”秋生趁势拍马屁。
正在扎马步的李信听到这话，眉角微微挑起，斜眼看向秋生，目光中充满赞赏之意。
不枉他这一个月来，几乎包揽了义庄上下大小事务。
“嗯？”九叔板着脸说道：“那就再练两个小时，不练完就不准吃饭。”
“啊！师傅不要啊！”文才的脸色立刻变得苍白，再练两个小时，那明天恐怕连床都下不来。
秋生见状连忙拍马屁：“师傅，我们只是开玩笑而已。嘿，师傅，您今天的衣服真帅啊，李兄弟你说是吧？”
说着，秋生还朝李信频频打眼色。
李信心中暗自嘲笑，自己这两个师兄还真是跟电影里的角色一模一样。
在义庄待了将近一个月，九叔依然没有开口收自己为徒。
起初，秋生教李信站桩蹲马，锻炼一些基本功。
然而半个月前，九叔看到李信蹲马一整个时辰，竟然面色不变，毫不喘气。
再看看自己的两个徒弟，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哭天喊地。
因此，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地让三人站桩蹲马一个时辰。
用九叔的话来说，万里高楼平地起。
幸好李信服用了壮阳丹，虽然功效不如传说中那样神奇，但仍然有效地滋养了他的身体，足够维持一个星期。
这种程度的训练对他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李信向秋生点了点头，然后开口道：“九叔，我们已经练了一个月的站桩蹲马了，您能不能教我们一些其他的功夫呢？”
九叔望着李信，暗自点了点头。
这个小家伙在义庄住了一个月，根据他的观察，这个人并非大奸大恶之辈。
在毅力方面毋庸置疑，每天洗衣、做饭、打扫等琐事都做得无可挑剔，而且每顿饭后都站桩蹲马一个时辰，比都奸耍滑的秋生和文才强多了。
唯一不足之处就是不主动，除了第一天跪下来拜师之外，整整一个月里，他没有再提起一次拜师的事情。
难道要自己开口收徒弟吗？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九叔微微点头，说道：“好吧，今天的蹲马就到这里。我要教你们如何画符。”
“啊？又是画符？”秋生如泄气的皮球，对他来说，画符太难了。“还不如继续蹲马呢。”
“嗯？那你就蹲到天黑吧！”
“唉！别这样，师傅。我们去画符吧。我去拿毛笔和纸张。”秋生立刻站起来，跑出了屋子。
文才可怜巴巴地看着九叔：“师傅，我能不能不画啊？那东西让我头晕眼花……”
“你觉得呢？”九叔反问道。
文才乖巧地应了一声。
九叔无奈的点了点头，又投向李信一瞥又看了一眼李信，心中暗道：“千万不要又是一个榆木脑袋啊！”
几人走进屋内，秋生已经准备好了一叠草纸。
因为是练习画符的基本功，所以他们并没有奢侈地使用黄符纸。
九叔拿起一支毛笔，指着泛黄而粗糙的草纸说道：“符文就是利用特殊的符号或文字，连接天地灵气，从而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他在墨砚中蘸取墨汁后，毛笔轻轻接触纸面，然后手中的笔走龙蛇。口中继续道：“今天，我画的这个符，名为『驱鬼』，算是我们派别中最为简单的一种符文。”
“画符要一气呵成，切忌断笔的出现；因为在真正画符时，一旦灵力断绝，符文自然就无效了。”
说罢，九叔停下了笔。
一道蜿蜒曲折的图案出现在纸面上，看上去极具神韵，充满灵动之感。
“文才，你来画一遍！”九叔将画好的符纸拿开，将毛笔递给文才。
“师傅……”文才接过毛笔，小心翼翼地不敢下笔。
“快画！”九叔作势要打他。
“好的！”文才小心翼翼地将毛笔放在草纸上，磕磕碰碰，足足用了两分钟才勉强画完。
九叔看得直摇头，这家伙，没救了。
“秋生，你来！”
秋生倒是极为自信，伸手接过毛笔，熟练地画出了符文。
“嗯，还不错！比上次有了很大的进步，继续努力吧。”九叔鼓励道。
秋生听到师傅的赞扬，高兴得嘴角都咧到耳根。
“小信，你也来试一试。第一次画不出很正常，不要着急，熟能生巧，多练几次就会好的。”九叔瞄了一眼李信，鼓励道。
现在所谓的画符只是临摹而已。
没有真正注入灵力，画再多的符纸也只是一堆废纸而已。
而且，画符的重要之处在于注入灵力的诀窍。
没有茅山前辈的指点，即使李信以后能够修炼出灵力，也无法画出茅山任何一张符篆。
因此，九叔尽管还没有正式收李信为徒，但并没有将他晾在一旁不管。
或许这是九叔想要测试一下李信是否具备学习茅山道法的资质。
李信微微一笑，说道：“九叔，我来试试吧。”
获得了系统奖励的入门级画符术，只是简单地临摹符纸上的符号，对他来说，只需一眼就能掌握。
李信从秋生手中接过毛笔，在一张新的草纸上一气呵成地完成了符文。
“九叔，这不比你画得差吧？”
“嗯，第一次画符确实……“九叔突然反应过来，说道：“你说什么？”
“九叔，这个很简单啊！我一看就会了。”李信老实地说道。
九叔有些生气，觉得李信有些浮躁，不禁开口训诫道：“小信，会就是会，不会就是不会。第一次画符不会也不丢人，当初我也学了两三次才学会的。”
“我去！李兄，你也太厉害了！”文才目瞪口呆地看着桌面上的符纸。
九叔一愣，也将目光投向桌面，眼中闪过一丝惊讶。